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鄒或手底下不僅有一個畫廊,還多了一間咖啡廳和一間茶室。生活也就那樣,就和着活着,沒什麽理想,也沒什麽目标。
兩人依舊住在別院,在一起自然避免不了吵吵鬧鬧,時戟一般都依着鄒或鬧,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随着他,頂多煩了晚上不回去了,前些天,鄒或又因為些事情鬧了起來,時戟在外面清淨了兩天,這次回去。
鄒或鬧的原因主要是時戈争,楊靜怡最近有些事情,所以打算讓時戈争回國,本來可以由時夫人帶,但這孩子非堅持要跟着時戟一起住。時戟回來一說,鄒或不願意了!他幹嘛要和時戟他兒子住一起!算什麽事啊!
時戟和兒子一項不親近,可孩子提出這要求,他也不好拒絕,他也算準了鄒或不會同意,依着鄒或鬧可以,但最後的決定并不是鄒或能左右的。
時戟在外邊清淨了一晚才回的別院,鄒或正在床頭看書,一見時戟進屋,立馬說了句,“回來幹嘛,繼續出去躲清靜!”
時戟脫下外套,道:“一天了,你這火該下去了吧!”
鄒或是沒火了,他下定了主意,道:“我管不了你,他來了,我自己出去住。”
時戟擡頭看他,“要去哪住?”
鄒或繼續翻着書,眼都沒擡一下,“那你甭管!”
時戟把袖口放到一旁的櫃子上,邊解襯衣扣子,邊往床的方向走,“行,別舍不得花錢,找個好的舒服的!”
鄒或一聽這話,動作一頓,他沒想到時戟竟真同意他搬出去,心裏一時産生了些落差感,有些不舒服,不過并沒表現出來,道:“花你的錢,我自然住最好的地兒。”
時戟聽完,沒說什麽,進了浴室。
這一晚,時戟睡着的倒是挺快,鄒或睡不着,擰開臺燈繼續看書,直到後半夜才睡下。
時戈争是三天後來的,時夫人親自接的機,直接把人接回了主宅,當晚也把時戟喊了回去,三輩人吃了頓飯,才讓時戟把人帶走。
時戈争跟時戟長得很像,坐座位上,偶爾會偷瞄一眼時戟,看着雖比一般的孩子多了份穩重,但也只是個孩子,他面對時戟時,有些拘謹,但眼神總偷瞄像時戟。
時戟并不是個喜歡孩子的人,坐在一旁的即使是他兒子,他也打不起多少興致,他早些年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到了鄒或身上,到了時戈争這,他只覺得這孩子沒什麽意思。
秦姨也跟着一起回了別院,她心裏覺得讓時戈争跟鄒或住在一起很是不妥,這一路,眉頭都擰着。到了別院得知鄒或搬出去後,她這才舒展眉頭。
時戟跟着他們進了屋,就不管他們了,自己上樓換了身衣服,下來後,對秦姨說,自己要出去。
時戈争看時戟身上的衣服是休閑服,忍不住問:“Dad,您是要出去玩嗎?”
時戟轉頭看他,面無表情的道:“不是,去辦事情!”
時戈争掃了眼時戟腳上的鞋,孩子其實很敏銳,但說話卻有些不懂得和适宜,道:“可您穿的不是正裝……”
時戟直接無視了這句話,對秦姨囑咐道:“您照看他,有事打電話。”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時戈争神情上有些受傷,回頭對秦姨道:“秦奶奶,您知道dad要去做什麽嗎?”
秦姨猜出來,估計時戟是去找鄒或,但不能對時戈争說,找了個借口,把話題岔開了,道:“少爺很忙,我真不知道,小少爺,我帶你去看看卧室。
時戈争趁着沒人的時候,偷偷擰開了主卧的門鎖,他進去後,在門口站定大致的掃了眼屋內的擺設,才擡腳邁進去。首先看到了書櫃上擺着一張已經表彰起來的速寫畫,裏面是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旁邊寫着四個小字‘變态時戟’。這是兩年前,鄒或畫給時戟的,是迄今僅有的畫給時戟的一幅,當時是特意表彰起來氣時戟的,但時戟看到後,并沒生氣,而是直接把鄒或壓身下,好好滿足了一番。
這四個字,時戈争都認識,時戟是他dad的名字,肯定是認識的,前兩個字也認識,但并不知道什麽意思,他想着等一會兒要去查一查的同時,也挪動了腳步。
書櫃上除了這個還有些書和擺設,沒什麽再引起他注意的了,他掃了眼床頭櫃,也沒什麽東西,來到電視跟前,看了看鄒或收藏的一些光盤,當看到有游戲時,便挪不開腳步了……
秦姨上樓來,見鄒或卧室房門開着,心覺不好,趕緊走進去,一見時戈争真在裏頭,立馬驚叫出聲,“哎呦,小少爺怎麽到這屋來了?“
時戈争回頭看她,把手裏的光盤放了回去,覺得秦姨有些大驚小怪,道:“我看看我dad的房間。”
秦姨心裏嘆了口氣,并沒對他說,這不只是你dad一個人的房間,只是道:“少爺不喜歡有人進他卧室,走,秦奶奶給你做了你dad愛吃的,你嘗嘗,看喜歡嗎?”
時戈争跟着出了房間,下樓時突然問道:“我剛看到dad卧室的書櫃上有幅畫,是誰畫的?”
秦姨這些年都呆在主宅,不在這伺候自然不會常來,至于主卧的擺設,更是不清楚。但也知曉肯定是鄒或畫的,只是不好對孩子說,騙道:“秦奶奶不常來,也不大清楚。”
時戈争是知道父母感情不好的,時戟也只是一年才去法國看他一次,說是看就真是看,頂多一起吃兩頓飯後,時戟就會回國,他每年也只是過年才會回國,回來後也見不了時戟幾面,以至于對時戟的生活,各方面都非常的不了解,但心裏卻是好奇,忍不住問秦姨,“dad是不是出去約會了?”
秦姨聞言一怔,随即道:“小少爺,這我更是不知道了,你喜歡吃什麽?”随即就把話題岔開了。
坐到下客廳,時戈争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擦完嘴,就又問起了關于時戟的事,“爸爸有沒有女朋友?”
秦姨有點跟不上時戈争的思路,“啊?”
時戈争:“Mom都有男朋友,dad也應該有吧!”
秦姨實在接不上這話,道:“秦姨還要去收拾收拾,你自己玩啊,想出去就叫保镖跟着。”
時戈争:“……”
時戈争很無聊,眼巴巴的瞅着時間,到了傍晚,問管家:“dad不回來吃飯嗎?”
平時鄒或在,從來都是不等時戟就開飯的,除非時戟提前有吩咐,但現在鄒或不在,那估計是不回來了,管家頓了下,才道:“先生沒有說回來,小少爺您先用餐吧!”
時戈争不想自己吃,就吩咐下人打電話給時戟。
接電話的是沈助理。
時戈争:“讓dad接電話。”
時戟進鄒或的房間前,就把電話給了沈助理,這種事情,沈助理也不進去找,為難道:“小少爺,等會兒我會禀告時少的,現在不是很方便!”
小孩子從來就不懂得妥協,堅持讓時戟接電話。
沈助理只得哄着,一遍遍找借口,最後氣的時戈争把電話撂了。
時戟打電話吩咐沈助理叫餐時,沈助理趕緊趁機把時戈争打來電話的事情禀報了。
時戟問:“他有什麽事?”
沈助理:“小少爺沒說。”
鄒或聽見了,窩在時戟肩膀處,逗趣道:“肯定是找他爹回去吃奶。”
時戟聞言,一巴掌把鄒或從自己身上拍下去了。
鄒或嬉笑着倒一邊沙發上,翹起腿,用腳趾撓時戟的後腰。
時戟挂掉電話,一把抓住了搗亂的腳,放在嘴裏咬了口。
“啊……屬狗的?”
時戟松開牙,起身,就這麽攥着鄒或的腳踝,把人提了起來。
鄒或腦袋充血,頓時懵了,求饒道:“我錯了,時戟,你放下我,我暈……”
時戟不松手,“說,說你欠抽了!”
鄒或很幹脆的就說了,“我欠抽了!”
“說,說你求求我,讓我抽你屁股!”
“靠,時戟,你有完沒完!”
時戟手臂一使勁兒,又網上提了一寸,“……”
“啊!求求你,趕緊抽我。”
“抽哪?”
鄒或哀嚎了,“你幼稚不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