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
餘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娃出生時, 面對的場景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過于殘忍,才造成他這樣的性格。
心裏有點自責地摸了摸大娃柔順的頭發。
小樂比兩個崽高了一頭,他伸手碰了碰二娃的臉蛋, 又害羞地縮回去。
兩個弟弟長得和佘哥哥這麽像,一定是兩個雌性,小樂內心十分糾結, 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他不知道選哪個好。
小樂從這之後糾結了好久, 每晚都睡不好,最後下定決心還是喜歡二娃後,發現是兩個雄性, 小樂哭了好幾天。
餘佘現在恢複的很多, 捏了一只水鳥給華傳訊說多留小樂一會。
三個坐在秋千上玩,餘佘給他們在桌子上擺了切好的水果, 接着回廚房捯饬自己的小酥肉。
用油和面粉炸一下,撈出來後撒上辣椒面和鹽,餘佘也是第一次做, 不知道能不能好吃。
給出鍋還脆的小酥肉裝進刻着鷹簡筆畫的小木碗中, 餘佘拿起了一個怼進了一旁切肉的贏嘴裏。
贏可能是在廚房火烤的熱了, 上身只穿了一件圍裙。
還有點小,在贏的身上有些緊繃, 餘佘側面看着贏鼓鼓的胸肌, 默不作聲地咽了下口水。
“好吃嗎?”餘佘看着贏半天不說話,害怕不好吃失敗了。
贏舔了舔嘴角沾到的調料:“太小了沒吃出來。”
餘佘又用手拿了一塊喂他,剛想抽回手, 指尖就傳來一股熱意。
從生崽前些日子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兩人沒有這樣“負距離接觸”過了。
餘佘感受着指尖上軟軟滑膩的濕意,想到院子裏還有三個孩子, 紅着臉想扯回自己的手指。
但被咬的緊,餘佘看這人不打算放過自己的樣子,只能小聲和他講道理:“贏,孩子們還在外面呢。”
贏戀戀不舍地在指尖吸出了暧昧的聲響,輕咬了幾下才吐出來,眼裏還有幾分哀怨。
“早知道不生了,真煩人。”
餘佘被他逗笑了,以前天天吵着要崽子,現在恨不得塞回去沒生過,他把手上的唾液在贏的圍裙上抹抹。
“好不好吃啊?”
贏這才想起來那塊肉,早就不知道什麽咽下去了,什麽味道自然也想不起來了。
不過餘佘手指的味道他還記着,于是贏點點頭道:“好吃。”
餘佘瞧他就是一副敷衍的樣,懶得理他,自己嘗了一塊。
比不上之前在店裏吃的,但做的還不錯,餘佘瞥了一眼贏,想想還是把整個小盆都端走了。
還是崽更重要,他爹…一會再給他做吧。
餘佘把小盆擺在桌上就回去了,還有的在鍋裏炸着。
小樂邊吃邊羨慕大娃二娃的雌父好厲害,會做這麽多東西和好吃的。
二娃不能吃辣,又饞,一邊辣得斯哈斯哈地就着大娃的手喝水,一邊還往嘴裏塞。
傍晚小樂走的時候,餘佘給他裝了一小箱,上面串了藤條正好背在身上,讓他給華嘗嘗。
贏去送小樂,二娃非要跟着,餘佘只能給他套上了自己改裝的簡單小鞋子。
回來的時候還累的走不動,被贏背回來的。
餘佘做了一個很大的木桶,方便他們一家四口一起洗澡。
二娃追着餘佘做的小木頭鴨子“咯咯咯”笑個不停,大娃被餘佘摟在懷裏洗頭發。
贏坐在餘佘後面搓着餘佘的頭發,突然臉上被揚了一潑洗澡水。
水沿着贏陰沉的臉滴下,好像都黑了點。
贏擡起手抿了一把臉,擡頭看着罪魁禍首。
二娃完全沒意識到危險,還在水裏撲騰着,水花四濺,地上一層水跡。
在水裏追着鴨子亂跑的二娃突然感覺鴨子好像加速了,他使勁蹬了蹬自己的腿,還是追不上鴨子。
越追不上他越是用力,越用力水崩的越厲害,游着游着他感覺自己好像離開了水面。
二娃眼前一晃,就對上了他雄父黑如碳的臉。臉上還都是水,頭發也被打濕一條一條粘在臉側。
看着雄父陰沉的眼睛,二娃感覺事情可能要變得難以收場。
“雌…雌父,安安也要洗頭。”二娃咽了下口水,趕緊找能把自己從雄父手裏救出來的人。
果然,下一秒自己騰空的身體,就到了雌父溫暖的懷抱。
二娃被餘佘搓得搖頭晃腦地想:還好我反應快啊!
贏無可奈何,垂下頭,把火撒在了另一個煩人精制造者身上。
白皙的後頸一下就留下了一個牙印,贏盯着有點挪不開眼睛。
餘佘幾乎是坐在贏懷裏的,因此贏的異常他感受的非常明顯。
給孩子搓澡的手一頓,臉上偷偷爬上紅暈。
趕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給兩個崽洗完了,用布包起來擦幹,餘佘一次抱不起來兩個。
一個一個送回了屋,囑咐他們趕緊睡覺。
他回去的時候,贏呼吸急促,閉着眼睛,在看到餘佘靠近時,從水下伸出手,一把給餘佘拽進了木盆中。
本來被二娃撲騰剩不多的水,這一下幾乎不剩啥了,餘佘被他這副急色的模樣弄得尾椎發麻。
還未等說什麽,因突然闖進來的贏變得只剩下驚呼,然而這聲音才發出半段,就被人吞入口中。
後來地上的水跡因為沒人清理最終自然幹,餘佘被贏抱着回房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
贏雖然放縱自己了一晚上,但這次極其小心,他可不想再來個老三來折磨自己。
吃飽喝足的贏還戀戀不舍地親着餘佘的臉蛋,又含住他的指尖,最後摟過餘佘的腰,把他冰涼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這才睡去。
由于前一晚搞得太狠,導致第二天餘佘的嗓子有點啞。
被二娃追問了一天怎麽了,就連沉穩的大娃都一臉擔憂地望着他,弄得餘佘紅着臉支支吾吾說有一點着涼了。
二娃非要吵着今晚要和餘佘一起睡,因為雄父照顧不好雌父,都不會像他一樣用翅膀幫雌父擋風。
餘佘将眼神求助的投向大娃,但大娃好像也默認了弟弟的話,餘佘無奈只能答應。
當天晚上兩個崽抱着自己的小枕頭和被子,早早地上了餘佘的床。
不明所以·想今晚再快樂一下·贏,洗漱過後打開房門,就看見床上多了兩個煩人精。
“這麽晚了,回屋睡覺。”趕緊趕走,別礙事。
大娃翻了個身背對他,二娃往上扯了扯自己的被子:“雌父說今晚可以和他睡。”
贏:…那我走?
餘佘擦着頭發進屋時看到的就是贏胳膊下面夾着大娃,一只手上抓着兩個小枕頭,另一只手和二娃扯着一個被子,對峙得十分激烈。
“趕緊回你倆屋睡覺。”贏真是恨啊,自己到底為什麽非要生兩個糟心玩意,現在連性生活都沒了。
二娃使出了全身力氣,就差上嘴叼着了,因為用力過猛導致他聲音有點猙獰:“雌父都說了讓我們和他睡。”
“你們這麽大了應該自己睡。”贏怕扯壞被子試圖和二娃講道理。
二娃當即辯駁回去:“你這麽大了,還要和雌父睡,你羞不羞。”
這詞是今天新學的,雌父說他不穿小短褲露雞雞羞羞。
贏:…
“今晚我答應了他們一起睡。”崽自從出生也沒粘過他,小孩子想和雙親睡是天性,餘佘也同意了。
贏聽到這話僵在原地,活像個鬥敗了的公雞,任由二娃從他手中拽過被子和枕頭。
餘佘從他懷裏把大娃救出來,側過頭用肩膀撞着一身怨氣的贏:“睡覺。”
贏躺在床上,中間隔了兩個小不點,以前他轉頭就會看到餘佘美麗的臉蛋,現在也差不多。
他轉身和二娃對上眼,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背過身去。
明明是差不多的臉,怎麽這個小版的看着這麽讨厭呢,贏不解。
兩個崽躺在了餘佘和贏中間,大娃挨着餘佘,二娃靠着贏。
還好床不是很大,其實兩個人也沒隔得太遠。
兩個崽都睡着後,餘佘偷偷把腿從下面伸到了贏那邊,用腳踹了踹他的腿。
贏被那冰涼的小腳撩撥得火起,小心地越過兩個崽,伏到了餘佘身上。
餘佘趕緊抵住他的下巴,小聲道:“去別的屋。”
贏眼神亮了一下,起身猴急地抱起餘佘。
大娃二娃早上醒來沒見父親們,只當自己起得晚,他們去做飯了。
一家四口吃完飯去了部落,餘佘領着兩個崽去華家量了尺寸。
部落衆人聽見到餘佘的人說兩個崽長得一模一樣,都跑出來看。
餘佘帶着他倆像動物園中的珍奇動物,但還好大家只是好奇,懂得分寸。
他還去見了族長,族長又老了不少,但精神頭還比較好,看着倒是比之前強不少。
老年人都喜歡小孩子,他孫子已經很大了,看着小平小安臉上笑得擠成一朵菊花。
又過了半月,餘佘恢複的差不多了,現在已經入秋,餘佘帶着衆人将糧食割好,制成大米和面粉,拿出一部分酌情分配給部落中人。
部落今年大豐收,糧食多的吃不完,給大家足夠的糧食後,還剩了不少,餘佘将剩下的一部分收進了糧倉。
避免到時誰家出了什麽意外,好當儲備糧。
蔬菜不能直接儲存,餘佘叫雄性們把蔬菜搬到廣場上,架了幾口大鍋,把茄子豆角什麽的煮熟。
在廣場上清出一片空地,鋪上幹淨的葉片,把煮熟的蔬菜切成小塊,曬幹,這樣食物可以保存更久。
只是要時時關注天氣的動向,萬一有雨,得趕緊給菜幹收好,因此要一直留人來這守夜。
剩下的一些比如柿子什麽的,餘佘給他們都凍了起來,放在窖中。
每過一段時間,餘佘來部落給大家加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