第 18 章 成長

時戟交代完事情,又連夜趕回了主宅。

第二天,鄒或起來吃早飯,問傭人,時戟是不是昨晚回來了?

傭人瞅了眼他,點了點頭,說少爺給他換了新的司機。

鄒或聽了,臉一僵,最後連早飯也沒吃幾口就回房間了,這幾天他在時钺那掙了五千塊錢加上自己先前的兩萬多,已經有三萬了。雖然增長的很快,但跟原計劃還差一大截……

而原先預計一年的時間看來也不得不縮短了……

這天,鄒或哪都沒去,一直在卧室寫作業,傍晚的時候,時戟給他來了個電話,問他在做什麽?

時戟不愛說話,就算是主動打過來的,兩人大多也是一問一答的形式,要是以前鄒或心情好,還會主動說點什麽,但今天他實在沒那心情應付時戟。

鄒或淡淡的回道,寫作業呢。

他說完,電話那邊就沉默了起來。

鄒或一手拿着電話附在耳朵上,一手拿着筆在紙上煩躁的亂畫着。

時戟正在去應酬的路上,一時興起才打的這個電話,他其實也沒什麽要跟鄒或說的,就是忽然想看看這孩子對于換司機這事的反應。

鄒或的态度除了有些冷淡外,倒也并沒太大的反應。

兩人靜默了大概兩分鐘,時戟就把電話挂了,手機在他手裏攥了很久才丢給一旁的蔡博恒。

蔡博恒接住,提醒道:“時少,到了。”

今天是時家大少爺時戡回來的日子,家裏給弄了個接風的宴會,時戡這幾年在A市混的不錯,所以在時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似地扶搖直上,現在連時夫人都得給個客氣的臉色。

時戟雖是後母的孩子,但兩兄弟的感情倒也可以,時戟的接風宴,除了時夫人稱不舒服缺席外,其他時家人都是要來的,就連時戰都從國外趕了回來,一年也就是這幾天時戡才會回來,家裏人自然都是給足了面子的。

跟時戟不同,時戡表相上是個熱情的,兩人一見面,時戡就伸手抱了下時戟,滿臉笑意的道:“一年沒見,高了不少。”說着拍了拍時戟的肩膀,俨然一副兄長的架勢。

時戟也難得露出了些笑意,勾着嘴角,道:“哥,好久不見。”

兩兄弟打完招呼又敘了會兒舊,時戟有些歉意的說,“我母親讓我轉達歡迎你回來,她不舒服今晚就不來了。”

時戡聽了扯着嘴角,臉上露出了個理解的神情,道:“替我問候你母親,等有空我去看望她。”

時戟勾着嘴角點了點頭,然後又問起,時戡的近況。

兩人交談的時候,一直都沒人敢上前來打攪,直到時戰來了,他們倆才結束談話。

時戰才年過四十,時戡是他十幾歲的時候搞出來的,也才二十出頭,兩人站一起根本就不像父子,倒是時戟和他像些。

時戡在A市搞的是投機倒把的生意,雖然混的不錯,但卻是不入流,時戰對此頗有些微詞,這好不容易見着次面,也沒個好臉色,就這麽當着時戟的面,說了幾句教訓的話。

父子兩人一年見不着幾次面,感情也不深厚,他這麽當着時戟給時戡難看,時戡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但并沒說什麽,之後宴會也一直強顏歡笑,最後竟比時戰離開的還早……

時戟自然知道怎麽回事,時戡一走,他跟時戰打了聲招呼也走了。

這晚他沒回主宅,而是去別院。

時戟上了二樓直接進了鄒或的房間,已經十一點多,鄒或早睡了。

時戟進門後,就把吊燈打開了。

鄒或被亮光刺得皺了下眉,翻了個身,并沒醒,屋裏的暖氣很足,他這一翻身,腳就從被子裏露了出來,白皙圓潤,死皮的地方很少,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主。

時戟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有些涼,這一握,鄒或被冰的下意識就把腳抽了出去,然後又是一個翻身,直接背對了時戟。

時戟伸手把他的臉扳了回來,勾着嘴角,道:“別裝了,呼吸早亂了。”

鄒或心裏暗罵一聲,睜開了眼,屋頂的燈太過刺眼,他緊接着又閉上了,過了一秒才适應,眯着眼有些防備的打量着時戟,抿着唇沒說話。“……”

時戟把覆在鄒或側臉的手下移,停在了脖頸上的動脈處,感受了會兒他的脈動,突然道:“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鄒或聞言,似有似無的晃動了下下巴,然後就要撐着手臂想起身。

時戟加重的手掌的力道,口氣帶了些警告的意味,“乖,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鄒或不得不松懈了手臂的力量,頭又躺回了枕頭上,瞅着時戟的眼裏帶着上了濃重的戒備,“……”

時戟低頭在他眼睛上吻了下,用略有些嘆息的口氣道:“我真不喜歡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鄒或一直都很怕時戟,如果時戟只是像平常冷漠的樣子還好,但像現在這樣,語氣中洩露情緒的真是讓他有點吃不消,而且那的眼神深的好像想把他吞噬了似地,深邃的吓人……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鄒或壓下心裏的懼意,勉強擠出了個笑,伸手在時戟的臉上摸了下,沙啞着聲道:“你今天喝酒了?”

時戟只喝了一點,但呼吸間,還是散出很濃酒氣的味道。

鄒或态度一軟,時戟的神色也好看了些,手下移摩挲起了鄒或的鎖骨,回道:“今個大哥來了,一高興就喝了幾杯。”

時戟那只來回撫摸的手,讓鄒或倍感別扭,他伸手抓住了它,小聲道:“這麽晚了,要我給你放水洗澡嗎?”

時戟聽了,翹起了嘴角,直接低頭吻住了他,舌頭在裏邊來回滑動,攪得口腔裏的唾液吱吱亂響,手更是探進了衣領裏……

鄒或被吻的呼吸越來越重,手無助的推着時戟。

過了很久,時戟才停下這個吻,擡起頭,看着眼眸朦胧的小孩,突然道:“有空帶你去見見大哥。”

鄒或手從時戟的身上收了回來,眨了眨眼,道:“好,我先去給你放水。”說着就推開時戟起來了,才站好,就又被時戟抱住了腰。

時戟手探進他的睡衣裏,從腰腹摸上了胸口,鄒或被他摸得渾身一僵,随即就掙了起來。心裏一急,便道:“你別這樣,你說過的會等我兩年。”

時戟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裏,深深吸了口氣,道:“我又沒說現在就要你……”

而後他又是抱着鄒或親了半天才松手,最終,也沒用鄒或去給他放水……

除夕和初一,時戟都是在主宅住的,這個年跟往年一樣,鄒或是在別院裏跟一個沒有家人的傭人一起度過的,別院裏只貼了幾張福字,幾乎是沒有過年該有的喜慶,初一甚至連鞭炮都沒放。

開學前,鄒或又去了畫班兩次,第一次是周四,為了去見時钺,可惜那天時钺并沒去,最後一次是周六,他見到了陶然。他對陶然說,自己今天就會把卡賣掉,以後就不來了。

陶然聽了點點頭,臉上多少帶出了些不舍,說以後要是想學了就再來。

之後兩人說了幾句話,陶然就幫他把那張卡賣給了出去,買了将近小一千塊。

鄒或接過錢道了聲謝,臨走的時候讓陶然轉告時钺,說他不能再去給他當模特了。

陶然聽了皺眉,納悶道,好好地怎麽又不去了。

鄒或垂下眼簾,攥着畫袋的手緊了緊,自年前時戟給他換了司機後,他就不得不小心行事了,他覺得時戟應該是看出了什麽,否則哪會給他安排了貼身的司機!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敢再做什麽偷摸的事了。他最後騙陶潛說不方便再去了。

陶潛嘆了口氣,嘟囔了幾句,說你這孩子真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時钺那畫一半,你這說撂挑子就撂挑子,可真夠坑人的……

鄒或沒言語,也沒聽陶潛數落完,就不客氣的走了。

氣的陶潛在身後直呲牙咧嘴,最後還是無奈的跟着他出了畫班的門口,親自目送他上了車才回去。

開學,鄒或又過回了以前的生活,但是再不敢跟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斂財了,每次都小心謹慎的盤算後才敢再劃卡幫人帶東西。

這學期,鄒或的嗓音開始有些變化了,身下也漲了層稀疏的恥毛,以前總是半軟不硬的性器也變得越來越硬了,一個星期總是有兩天會發生晨勃……

他臉上的嬰兒肥逐漸退去了,臉頰一瘦,就露出了尖尖的下巴,俨然一副青澀的小少年的模樣,比以前倒是更誘人了。

時戟盯着他看得時間越來越長了,以前只是偶爾才會親親他,現在已經發展成一看見他就會親,而且手也越發不老實了。

每次,鄒或都被他那冒着綠光的眼神驚得心裏害怕,他每晚都害怕時戟會突然闖進他的卧室,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讓他的臉頰一天比一天消瘦,小下巴尖的倒是越發漂亮了。

初一結束後,鄒或的錢攢了四萬多了,雖跟預計的少了點,但省着話估計也能過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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