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但懶得跟他計較。他覺得越拒絕諾凡他會來勁,只好無奈的嘆氣一聲就真的替諾凡去鋪了。
諾凡偷偷把頭擡起來又去看郝天的背影,覺得渾身開始燥熱。因為軍校不管哪個宿舍都沒空調,所以郝天忙了這麽久整個人跟水洗的一樣,寬松的T-恤貼在身上,從領子到胸口的位置全都濕了。
那挺翹的屁股在T-恤下都印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那條溝壑向上是健壯漂亮的脊背,肌肉群随着他的動作上下起伏。
爬上爬下間,T-恤往上跑去,露出性感的腰眼,看在諾凡眼裏是一副撩人的景象。
諾凡的喉嚨像是燒着了,汗珠子爬過凸起的喉結蜿蜒而下。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郝天這小子這麽會撩人?怎麽最近總會突然在某個時刻覺得郝天不太一樣?
等收拾好諾凡的床,郝天轉過頭就發現諾凡在慌亂的捂住鼻孔,一絲絲紅色從指縫中滲出。
“喂,你沒事兒吧?”
“沒事啦!你走開就好了!”
郝天越問諾凡越惱火,臉漲得像番茄,最後沖進公共浴室裏洗了一把臉才慢悠悠踱了回來。
希爾頓軍校的宿舍既沒有空調也沒有熱水器更沒有獨立衛生間。不是說這個學校窮,實際上它是全球排名前幾的貴族學校。但它的軍事化管理摒棄了一切豪奢,把每個學生當成是真正的軍人一樣來培養。但凡是這所學校出來的,軍銜最小也是上尉,可以說是人才儲備中心。很多貴族公子習慣不了這樣的生活只好放棄,所以這裏剩下來的都是一群血氣方剛、成績優異的人。
當然,諾凡除外。
諾凡現在很看不起自己,是不是很久沒接觸美人了所以看着郝天那種貨色也會來感覺?
不對啊,昨天他才買了條人魚,不至于這麽饑渴啊。
滿腹心思的回到宿舍,看到郝天正準備拿了盆子去洗澡。他想也沒想的問:“今晚學生會聯誼你去不去?”
郝天愣了一下:“不去。”
“為什麽?”
“不為什麽。”
諾凡拳頭攥得“咔咔”響,敢這麽回他的也只有郝天了。心裏的無名火燒起來,他就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顧了。
“你必須給我去!”
“你以為你是誰?”郝天無語。
“我是你未婚夫!”諾凡赤紅的眸子逼視郝天。
郝天只覺得好笑,什麽時候急于擺脫的身份現在變得這麽吃香?張口閉口就是未婚夫未婚夫?
郝天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諾凡扛起來大步向外走去,手中的盆子毛巾都被随意的丢到了地上。
“別碰我!”
郝天掙紮,但無奈諾凡擒住了他的腰,讓他動彈不得。
把人押進了出租車裏,諾凡火更大了,狠狠給了郝天屁股兩拳:“你給我老實點,老子對你這麽好是恩賜!別人求也求不來!”
郝天冷笑:“那我受之不起,麻煩你收回。”
“別假裝扭捏了,今晚你相好也會來。”
相好?
見郝天面帶疑惑,諾凡好心的解釋:“你的學長,學生會副會長,張野!”
諾凡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話裏帶着一絲醋意。
“……”郝天臉色果然緩和下來,心裏嘲笑諾凡的幼稚。他以為是在玩過家家嗎,還相好。
但這一切看在諾凡眼裏就變了個味。
你看吧,一提起他相好他就臉色好多了,這郝天真的是太不守“婦道”了。
旁邊開車的司機被諾凡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吓得哆嗦,一句話不敢問,踩了油門就直奔目的地而去。
第 4 章
學生會的聯誼和往常一模一樣,無非就是吃吃喝喝順帶認識一兩個人。喝酒是少不了的,一群學生們有說有笑,一番玩鬧下來,大家不管新面孔還是老面孔都打得一片火熱。
整個包廂都很熱鬧,除了一個人——諾凡。他周圍仿佛都是低氣壓,把人都趕得遠遠的。大家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少爺也都很識相的不去惹他,也不知道誰惹到他了,臉色比茅坑還臭。
如果大家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會發現矛頭只針對了一個人。不,是兩個。郝天和坐在郝天旁邊的張野。
兩人有說有笑很開心嘛?
他是要跟郝天解除關系,可這之前他都是自己的所有物啊,是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該種什麽東西都他說了算,在那之前他怎麽可以勾三搭四?
最後敬酒的時候,學生會主席再也不能裝作看不到那團低氣壓,只好端着酒杯走到他跟前,“今天大家都很高興,喝一杯吧。”
諾凡不搭茬,幽深的視線盯着那兩個人。
半響,他忽然吐出剛剛嘴裏嚼碎的冰塊,奪過學生會主席手裏的酒杯,徑直走到郝天旁邊,大大咧咧坐下。
“我看你很高興,喝一杯?”
“我不喝酒。” 郝天面無表情的回絕。
張野附和:“他不能喝酒,我替他喝了吧。”
“誰他媽跟你說話了!”諾凡跟吃了火藥似的炸了,“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大手狠狠在郝天肩膀上揉攥了一把,諾凡硬是把酒杯塞到了郝天手裏,“叫你喝你就喝!”
“你別太過分。”張野絲毫不示弱,站起來意欲去奪郝天的杯子。
“這是我家的東西,輪不到別人管!你算哪根蔥?”諾凡也“騰”的站起來,粗粝的視線硌着張野的臉,聲音陰森森的。
兩人的視線空氣中相撞,互相都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兩只雄性動物好像下一秒就會打起來,整個包廂的幾十雙眼睛都齊刷刷的向他們行注目禮,安靜的詭異。
郝天臉色難看到極點,把酒杯還給了諾凡,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包廂,“啪!”門一甩,走了。
諾凡趕緊追了上去,兇悍的鞋底兒磨着地面拖出一道的回音兒。張野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一罐易拉罐被他捏爛。
他知道跟諾凡比,他沒有任何可比性,他沒有任何分量沒有任何籌碼……他只能變得更強。
郝天在等公交。
帶着餘熱的風挂在臉上很沉悶,整個公交站臺就他一個人。不,很快又多了一個人。
像諾大少這種出門就是高級懸浮轎車的,這種站臺自然是從來沒來過。他理所當然的靠近了郝天,對方則不露聲色的移了移。
“你什麽時候和我解除婚約?”
“怎麽?不想要錢了?你接的那些錢打算怎麽還?”
諾凡覺得他急于擺脫自己的行為很不爽,以前哪個不是上趕着讨好他,哪裏有人會這麽急切的想跟自己撇清關系?就是再烈的野馬也乖乖的任他騎,什麽時候被這麽糟踐過?
不過人就是犯賤!對方越是不把你當回事,你越是想貼過去。
郝天明明就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夾克。臉不算出衆,甚至有些粗糙,身材不算頂級,只有屁股挺翹。卻有一種神奇的磁力吸引着他的眼球。
以前郝天總是低聲下氣的跟自己借錢,低眉順眼的看慣了,現在猛地轉變了一下所以多了一種新鮮感?
郝天不屑知道他肚子裏的千回百轉,聲音很冷硬的說:“我借你的錢肯定會還,所以請你別來打擾我。”
“還?怎麽還?用你的屁股?”
諾凡惡劣起來:“就你這種貨色我還看不上呢!”
“那樣最好。”
公車來了,郝天不在意的雙手插兜踏上臺階。但他沒想到諾凡也會随之跟上來。
“怎麽?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跟在後面的諾凡用白眼回敬郝天驚奇的目光。
“沒什麽。”
你諾大少愛坐就坐,與我無關。
可我們的諾大少顯然秉持着不屈不撓的敬業精神,郝天在哪裏坐下了他就在哪裏站着了。
杵在那裏很是煞風景。
現代的公交車沒有司機,全部是智能系統在駕駛,所以郝天選擇了他們學校門前的站臺,也不管諾大少今晚是不是睡宿舍,不去問他哪站下。
反正問了估計他也不知道吧。
窗外絢爛的全息投影廣告映照在郝天有些瘦削而且下凹的臉頰上,平白增添了一種朦胧美,堅毅的唇緊抿,看起來味道不錯。諾凡垂着睫毛大大方方的盯着郝天猛瞧,直到那人明眸微怒,才震了他心頭的一潭靜水。
一種朦胧的感覺,似乎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求而不得的……
直到郝天到站下了車,他才猛然回過神來,可這時郝天已經下車了,汽車啓動,他被撂車上了!
諾凡一臉的不可置信,嘴巴失态的張的老大。
竟然敢把他一個人撇下先行下車!這、這等大罪他都想不到治法了!
郝天回過頭來看到他被車子帶走有一瞬間的愣神,但随即臉色冷漠下來,裹緊夾克頭也不回的走了。
諾大少很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