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失敗

暑假,鄒或又報了陶潛執教的那個美術班,可惜去了一個星期都沒有看到陶潛和時钺,倒是他讨厭的那個乾元總去,這人還是一貫的騷裏騷氣,見着鄒或還主動搭讪,問他怎麽冬天寒假班的時候,去了一次就再也沒去?

鄒或十分不待見這人,所以回話的時候都是愛答不理的。

乾元純屬自找沒味,熱臉貼了會兒冷屁股就灰溜溜的走了。

之後,鄒或問了其他老師才知道,陶潛和時钺都出國去深造了。對于這個消息,他聽了後多少有些失望,原本打算在走之前見上一面的,現在看來是随不了願了。

整個暑假,借着學畫的幌子,他又掙了小兩千。

初二開學前的一晚,時戟很早就回了家,然後專門帶他出去吃了頓西餐,氣氛還算湊合,鄒或一想着自己就要擺脫了,心情就止不住興奮,連對着時戟都難得露出了幾個真心的笑意……

回到別院,時戟一把摟住了要會房間的鄒或,然後胳膊一帶,就利落把鄒或弄進了自己的卧室。

鄒或面露驚慌,掙着道:“時戟,別鬧了,我明天要開學了……”

“我知道。”時戟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然後環在腰上的手臂更緊了。

鄒或心髒撲騰撲騰的跳,他手掰着時戟的胳膊,焦急道:“時戟,你弄疼我了,你先松開我……啊!”話來沒說完就被時戟一下子給扔到了床上。

鄒或被摔的一陣暈頭轉向,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時戟已經欺壓了上來……

“唔……”少年的身體還太瘦弱,他被時戟壓的一陣氣悶。

時戟把一只膝蓋插進了鄒或的腿間,胳膊肘拄着床,把上身的重量從鄒或身上移開了些,咬了下他的鼻尖,道:“我明早要出差,可能會耽擱些日子……”說完瞅着鄒或的眼裏帶上了些審視。

這消息對鄒或來說,無疑是好的,他聽完勉強繃住了即将要上揚的嘴角,然後有些掩飾的舔了舔唇,道:“要去很久?”

時戟看着他的眼睛,過了一秒鐘才道:“……嗯。”

鄒或被他這樣盯着,臉上自若的神态險些就挂不住了,他垂下眼,再不敢跟時戟對視了。“……”

時戟并沒這麽輕易的放過他,伸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自己的眼睛,道:“看着我。”

鄒或無法,只得擡起眼皮,對上了時戟的眼睛,但瞅了一秒,很快又錯開了視線,他不敢,不敢讓時戟看他的眼睛,時戟的眼神太銳利,這樣被他看着就好似自己心裏那點秘密俱都一無遮攔的曝光在他眼裏一樣。

時戟扣在他下巴的手又使了點勁兒,眯起了眼,道:“怎麽不敢看我?”

鄒或快速的瞄了他一眼,佯裝鎮定,帶上了些許撒嬌的口氣,道:“嗯,你應該知道自己的眼神是有多厲害,被你這樣一直盯着,誰還敢跟你對視?”說着就攔上了時戟的脖子,使勁把他的頭拉了下來,擡起下巴親了上去。

自動送上門的吻,時戟自然不會拒絕,他張嘴含住了鄒或的上嘴唇,咬了兩下,就把舌頭探進了口腔裏,用舌尖來回頂着鄒或的舌頭玩……

時戟扣在他下巴的手勁漸漸松懈了,下移,隔着襯衣在胸口處來回撫摸。

鄒或的乳頭被布料磨的一陣發癢,伸手抓住了時戟的手腕,喉嚨裏發出了嘶啞的聲響。“別……”

時戟不為所動,幹脆從衣擺伸了進去,直接揉捏起了那裏。

鄒或被他逗弄的渾身發顫,一睜眼就又和那雙銳利的眼睛對上了,這一下子,原本發熱的身體,登時就跟澆了盆涼水似地,從裏到外冷了起來。

時戟的眼眸裏露出了深沉而又令人顫栗的欲念,鄒或被這種強烈眼神灼到了,吓出了一身冷汗,随即身子一僵,下意識就開始掙紮了起來。但只掙了幾下,就被時戟逮住手腕扣在了頭的上方。沒一會兒,腿間就被時戟的膝蓋鑲了進去,然後被大大的撐開了。

這種被桎梏着得狀态,讓鄒或心登時慌了,他眼睛眨巴了兩下,眼眶裏瞬間就布滿了水光,露出的那種孱弱的眼神,讓人倍感心疼。

時戟皺起眉,擡頭,離開了鄒或的唇,面露愠色,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倒胃口,知道嗎?”

鄒或擠出了滴淚,沒言語。“……”

時戟看他這樣,突然失了繼續下去的興趣,松開手,就從他身上翻下了床,一邊解着襯衣扣子,一邊冷聲道:“滾。”

鄒或聽了,連看都沒敢看時戟,跌跌撞撞的從床上跳到了地上,一溜煙跑了。

時戟盯着他的背影,又眯起了眼,露出了個冷笑。

鄒或一回自己的房間,就把門上了鎖,背靠在門板上喘氣了粗氣,然後腿一軟,整個人直接跌到了地上……

翌日,鄒或同時戟一起用的早餐,餐桌上的氣氛一如從前,時戟自始至終都沒看鄒或一眼。

鄒或也裝作昨晚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坐在椅子上,老實的吃着自己飯。

吃完飯,鄒或上樓拿了書包,跟時戟打了聲招呼才出門。

第一天開學并沒學什麽,中午,鄒或約了三眼兒一起吃的飯,吃完飯,非拉着三眼兒去逛校園,兩人逛了一陣,在操場一側發現了一處比較容易攀登上去的圍牆……

第二天再去學校,鄒或就把那點私錢都放進了書包裏,中午吃完飯,他就直奔操場。

這間學校是私立,圍牆大概有3米高,唯一慶幸的是上面沒有鐵絲網,這一處大概是被逃學的學生給故意破壞的,牆頭矮了不少,下面還有一摞砌了很高的磚頭,牆上也被弄了幾個明顯的坑窪,如果手腳還算利索,一下子就能借助它們爬上去。

鄒或這半年,身高竄了不少,他把書包背好,籲了口氣後,一腳就登上那摞磚,手攀着牆壁上的缺凹處,另一只腳向上踩在了另一處缺凹,手臂一使勁兒,腳下再一借力,終于攀高了一些,然後腳借着凹槽一點點的往上攀,又廢了半天勁兒才終于爬上了牆頭,他跨坐在兩米多高的牆頭上,看着地面,臉色一下子難看了,最後長足了勇氣,才敢往下蹦,幸虧下面是松軟的草地,否則就這麽直蹦下來,腿是很容易摔壞的,就這樣,他還是在草地上緩了會兒才能站起來。

圍牆外是一處居民小區,牆根處正好是一片綠化帶,鄒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從牆根的陰影裏走出來。

這個小區很普通,他走出小區,正好有空的出租車路過,他伸手攔了下來,鑽進去,有些神經質的掃了眼街上的人,才壓着嗓子,不自然道:“師傅去火車站。”

即将逃離的喜悅之情,沖昏了他的頭腦,所以根本就沒注意到,當車子路過他們學校門口的時候,忽然有一輛車跟了上來。

當出租車駛進川流不息的主幹道的時候,後面那輛車,突然一個超車,迫使出租車停靠在了路邊。

當這輛越野車突然出現在車前的時候,鄒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他緊緊攥着書包的背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狀況,但是,當看到車裏出來的人後,心裏僅存的那點希翼轉眼就跟過眼雲煙似地一吹即散了,他徒然失力的癱在了出租車的後座上……

出租司機還納悶越到什麽事了呢,一個勁兒的在前座嘟囔,但是膽虛的并不敢下車。

走下來的兩個人正是時戟給鄒或配置的保镖,其中一人站在出租車前,一個人走過來打開了後座,對滿臉灰敗的鄒或道:“或少……”

鄒或充耳不聞,依舊直愣愣的看着前方,面色茫然,眼裏沒有一點生氣。

前邊的司機,也不敢嘟囔了,幹巴巴的看着車頭的另一名保镖,連個大氣都沒敢喘。

過了一會兒,那保镖見鄒或還是不下車,和另一個對視了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嘴裏有些為難的說了聲得罪,就探身進去吧鄒或拽了出來。

鄒或被直接帶回了別院,書包裏的錢也都被搜繳走了……

餘後的幾日,他都像靈魂被抽走了似地,也沒去上學,就一直窩在自己房間,倒是沒動絕食的念頭,但明顯胃口也好不哪去。

過了大概半個月,時戟終于回來了,他回來見到鄒或後,并沒發火,但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去,話都沒說,直接就把鄒或帶出了門。

午夜是H市最大的一家娛樂城,早一年前,被時戰轉給了時戟,随之這裏成了時戟玩樂的大本營,只是他并不參與經營。

午夜的頂樓是他專門留給自己休息的地方,那裏除了定期打掃的人,沒人敢靠近。時戟摟着一聲不吭的鄒或直接乘坐貴賓電梯上了頂樓。

因為逃跑失敗,鄒或的精神也受到了打擊,人比以前萎靡了,呆呆的,看着就沒什麽精神頭。

出了電梯,時戟一下子就把鄒或按牆上了,然後粗暴的咬上了他的唇,手一使勁兒,就把他身上的襯衣給撕扯開了,扣子被扯的散落在了腳下的地毯上,并沒發出任何的響聲。

“啊……嘶……啊!”鄒或被他咬的嗷嗷直叫,手本能的推着時戟,眼裏都是無助和驚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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