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說話,沒人說什麽,并不是因為這話是對的或者是錯的,而是因為他的身份。
這些人不會得罪應龍,其實在說了這些話之後,豐慶書就有些後悔了。當着人家老公的面,這麽說蘇凝珏,怎麽都不像是給應龍面子了,如果應龍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剛才蘇凝珏和應龍的小動作,幾乎是沒人看到的,所以只是認為應龍沒有想發火。
現在應龍這麽說,倒是讓人們覺得,有些不能理解了。
蘇凝珏默不作聲的吃着東西,柯諾冷笑一下,自顧自的吃着什麽。
這群人也真的是不知道好歹,如果這一次不是師傅,可能他們就都要交代了。
柯諾實在是為蘇凝珏不值得,這群人還真的是讓人覺得喜歡不起來啊。
司空利也是淡然的看了一眼他們,蘇凝珏都不說什麽,他們自然更不能說什麽。蘇凝珏想要維系這裏的穩定,這是一個領導者的職責,他們也只能配合。
這大雪,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真的是下了整整一天,柯諾他們知道這是必然。
豐慶書等人則是認為,蘇凝珏的運氣好,随便猜了一些什麽,竟然就猜中了。
因為雪下得格外大,所以之很多痕跡,都被這一天的積雪覆蓋了。
之前能看到來的時候的腳印,現在幾乎是什麽都看不到,他們根本不記得從什麽方向上來。
蘇凝珏讓人将石頭搬開,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山上披着一層白色,帶着一股淡雅的肅穆。寒冷的空氣,滌蕩着肺腑,連心情都變得非常愉悅。
“準備一下我們繼續走吧,你們定好路線,我們只是負責你們的安全而已。”
許霆抿了抿嘴:“可是蘇大師,我們說好的,你戴着我們,找能夠探險的地方。”
“這片山脈,神秘莫測,随時随地都可能讓你們碰到什麽。”
“至于能夠碰到什麽,要看你們的運氣了,我看你們運氣都不錯,應該沒問題。”
這番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許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跟王玉他們一起合計接下來的路。
他們更加習慣,自己制定行進的路線,如果蘇凝珏真的插手可能還不好。豐慶書他們,對蘇凝珏這麽的排斥,讓蘇凝珏幫他們指路,他們是肯定不會答應的。
“他們是進來找什麽的?單純的探險,還是找什麽地下的墓穴啊?”
這樣的山,裏面藏着地下墓穴的可能是很大的,一般山川河流都是風水比較好的地方。
所以在這些地方安葬的天潢貴胄,也都是有豐厚的身家,非常注重死後的生活。
蘇凝珏輕笑着擺了擺手:“怎麽都好,我們只是來這裏,保護他們的安全,順便旅行,他們現在不聽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給他們一個好的意見。等到他們真的需要我的時候,我再出現,可能會相對好一些,這些人也容易接受。既然是接受了的委托,那麽和委托人之間就不要搞得太僵硬了,我這麽大的年紀了,怎麽可能跟孩子們過不去?”
那邊的幾個人,聽到蘇凝珏的話,無一不是嘴角抽搐,怎麽都覺得這話聽着,這麽別扭呢。這些人跟蘇凝珏不熟悉,蘇凝珏具體的情況,他們當然也不會知道。
蘇凝珏戴上口罩:“選擇好了路,我們就走吧。”
司空利和柯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希望他們能夠稍微有些收獲。”
雖然讓他們來選擇路徑,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不過蘇凝珏這麽說應該是沒問題。
只期待這些人的運氣足夠,能夠有幸找到什麽吧,不然的話也只能無功而返了。
從山洞裏走出來,人們覺得面前的世界,有了全新的變化。之前的那種抑郁感覺,也随着這裏的豁然開朗而消失,給人一種一切重新開始的感覺。
四周的環境,明明進來的時候才看到過,現在卻是已經陌生的不知道怎麽認識了。
“凝兒,冷不不冷?這場雪下的很厚啊,碰到這麽大的雪應該也是運氣吧。”
蘇凝珏跟着輕笑:“是啊,我也很久都沒遇到過這樣的大雪了,感覺很新奇。”
抓起一捧雪,蘇凝珏稍微品味了一下,幹幹淨淨的味道。
因為是昨天下的雪,沒有什麽灰塵,而且沒有人走過的痕跡,雪是非常幹淨的。
這邊的空氣污染本來就不大,天上的學下下來,也是可以飲用的。蘇凝珏的動作,還有她的衣服,讓她像是這裏的精靈一樣纖塵不染。
應龍樂的陪她,團起一個雪球,沖着她輕柔的砸過去,砸得太重了他可舍不得。
豐慶書和範嬰寧一回頭,就發現這兩個人,竟然在打雪仗。
傅恒腳下一滑,差一點就摔倒了,這兩個人到底是多心寬啊。
雪山上面這麽危險的地方,再好看也不至于興起打雪仗吧,他們對這兩個人更沒好感。
蘇凝珏一閃身躲過了這個雪球:“休想打到我!”
說着蘇凝珏開始反擊,然後人們就聽到身後一片嬉鬧聲,這兩個人完全是來玩兒的。雖然他們也是來玩兒的,但是本質還有不同的地方,最前他們很認真的對待這個地方的環境。
自然到底有多危險,這些富家孩子也是很清楚的,他們喜歡探險,知己知彼。
這些人嬉笑的态度,縱然是他們這些富家孩子,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後來索性也不去管他們,範嬰寧甚至還惡意的想着,如果這些人受點傷就好了。
人只有受過傷才知道,什麽是危險,很多經驗都是從痛苦之中得到的。
“好了凝兒,臉已經有些紅了,不要這麽興奮,小心腳底下。再穿一件,我知道你不覺得冷,但是這裏怎麽說也是雪山裏面,多穿衣點比少穿一點好。”
應龍充分發揮了自己老媽子的風格,将蘇凝珏嚴嚴實實的裹好。
蘇凝珏也聽話的任憑擺弄,然後兩個人三步兩步的趕上了衆人的腳步。
新下的雪,這裏的行進是很艱難的,沒有任何的腳印,意味着人們要一步步的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