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是不是在故意躲我?
寧時淼在床上翻了個身,擡起手臂遮住眼睛,唇角緩緩上揚。
本以為慕欽南需要花點時間,可現在看來,也就那麽回事而已。
什麽狗屁的直男,不過都是些見色起意的好色之徒。
他擡起手臂嗅了嗅沾染了慕欽南的味道,是一種自由陽光的氣息,就如同慕欽南這個人一樣。
本來以為不需要太久就能拿下慕欽南了,第二天起床吃飯,随口問了句慕欽南還沒起嗎,聽到管家回答他,“先生一個小時前出門了,說去挪威特羅姆瑟看極光。”
寧時淼手裏水煮蛋幾乎要捏碎,咬着牙似笑非笑,“六月份去挪威看極光?他怎麽不說去南極看北極熊?”
這個季節挪威哪裏有極光看,找理由都不找個像樣的。
沒有胃口了,他把手裏的雞蛋扔回了餐盤,問管家,“他說什麽時候回了嗎?”
管家搖頭,“不一定,先生每次出門都很難說什麽時候回來,他這次把狗帶走了,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回來。”
超過半月的旅行,慕欽南才會帶狗。
寧時淼忽然就笑了,笑的莫名其妙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
他還以為慕欽南很快就會掉進他的陷阱了,沒想到轉頭人就跑了,連帶着狗都帶走了,這是生怕被他賴上。
慕欽南這麽突然的走了,打的寧時淼一個措手不及,之後的計劃全部都被打亂了。
他最近忙着畢業的事,不可能追去挪威去。
就算是能去,慕欽南估計也不會告訴他具體位置,甚至有可能慕欽南根本就沒有去挪威。
寧時淼在餐桌前坐了會,拿着手機給慕欽南發了個信息。
【欽南哥,你突然離開,是我昨晚喝多做了讓你不開心的事嗎?】
【要是我在這住讓你不自在了,我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
就算是慕欽南昨晚就準備走了,申請航線也得時間,這個時候才早上九點,他肯定還在京都。
等了一會,慕欽南沒有回信息,他才再繼續給他發信息:【多謝最近的照顧 ,花瓶和那邊的賠償,我會跟你助理聯系的。】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碰掉了手邊的餐盤,腳外側“不小心”蹭到了瓷片上,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寧少爺,您沒事吧?”管家驚了一下,趕緊去拿了急救箱。
他回來的時候,寧時淼一瘸一拐一路滴血的回了房間。
他把行李箱找了出來,帶傷收拾行李。
管家跟慕欽南通話說寧時淼的情況,提着急救箱追着寧時淼到了他的房間,進門前挂斷了通話。
知道寧時淼不喜歡別人觸碰,只能把急救箱放到床頭櫃上,“寧少爺,稍微處理下傷口我讓人送你去醫院。”
寧時淼看了眼管家一眼,很禮貌的笑了笑,“謝謝,不用了,我收拾好行李就走。”
他把早就準備的限量款的手鏈放到床頭櫃,給慕欽南發個照片,【本來準備你生日給你的,就先放在這裏了了。】
追人自然不可能空手套白狼,他雖然不能算追求,最多只能算“暗戀”,可想要魚咬鈎,該下的餌還是要下。
慕欽南确實什麽都不缺,可禮物是心意,不可以用金錢來衡量。
寧時淼在賭,賭慕欽南的心軟。
他快畢業了,需要良好的環境讓他準備畢業論文,家裏距離學校很遠,他的住處被淹了,又不喜歡住酒店。
現在離開慕欽南的家,他可以說是除了酒店也沒地方可去了。
他還在這受了傷,以慕欽南的處事風格,不會不管。
手機震動了下,他放下手裏收拾的衣服,掏出手機打開。
欽南哥:【跟你沒有關系,我就是在家待不住,你不用走,暫時在那住着。】
慕欽南發覺自己要彎,就連夜的申請航線,想要出去看看美女讓自己直回來。
确實是想過讓寧時淼離開他家,可也不好開那個口。
寧時淼已經夠慘了,他這個時候再趕人,總覺得是有點過分了!
寧時淼看完信息,沒管還在流血的腳,走到落地窗前。
泳池鎏金光影晃眼,卻也抵不過慕欽南洋溢的笑容。
慕欽南忽然逃跑,讓寧時淼知道了要拿下他急不來。
收回視線,寧時淼給慕欽南回了信息,【主人都不在,我在這住不像話,住的地方我自己想辦法。】
【我只是想問,你是不是在故意躲我?】
【要是故意躲我就不必了,你直接說我是不會糾纏的。】
【再見,欽南哥!】
寧時淼并沒準備走,他要是走了,再想靠近慕欽南就更難了。
可要是慕欽南一兩個月不回來,他也不能賴在這裏。
所以,慕欽南也不能走。
光是發信息留他不行,他得看到慕欽南的人。
沒幾件行禮,他很随意就收拾好了。
收拾好行李,他去洗了個澡,找了件寬松的白襯衫黑色褲子穿上,整理了發型,整理劉海半遮額頭的疤痕。
親自整理了傭人還沒來得及整理的床鋪。
管家奉命過來留人。寧時淼沒有理會管家,打開床頭抽屜,拿出手表不急不慢的戴上,又從裏面拿出平時抽的細煙和打火機。
最後找了雙新的低幫白襪,套在了傷口都沒處理的腳上,拉扯到傷口,鮮血又冒了出來,他也不管不顧。
慕欽南的車子從別墅大門進來,寧時淼輕笑了聲,拖着箱子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慕欽南沖進來,抓住了寧時淼的手,有些不高興,“你在跟我鬧脾氣?不是說了你可以在這住?”
他不是傻子,上次傷了是狗兜碰到了,這次管家說寧時淼走神蹭到了。
這些他都信了。
可寧時淼不讓處理傷口,非要帶着傷離開,就是在跟他耍性子。
這些招女人用的多,他沒想到男人也會用。
姜文靜說他從小就心軟,看不得別人受一點委屈。說他早晚要吃虧在心軟上,他一直都是不以為然的。
他知道自己确實是容易心軟,卻不覺得是什麽壞事。
他是心軟,但不是是非不分。
猜透了寧時淼的心思,回來是他的選擇。
他不想躲了,想說清楚。
“嗯。”寧時淼低着頭,眼眶紅紅的,低聲說:“我不想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