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鄒或醒來的時候,時戟已經不在了。
窗戶都被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屋內一片昏暗,空氣裏除了冷氣機的發出的嗖嗖聲,便再沒其他的聲音了,安靜的讓人覺得詭異。
鄒或睜開眼,打量了一下室內,見沒有時戟的人影,才敢翻身,大腿動的時候牽扯到了下身的那個難以啓齒的地方,引發了一陣陣的痛感,他懊惱的閉上眼,然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裏,一摸竟然摸到了一塊硬的東西……
他忍着疼把那玩意抽了出來,拿到眼前一看,登時就氣昏頭了,連以往的教養也不顧了,直接罵了句髒話,“肏你媽的時戟!”罵完就把手裏的東西朝門的方向扔了去。
那東西被扔到門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随即四分五裂的掉進了地毯上……
昨晚,鄒或昏睡的時候,時戟抱着他愛不釋手的摸了又摸,挺硬的下身叫嚣着不滿足,他打開鄒或的腿,把手指插了進去,才進去,手指就被緊致的腸道緊緊的吸住了,他悶聲吸了口氣,低頭吻上了鄒或。
鄒或皺着眉,喉嚨裏發出了咕咕的呻吟聲,人也醒的差不多了。
鄒或的身體還很稚嫩,骨骼勻稱,皮膚白皙滑膩,也沒有什麽沉澱的色素,就連痣都很少見,處處透着精小和細致,時戟摸得有些上瘾,最後又忍不住把自己的家夥插了進去,這次他沒故意拖延,稍微抽插了一會兒,就射了……
做完,時戟抱着鄒或去浴室,清理了一番才又回到床上,然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軟玉塞進了鄒或的後邊。這暖玉是時戟提早讓人備的,已經在藥汁裏浸泡過了,玉本身就養人,那藥汁又是專門請中醫配的調理方子,每次做完塞進去對會後庭起到很好的保養作用……
時戟也算是用了心的,可惜鄒或不領情,轉手就給摔了個粉碎……
玉摔碎了沒一會兒,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鄒或平息了一下情緒,拿起床腳搭着的浴袍,慢條斯理的穿上後,才回應,問誰?
門外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是時少吩咐自己來伺候他的。
鄒或一聽就皺起了眉,也不回話了。
門外的人靜了一會兒,又問有什麽需要嗎?
鄒或慢悠悠的下了床,便往衛生間走邊道:“沒有。”
那人聽了,又說了些什麽,鄒或沒心情聽,他一進衛生間,就把門啪的一聲關上了,徹底阻隔了門外的聲音。
他看了眼浴缸,腦袋裏一下子蹿出了昨晚時戟給他灌腸的情景,這一想,臉頓時刷白了,他發洩似地抄起衛生間的瓶瓶灌灌就扔地上了,最後等他解完小解出來的時候,裏邊已經一片混亂了,連洗漱鏡都被砸裂了……
鄒或出來後,那人還在說着什麽,他走過去,一把打開了門,從門縫裏看着那女人,繃着臉道:“時戟呢?”
那女人愣了,然後打量了一番鄒或,才回道:“時少在三層,我已經通知時少,您醒了,時少說過一會兒才能過來……”
鄒或聽了,想說什麽,張張嘴,最後只是道:“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來。”說完就把門一關,轉身又回了床上。
時戟再過來的時候,鄒或已經吃完飯了,他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着頓在門口的時戟。“……”
時戟在門口的地毯上看到了那些碎玉,再擡起頭來,臉色就不好看了,他對門外的人吩咐了一聲才走進去。
鄒或看着越來越近的時戟,身體下意識地就往後縮了縮。
時戟搖搖頭,坐在了床畔,伸手摸了下鄒或的臉頰,問道:“有哪裏不舒服嗎?”
鄒或擡眼看着時戟的眼睛,用一種虛弱的語氣刻薄道:“如果我說哪裏都不舒服,你就不會再對我做那種事情了?”說完就斂起眼睑,嘴角諷刺的勾了起來。
時戟也不生氣,只是用手把玩着他的耳朵,淡淡的道:“你還是早點認命的好!”
“……”鄒或聽完,放在枕邊的手突然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手背撐起的骨節處,被頂的失了血色,一片青白。
時戟見狀,伸手包住了鄒或的拳頭,沒說話。
事情已經發生,誰都沒什麽好說的了……
鄒或等情緒平複的差不多了,才對時戟道:“我想回別院了,周一要去上課。”
時戟拿起他的手放置到了自己腿上,把玩着他的手指,沉聲道:“先在這住着吧!你已經有半個月沒去學校了,我以為你不再想去了?……”
鄒或飛快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收回了視線,打斷道:“我不去,難道要被你圈在家裏養着?”
時戟把他的手拿開了,眼裏多了些不耐煩,冷聲道:“以前也不都是被我養着!”
鄒或收回手,又放回了枕邊,淡淡的道:“當初讓你養也是為了能繼續上學,先在都被你……,我自然更不會放棄上學!”
“……随你的便,但是……”時戟說着就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警告道:“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栓起來!”
鄒或聽了,不禁打了個冷顫,他知道時戟确實做的出來……
時戟說完就轉身往門口走了去,當走到玄關的時候,又看到了地上的碎玉,頓住腳步,然後對背後的鄒或道:“床頭還有,難受了就自己拿了放進去,如果你再讓我在地上看到這些碎片,我就讓人去給你訂制些更粗的來!”說完頭也沒回,就走了。
時戟前腳剛走,鄒或後腳就洩憤的把床頭櫃上的臺燈掃到了地上,可惜,地毯很厚,除了發出了聲沉悶的響聲外,臺燈并沒有什麽損壞的地方。
一直侯在外面的人,聽見動靜,連忙走了進來。
鄒或看都沒看一眼,就讓人滾。
那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出去了。
下午,別院裏的傭人把鄒或的一些衣物和東西都整理了些,送到了午夜。
這傭人就是鄒或第一次去別院裏見到的那個秦姨,這個人是時夫人從娘家帶過來的,已經服侍時戟十八年了,人很忠厚,跟時戟的關系算是比較親厚的傭人了。鄒或和她處得也不錯。
她一進來,也沒多問,看了眼床上的鄒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就整理起了給鄒或帶來的那些東西。整理好後,才走到鄒或身邊,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他,喟嘆道:“孩子,你還是自個寬心吧!”
鄒或一聽,眼淚唰唰的掉了下來,嗚咽道:“秦姨,你能跟時戟求求嗎?……”
秦姨搖了搖頭,勸誡道:“這事除非少爺自個放了你,否則誰得話也不中用,就連夫人……”說着搖了搖頭,沒說下去,而是轉了個話頭,又道:“我明天就會調主宅那邊去了,別院要裝修了,說是把樓上的卧室全部打通。聽少爺的意思是,你們這些日子,先住這。……你還是一個孩子!哎……”
之後,鄒或一句都沒言語。
秦姨走後,他哭累了,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等再醒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時戟在沙發上正拿着一臺筆記本電腦看東西。一擡頭,見他醒了,就道:“起來用晚餐。”說完就打了個電話出去,吩咐說上餐。
鄒或看了他一眼,蔫不溜丢的磨蹭着下了床,過緊浴袍後,去了衛生間。
在他睡覺的這段時間,衛生間已經被整理幹淨了,就連鏡子都換好了,他小解完,在洗漱池裏洗了洗手,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紅唇白膚,原本讨喜的長相,這會兒卻讓自己都厭棄了……
鄒或生間裏呆了很久。時戟并沒催,他出來的時候,時戟也沒說什麽。
晚飯很清淡,兩人都只喝了些粥,吃了幾口小菜。
這一晚,兩人睡在了一個床上。床很大,一邊一個,一晚上,誰也沒碰到誰……
第二天,大解的時候,鄒或還是遭了點小罪,雖不至于流血,但火辣辣的也不怎麽舒暢。
然後突然想起了時戟的話……床頭還有,難受了就自己拿了放進去……
左思右想,最後,他還是按照時戟的話,識時務的拿了根玉勢,自己給自己插了進去,玉勢很小,插進去并沒什麽不适的感覺,反倒涼涼的有些清爽,連帶痛感都消減了不少。
從衛生間出來,他還是在床上趴了會兒,時戟進屋,見他這樣,就走了過來,摸着他的尾椎骨問道:“不舒服?”
鄒或臉埋在被褥裏,聲音有些發悶的“嗯”了聲。
“帶玉了嗎?”
鄒或又“嗯”了聲。
時戟滿意的收回了手,又囑咐了聲,說以後記得要常帶。
剛說完,門就被敲響了,蔡博恒在門外道:“時少,人來了!”
時戟聽了說了聲,知道了,然後抱着鄒或親了一頓,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