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打架(改錯字)

鄒或着實循規蹈矩的過了些日子,在午夜裏倒是再沒發生什麽事,而在學校裏霍陽那一幫徹底跟他對上了。

自他回學校後,霍陽那些人就總是找茬,起初鄒或還能端着架子不理睬他們,可到了後來,那些人太明目張膽了,竟有一次把鄒或堵在了衛生間。當時幸虧有認識他的人把老師喊了去,要不那頓揍是肯定挨上了。之後,又有一次,他的課本被人從窗戶扔了出去。那天外面正下雨,等他再把課本撿上來的時候,那書早被雨水浸透了,沾黏在一起根本就成了廢物,他黑着臉,當着全班人的面把書咣噔一下子扔進了垃圾桶。

班裏出現了短暫的靜寂,然後霍陽那些人就敲擊起了桌面,又陰陽怪氣了起來。

鄒或的同桌蔡詩是那種性格豪邁,作風幹淨利落的女生,她跟鄒或同桌也将近一年了,這會兒見那些人這麽欺負人,就站了起來,替鄒或出頭道:“霍陽你們太過分了,我勸你們最好适可而止,鄒或哪裏惹到你們了,竟然扔他課本,真是可恥的讓人看不下去了!”

蔡詩這麽一站出來,引帶着很多女生也都站了起來,鄒或女生人緣好,這裏邊大部分都對他有點什麽小心思,這會兒一站起來,一個賽一個的牙尖嘴利。

霍陽那幫人裏,其中就有喜歡這些女生的,這會兒被自己喜歡的女孩這麽數落,臉上自然挂不住,都一副憋屈到要暴怒的德行,有一個脾氣爆的竟然當衆叫罵了起來,“鄒或你他媽是爺們嗎,讓他媽一幫娘們給你出頭,自個跟龜兒子一樣縮在這些蠢蛋們後頭裝逼玩,真是孬種……”說完還一臉陰狠的對着鄒或做了個小混混才用的威脅手勢。

這段奚罵着實難聽,跟個下三濫叫板似地,只知道用龌龊的言語叫嚣,實則沒一點蛋本事!不過倒是很能激起人心裏的怒氣,鄒或聽完,就再保持不住冷靜了,他抄起自己的凳子就砸了過去。

周邊的女生被吓的一陣驚叫,那男的一閃身倒是利索的躲了過去。

那男生是那種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類型,躲過去之後,就一腳踢在了鄒或的小腿骨上。

那一腳用了六七分的力道,鄒或先是沒知覺了一秒鐘,然後那股疼痛才像暴風雨似地席卷而來,頓時疼的臉都白了,但因為有憤怒的支撐,那股疼也被下意識的壓制住了。他雖不健壯,但身體還算比較矯捷,之後就用凳子掄上了那人的胳膊……

只是兩人才剛開始撕博就被周圍的人給拉開了。

班裏鬧鬧哄哄的,連上課鈴響都沒人聽見,直到教課的老師走進來,對着他們嚷了幾嗓子,學生們才散開,最後只剩下鄒或和那男生還在原地對峙着。

那老師板着臉,厲聲道:“你們兩個太不像話了,自己出去找班主任,我還要上課,別站在這礙手礙眼的,耽誤其他同學上課!”

鄒或率先出了教室,那男生随後也跟着去了。

他們這算是打架鬥毆,但主動請罪就由着自己說了,在這一點上,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太多,他們班主任并不知道實情,一時也不好下定論。還是後來叫了個班幹部來,才知道的來龍去脈。

這班幹部也是人精,誰也不想得罪,都是挑挑揀揀的,三言兩語這麽一帶,原本挺嚴重的事件從他嘴裏出來後就大大打了個折扣……

最後的處理辦法,是兩人回去寫檢讨,班會的時候當着全班誦讀。

鄒或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誰知竟還有後續……

幾天後的傍晚,鄒或從畫室一出來就被霍陽那些人堵住了去路。他面無表情的站定,看着他們,繃着雙秀氣的眉毛,問道:“有什麽事?”

上午才跟他動過手的那個男生一步上前,就罩着他的肩膀使勁兒推攘了一下。反問道:“你說呢!”

鄒或身子單薄,再加上沒有防備,頓時被搡的一趔趄

那些人看見狀立馬諷刺的笑出了聲。

鄒或現在孤身一人,雖也生氣,但還不會傻到就這麽要和這麽多人動手,只是他不想動手,可對方卻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的放過他,很快,他就被這幫人逼退到了走廊的角落裏。

最先出手的是霍陽,然後其他人也都圍堵了上去。

鄒或自知打不過這些人,所以他就認準一個霍陽,豁出去了似地,就跟霍陽一個人摽上了,專打霍陽身上脆弱的地方,連別人揣他,他都視而不見,只玩命似地打霍陽。

這一刻,鄒或眼球充血,滿臉的戾氣,那眼神就跟要把人活剝了似地,下手也黑,專往霍陽的軟肋上招呼……

其實霍陽的身手并不差,但被鄒或這種拼命的打法給震懾到了,原本他們只是想過來吓唬一頓,鄒或這樣玩命的架勢是他們之前沒有預料到的。就在霍陽走神的時候,鄒或仰起腦袋頂,然後一個狠勁兒,撞向了霍陽的額頭……

鄒或撞完人,眼裏一片金星。但霍陽更慘,身體直接就軟了下去,眼神也沒了焦距。鄒或扽着他的衣領,也跟着癱在了地上,這時,他的後腰被人踹了一腳,疼的他臉頓時白了,但還是扭着勁兒掐上霍陽的脖頸,一邊收攏着手,一邊咬牙叫嚣着要殺了他!

周圍那些原本來群打腳踢的一見這情形,也有點給吓懵了,倒是有一個先反應過來,他瞪着眼,對其他人招呼,說趕緊把人拉開。

霍陽這會兒被掐着已經滿臉通紅了,手本能的去掰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這一刻,他眼裏出現了驚慌,還有面對死亡的恐懼。

鄒或的手被霍陽的指甲抓傷了,但這點疼根本就沒能阻止他腦袋裏那一直叫嚣着殺人的念頭……

霍陽都要翻白眼了,那幫人也沒能把鄒或從他身上弄走。最後還是一個膽大的罩着鄒或的肩膀使勁兒一踢,趁着他那短暫的麻痹,才把人從霍陽身上拽開。

霍陽在地上緩了半天才緩過來,他捂着自己的脖子,臉色灰敗,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整個人都很虛弱的喘着粗氣,張着嘴半天才發出了一個沙啞的音。

鄒或臉上也挂了彩,嘴角不知被誰的拳頭打到了,口腔裏的粘膜被牙齒磕破了,一張嘴,滿牙齒的血,他挒着嘴,露出了個冷笑,眼神陰冷,紅色的血和潔白的牙齒産生了強烈的對比,那樣子就像個剛吃完人的吸血鬼似地,整個人都被一種詭異的死亡氣息籠罩了。

那幫人忙見霍陽的狀況并不好,這會兒也不敢耽擱,直接架起人嚷嚷着要去醫務室。

等他們都消失了,鄒或才試圖要起來,但因為剛經歷了激烈的運動,這會兒渾身的顫抖,小腿顫的尤其厲害,險些站不起來,後來還是扶着牆面才穩住。

這時他的褲口袋裏的電話響了。他哆嗦着手掏出,接了接來,告訴對方自己的地點後,手一失力,手機就掉在了地上。他依靠着牆滑落到了地上,過了很久,呼吸才平息。

等保镖們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閉着眼歪倒在了牆上,吓得他們登時繃起了臉,緊張的跑了過去,保镖甲走近後,就要伸手去感受鄒或的鼻息。

鄒或在保镖甲的手伸過來的同時,緩緩的睜開了眼。

保镖甲見狀,忙收回了伸到一半的手,給旁邊的保镖乙示意了個眼色,才問道:“您這是怎麽了?有沒有覺得哪裏疼?還站的起來嗎?”他詢問的同時,視線也在鄒或的身上掃了兩邊。

鄒或困難的張開了嘴,這一張嘴,嘴角頓時溢出了一股含了血的唾液,直接流進了脖頸裏,吓的一旁的正準備打電話給時戟報備的保镖乙頓時怔住了,還是保镖甲沉着,他瞅了保镖乙一眼,吩咐他繼續打。然後自己伸手在鄒或的肋骨處摸了摸,見并沒有損傷才松了口氣。

鄒或半天才沙啞着嗓子,緩緩道:“我,渾,身,疼!”

保镖甲一聽,神情一下子慎重了,伸出手又仔細的給鄒或檢查了起來,當摸到那只被人踹過的肩膀時,鄒或登時疼的哀嚎了聲,随即眼裏就布滿了濕氣。顫聲道:“啊!……疼……”

這時保镖乙挂上了電話,瞅着地上的鄒或道:“時少在A市,說這就往回趕!”

鄒或聞言,皺了下眉,繃着臉,連話都沒力氣說了。

保镖甲看着他那個胳膊,一臉的沉重,最後說了聲得罪,就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鄒或被送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門口等着他們了,人一到,就被擡上擔架送進了急診。

等在出來的時候,已經一個小時後了,鄒或被打了鎮定劑,睡了過去,人被送到病房後,醫生才對一直等在門外的保镖交代了下病情。

鄒或除了右臂的骨頭出現了點裂痕算是比較嚴重傷外,其他的都是小傷。

半夜的時候,時戟才趕過來,在路上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鄒或的傷勢。

保镖甲乙一直在外間守着,時戟走進來的時候,臉色非常沉,那冷冷地眼神在他倆身上一掃,才面無表情的走近病房。

保镖甲乙被時戟那冷眼這麽一掃頓時出了一背的冷汗,連大氣都沒敢喘,直到他進了病房,才籲了口氣,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裏看到了一樣的緊張,鄒或出這事,是他們的疏忽,照鄒或這個受寵的程度,他們不可能脫得了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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