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的。”
谷秋悅手肘輕碰林自華,笑了。
“是吧?”林自華撓頭,只能對任雅琪點頭,露出一個微笑,當然,是假的,真笑他得沒啊!
好在林自華已經習慣了。
只是這種時刻帶着虛假‘面具’的日子,依舊會覺得不爽就是了。
“林同學。”
任雅琪跑過來,擦着額頭細汗:“真巧哈?”
巧?
這哪兒巧了?
衆人心裏都知道是什麽情況,但卻也都心照不宣,恰在此時,炮甲王剛也湊了過來,四人組正式變成六人組。
簡單介紹後,見任雅琪的模樣,林自華也不好趕人走,便道:“難得這麽巧,而且這麽晚了,一起吃個宵夜吧?”
對于任雅琪,林自華倒也不抗拒。
好歹是個美女,又無仇無怨的,抗拒人家幹嘛?難道是對女人過敏啊?!不過呢,也僅限于此。
好感?或是喜歡?那倒是也沒有的。
或許可以說是‘欣賞’?
任雅琪人長得漂亮,心地也好、學習成績一級棒,國家級獎學金次次都有份兒,人品也沒的說。
這樣的美女,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欣賞。
而且,他也知道任雅琪對自己有意思,只是卻從來沒考慮過跟她談戀愛。
原因,自然還是與一笑就瞬移的超能力有關。
誰不想要甜甜的戀愛?
但甜甜的戀愛,你得笑吧?
這一笑,人沒了!
這不耽誤人家嗎?甚至如果說的嚴重一些,還是害了人家!誰知道超能力暴露以後會有什麽後果?
不過,倒也沒必要拒人于千裏之外。
人家趕來捧場,或許也就是為了多見自己一面、多跟自己說兩句話而已,趕人走的話,未免太不近人情,太不是個東西。
“好啊好啊!”
王剛笑嘻嘻的,對林自華的提議第一個表示贊同,不過他的目光卻不會多往谷秋悅與任雅琪身上撇一眼。
雖然他是春秋炮甲,但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卻還是明白的。雖然他們現在都不是夫妻、情侶啥的,可對于他這個長期混跡于風月場所的人而言,一點蛛絲馬跡,足以。
而且在他眼中,林自華無疑很神秘,絕對不可招惹~
“走着!”
陳文慧踢了陳凱一腳,根本不給他發言的機會。
“好啊!”
任雅琪壓抑着內心的興奮,乖巧點頭。
谷秋悅自然更沒什麽意見。
随後,幾人吃了一頓小燒烤。
只是除王剛之外,大家都不喝酒。
陳凱倒是想喝,但有個‘啞巴新娘’姑姑在,他只能表示自己喝點果汁就好了。
嗯。
一個兩百多斤的壯漢、猛男,吃燒烤,像是個小鹌鹑一樣坐在那裏,喝着甜甜的果汁。
其他客人無不為之側目。
林自華都差點笑出聲來!
期間,大家都驚嘆于林自華和谷秋悅的魔術。
“真的太厲害了!”王剛端着酒杯,贊嘆道:“我看了不少魔術,講道理,除了最大的愛好之外,這是我第二個愛好。”
“魔術大師表演的魔術我都看過不少,但沒有任何一個能比兩位表演的魔術更加驚人。”
“無論是之前的水火魔術,還是大變活人。”
“簡直了。”
“就跟表演魔法一樣,我服!”
任雅琪點頭如搗蒜:“嗯嗯,太帥了!”
“不過我還是喜歡大變活人。”
此言一出,除林自華外,衆人盡皆微笑。
先不說哪個魔術更精彩,單單就以你眼中的濾鏡來看~嘿~,也絕對是有林自華的魔術更好看吧?
“老表,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會魔術。”
陳凱嘆道:“小時候你也不會這個吧?跟誰學的?”
陳文慧沒吭聲,或許是怕自己‘啞巴新娘’的屬性爆發,不注意就噴了人?但一雙大眼睛也是眨啊眨的,明顯帶着好奇。
“嗨,或許是天賦吧?”
林自華攤手:“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從小就愛‘神出鬼沒’吧?”
“這倒是知道。”陳文慧點頭:“你崽兒···額,小時候到你家走親戚,你總是一眨眼就不見了,神出鬼沒。”
“嗯,是的。”
林自華面不改色:“我就是喜歡亂跑。”
呸,還好小時候瞬移不遠!
“最近呢,又剛好接觸到了谷秋悅,她是真正的‘魔術’大師!雖然年輕,但天賦是真的恐怖。”
“恰好,我也算是有點天賦,所以就跟着學了一下。”
“不過我也就只會表演一個大變活人中的‘活人’,所以~”
“果然還是靠天賦!”陳凱驚嘆:“666!”
“不過你們到底是怎麽辦到的?”王剛忍不住開口詢問。
“···”
我會魔法啊!
林自華眼珠子一轉:“技不外傳,海不漏底。千兩黃金不賣道,十字街頭送故交。高擡貴手,金盆打水銀盆裝,原諒、原諒~”
王剛愣住:“啥意思?”
“瞧你那沒文化的樣?”
陳凱鄙視之:“這是人家手藝人的行話,簡單來說這就是人家吃飯的絕活兒,你一上來就讓人家露底,有毛病啊?”
“額,也對,抱歉。”王剛反應過來。
自己這叫什麽鬼問題?
“我不是想要探底,就是真的覺得太驚豔了,而且完全找不出任何破綻,簡直完美的不像是魔術,倒更像是魔法。”
“他不是說了麽?”
谷秋悅抿嘴一笑:“哪兒有魔術師不會魔法的?”
“這話沒錯。”
陳文慧笑了。
“小妹妹,我欣賞你。雖然沒能見識到你的魔術,但只是聽他們說起來,都能想象出有多麽驚豔。”
“不對!”林自華強調。
“怎麽不對?”陳文慧當即橫眉豎眼。
“她比我還小,跟我是同輩,你叫她妹妹,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呵!”
陳文慧翻着白眼:“人家領你入門,該是你師父,本就該與我同輩。”
如果不是谷秋悅在這裏,她甚至想噴林自華腦子轉不過彎兒來,人家這麽年紀輕輕,魔術造詣就已經這樣登峰造極,你跟她拉近關系,叫一聲師父,學點手藝,以後的日子不就有着落了?
她是啞巴新娘,是愛噴人。
但卻也是個護犢子的,總是為自己人着想。
這個話題略過,酒足飯飽,她又叮囑道:“別急着跟魔術部落那邊簽合同,晾着!”
“現在你們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晾的越久,可以談的條件也就越好。”
“不然,就這些個資本家,你還指望他們良心發現嗎?”
“記住了。”
林自華兩人應下。
期間,任雅琪倒是沒怎麽說話,也沒吃多少東西,更多時間,都是不着痕跡的偷看林自華。
這一幕,林自華倒是也看在眼中,但也不好說什麽。
只是想着,之後要不要找個時間明确拒絕了?
免得耽誤人家姑娘。
他又不是色中餓鬼,見美女就睡的那種。
雖然他覺着,如果自己提一句的話,任雅琪多半不會反對,甚至還會自己洗白白送上門?
······
“走了!”
“時間不早了,都早點回家休息。”
陳文慧伸着懶腰起身:“雅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慧···姨,我爸爸馬上來接我。”
“那我就陪你等,你們先走吧。”
“再見。”
“拜~”
······
衆人散去,林自華和谷秋悅坐上回家的車,見他們倆一起,任雅琪眼中明顯閃過一縷失落。
回到家,林自華癱在沙發上,道:“你好像對那個哈爾森很不爽?”
說起來,今天是他們去‘炸腸子’。
本來其實算是自己兩人不對,但是,看谷秋悅的樣子,卻沒有半點‘自責’的樣子,甚至反倒是有些懊惱,做的不夠狠?
這讓林自華敏銳察覺到不對勁。
“是。”
谷秋悅冷笑一聲:“他就是死在舞臺上,我都能笑着面對。”
“想知道為什麽嗎?”
“當然。”林自華聳肩:“能說的話。”
“沒什麽不能說的。”
谷秋悅撇嘴道:“我夢中,太陽熄滅前幾天,就是這個哈爾森,好像是精心準備的魔術出了纰漏,沖擊好幾年都沒能成功獲得大魔術師的認證。”
“結果直接癫狂了,當天晚上的魔術表演,一把火燒了魔術大廳,燒死了好幾十人。”
說是夢中,實則卻是她前世的親身經歷!
雖然成為仙帝的她,其實早已忘了這些事,但今天再見,那些記憶卻是如潮水一般湧來。
“就這種人,留在魔術節早晚是個禍害。”
“如果是其他魔術師,咱們砸了他的場子,多少是咱們不對。”
“但這人?”
“砸就對了!”
“原來是這樣。”林自華琢磨着:“有沒有可能你的夢并不準确?”
“不可能。”
谷秋悅當即強調:“除非我沒夢到過的人或事,否則不可能出錯。”
前世,這個哈爾森放火的新聞,可是鋪天蓋地~!
“好吧,那咱們換一個話題。”
林自華轉而問出自己此刻最關心的問題:“之前我瞬移的時候,你察覺到什麽了嗎?”
“或者說,看出了什麽?”
谷秋悅正要拿水的手,頓時微微一僵。
随即又恢複正常,面不改色,道:“看出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