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章節

的,真的在我這裏。”郝天又從懷裏掏出一張。

郝天喊出這句話的時候諾凡踹死他的心都有了,一口氣沒提上來倒是把警衛踹翻了好幾個。

郝天暗暗慶幸,幸虧來之前多做了一份,不然還真吃虧了。

“你到底什麽目的?”諾凡坐上沙發,臉色陰沉,挺拔的身板倒是挺有軍官的架勢的。

“我只是想讓諾伊上将承認這門婚事。”

“如果我不想承認呢?”

“那我就去找上将。” 郝天表面堅定不移,心裏其實也是拿不準。

“成了吧,我知道你是要錢。穿着一身讨飯的職業裝不來讨飯也對不起你這身兒。”諾凡吃不準他真的會去找他爸還是假的,但是婚約書他敢肯定是真的,沒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立下赫赫戰功的諾伊上将。那麽問題就來了,他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爸爸?

如果告訴爸爸,按照爸爸那頑固的臭脾氣,肯定是會承認這門婚事的,那他豈不是這輩子就完了?跟這麽個土包子過一輩子他還沒那麽想不開。

所以他得下一個結論:不管這人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件事情都不能傳到老的那裏去。要解決得趁早私底下趕緊解決。

千傾地一根苗,家裏還巴望着他能出息呢,這麽個土包子一來,他諾家都要斷後了。

合計了一番後,諾凡立馬就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面孔。

“這事兒吧,你不找我爸也成。我可以答應你的婚事。但是呢,你必須做到以下幾點,做不到的話,甭談。”

郝天揪緊衣角,目光沉穩:“說說看。”

“還算識相!”諾凡長腿一抻,“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高大挺拔的身體來來回回繞着郝天轉。

“第一點,這件事情不能告訴我爸、我朋友,除了你和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知道。第二點,在我想解除關系的時候随時可以解除,但是你不可以主動提出。第三點,我要你把我上面說的兩點給加到你那婚約書裏去。”

“解除的話總的有個期限吧,如果你立馬解除……”

“這不用你操心,一年怎麽樣?”

郝天濃黑的眉毛擰起老高,又加了一年:“兩年。”

說完從茶幾上拿出一只筆,毫不猶豫的在婚約書上奮筆疾書。

兩年的話,應該夠了……

寫完,郝天放下筆,對着諾凡伸出了手,“借一萬塊給我。”

“我就說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今天穿的這身還真對得住你的身份!”

如果諾凡知道後來他怎麽也甩不開這個叫諾凡的混蛋的話,他絕對不會來找他的!

醫院的消□□水味是郝天這幾年來最常聞到的味道。郝天在最外間的普通病房裏找到了剛做完手術的父親,守在床前等他醒來。

剛剛交了一筆錢,醫院說只能夠一陣子。

郝天問一陣子是多久,醫生笑笑,把頭發攏到耳後,說:“看情況。”

他當然懂得這裏面的含義。上一次醫生也是這麽說,結果只撐了一個禮拜。

能打的工他全部都打了,能領的獎學金他都領了,現在借恐怕也借不到了,難道說父親的生命只剩下了一個禮拜?

郝天趴在床沿睡着了,因為長時間打工而積聚的黑眼圈顯得尤為嚴重。手上是溝溝壑壑的大小傷口,如果拿放大鏡看,還會發現很多嵌在皮膚裏的小纖維。因為勞務機器人的大量生産,留給人類的體力活兒所剩無幾。每天他都要起很早去工地,再在上課之前回來,以此往複,竟然有了三年。

除非迫不得已,他是不會去向諾凡借錢的,那個四肢健全、腦袋殘廢的富二代根本就是個混蛋。可沒這個混蛋,他父親又不知道要多遭多少罪。偏偏他又不敢跟諾凡說,怕話多誤事。

夢中有人在摸自己頭發,郝天像只累極的貓一樣嘤咛了兩聲,用臉蛋蹭了蹭摸自己頭發的那只大手。

忽然撫摸停止,耳邊傳來沙啞痛苦的咳嗽聲。郝天猛然驚醒,條件反射向病床上的人看過去。病床上的人形容枯槁,面色蠟黃,顴骨瘦得凸起,看起來就是病了很久了。

“爸爸你醒了?為什麽不叫我?要不要喝水?”

郝天手忙腳亂的拿起杯子想倒水,結果腳絆到小矮凳,連人帶杯子都摔在了地上。諾凡踹的那幾腳正好是他下肋,現在呼吸稍微一用力就疼。

“小天,別倒了……咳咳……我不渴!”郝遠心疼的看着兒子,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郝天顯示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曾表現出來的柔順,聽話的坐到了床邊,把父親那枯瘦的手抓在了手中。

父親忽然笑了笑,語調毫無起伏地說:“我快死了。”

郝天的心瞬間掉進冰窟窿,他一把抓住父親的手,攥得死死的。“怎麽可能,你才做完手術,馬上就會好!”

郝遠嘴唇動了動,神色微滞。忽然疼愛的笑了,幹裂的嘴角微微揚起,“爸爸想死了給你解脫。可是爸爸怕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受欺負……”

郝天眼睛紅了,止不住的用手背去揩淚,另一只手緊緊攥住床單。

“爸爸,不如我去承認自己的身份吧,如果大家知道我是人魚,你的病很快就會好了……”

人魚每個月都有一筆數目可觀的津貼,如果拿來給父親治病何必拖到現在?

在女人逐漸滅絕的今天,科學家利用在大西洋裏發現的一種人魚來研究,終于繁育出了第一批可以和人類繁衍生息的自然人魚。這種自然人魚很難從人類中鑒別出來,因為他們的外表幾乎與普通人無異。而且數量特別稀少,雖然樣子普通,卻能生下最健康的後代。

這種數目的人魚顯然解救不了快要滅絕的全人類,很快便出來了基因改造人魚:改造健康男人的基因使之成為人魚。這種基因工程的人魚就很好認,他們頭發五顏六色,身材通常也通常纖細瘦弱。

前者大家是有價無市,後者是重金難求,哪怕是最普通一條基因工程人魚,也要花費相當大的代價。

“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許提人魚!”郝遠瞬間冷下面孔,用虛弱的雙臂撐起身體。雖然病了,但是每個字都擲地有聲:“他們只會拿你當繁衍容器,難道你的母父還沒有給你教訓麽?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別人發現你這個身份!你如果敢說,你就等着給我收屍!”

郝天知道每次提到“人魚”父親就會大發雷霆,他不是沒有想過偷偷瞞着父親去承認身份,但是他不敢想象父親知道後的下場。

更重要的是,他的母父就是因為被當做繁衍工具随意分配,在許配給父親之後又被高官買走,在十年前的冬天跳樓自殺了。

如果說人魚是這個社會的寵兒,不如說是寵物加繁衍工具來的更加恰當一些。

所以就連他的“未婚夫”——諾凡,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第 2 章

論風流,諾大少骨子裏就是個風流坯子,論下流,諾大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态。他的家世足以讓他肆意揮霍,往往一勾手就有一群狂蜂浪蝶主動投懷送抱。但是他偏偏喜歡那種青澀的小傲骨,長得要美,身段要好,最重要的是會假意反抗。但一定要知道度,反抗過了,或者反抗不到位,那都會很讓他倒胃口。很多小傲骨一開始就是屈服在他的物質誘惑之下,時間長了,就被他高超的調情技巧所折服,甘願屈居他身下,最後成了不折不扣的lang貨。

至于人魚,只要他想要自然會有,但他始終覺得不夠盡興,就好像在心底有個聲音在說:不夠,遠遠還不夠!但至于他想要的是什麽,他目前自己也捉摸不透。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他有的是錢,有的是時間,不介意慢慢找、慢慢想。

晚上,諾凡陪着他那幾個朋友去了酒吧。

這是暑假的倒計時第二天,前些日子該玩也玩過了,趁着開學前最後狂歡一下。他的這幾個朋友非富即貴,所以諾凡很在意他們對自己的看法。對于上午發生的那件事情……他磨了磨後槽牙,覺得火氣又大了。

酒吧的高級包廂裏散發着紙醉金迷的氣息,打發無聊的紙牌散得四下都是,白酒、紅酒的氣息混合着香水味,一種鼻尖上的麻醉。

幾個翹臀的MB端着高腳杯坐到諾凡身邊,抿一口,把酒喝到自己嘴裏再一點一點咄給諾凡。相比于其他朋友的左擁右抱,諾凡顯得有些“正人君子”。但凡這個酒吧的人都知道諾凡有個規矩,那就是他的大腿是不能随便坐的。上次有個新來的不知道規矩,屁股就往他大腿上靠去了,結果諾大少一發威,整個包廂的MB都丢了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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