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章節

,但他沒工夫陪他閑。今晚沒去飯店刷盤子又要少一天的工資,還好剛買了個十字繡,回去多繡幾個吧。在機器大行其道的今天,手工品很難得,哪怕是簡單的十字繡也能賣出不少的價錢。

晚上十點的宿舍還顯得有些沉悶,郝天打開窗戶透氣,順便給自己倒了杯茶。搬過小板凳就坐在床前繡起十字繡來。男人對于針線活一類實在是算不上是精通,粗糙指尖捏住小小的繡花針顯得有些可笑,可男人認真的神情又讓人笑不出來。此刻那小板凳只夠坐他二分之一的屁股,他只能下意識的繃緊肌肉不讓自己掉下去,手裏忙活不斷。

攤開原圖,他發現他要繡的東西竟然是條人魚,火紅的尾巴火紅的頭發,兩顆水汪汪的大眼睛惹人憐愛。

郝天摸着人魚,思忖着自己有好些時日沒變化出尾巴了……

郝天是自然人魚,所以他可以随意變換人腿或者魚尾,不必受魚尾約束。但人魚天□□水,他很想變出尾巴再痛快的暢游一把。

所以當諾凡滿頭大汗、氣喘噓噓、滿腹怒氣的回到宿舍時,看到的就是郝天那對着人魚圖癡迷的眼神。

諾凡不知什麽時候閃到了郝天的身後,兩只大手像老虎鉗一樣猛地擒住了郝天的脖子,憋得他脖子上青筋暴起。

“說!賤人!你為什麽抛下我一個人下了車!你知道我迷路了嗎!我走着回來的你知道嗎!”

這一路上他一邊跑一邊咒罵着這個男人,怒火憋了一路,此刻恨不能把郝天給挫骨揚灰。

郝天趁着諾凡說話的當,胳膊肘狠狠一頂,蠻力掙脫開他的束縛。

諾凡不甘心的想撲上去,可是力氣究竟是沒有郝天的大,好幾次都是吃了虧。

沒好氣地走到自己床幫上坐下,從口袋裏掏出剛剛買的一瓶汽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攫獲的目光瞪着郝天:“這筆賬我給你記着!”

郝天擡眼看了他一下,算是回應。

諾凡渴的要死,也懶得理他了。喝到最後眼光瞟到郝天給自己倒的茶,毫不客氣的拿過來,仰脖喝下,兩大口就見了底。

郝天依舊悶不做聲,等他喝完了接過來放到桌上,又低頭去繡花了。

頭一次共處一室的兩人氣氛竟是說不出來的和諧。

諾凡心裏頭有火,但是暫時拿郝天又無計可施,只能幹瞪眼看他繡。

你能想象一個大男人拿着繡花針認真刺繡的模樣?那明顯笨拙的動作多麽可笑啊,偶爾戳到手指還會低頭吮吸,別說那撚線的動作了,簡直搞笑。

可那動作裏透露着毋庸置疑的認真勁兒,竟是觸動了諾大少心頭旮旯裏的不知道哪根弦。他洗漱好了回來看到郝天還在繡,他也不玩手機了,單純躺在床上看郝天繡。

那流暢的肌肉随着拉線的動作而舒展收縮,面臨下針時的蹙眉思考……

越看越覺得……可愛?

可愛?!

驚覺到自己在想什麽的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就算這郝天再怎麽認真,也跟這兩個字不搭嘎吧?他這幾天究竟在想些什麽啊!

諾凡慌忙閉上了眼睛,拼命催眠自己快點睡覺。

但耳邊穿插着那布縫被針線紮破穿透的聲音,在這靜靜的夜裏顯得尤為明顯,一下一下的,刺進去再拖出來,拖得老長老長。

他沒好氣的吼了一句後那聲音明顯變得小了,但聲音拖得更長,刺破的聲音更難聽。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那人的表情是多麽的專注,帶着汗珠的鼻尖是如何小心的翕張……

他都不知道那家夥是幾點睡覺的,但是第二天卻起得比誰都早。

當天晚上,諾大少做了一個匪夷所思而且邪惡的夢,早上起來洗了一遍內褲,臉都綠了。

他不想拉低自己的品味啊……以前哪個前男友、哪條人魚不是上等姿色,怎麽輪得到那種貨色來亵渎自己?

第 5 章

早上4點,郝天起來去了菜市場幫飯店買菜。一般都是先去飯店等着師傅,然後兩人一起去。後來做熟了,師傅幹脆全部交給他做了。

諾凡眼睛還沒睜開就習慣性的去找床邊的早飯,通常在家裏傭人會在他醒的前一刻準備好。他沒啥優點,但是醒來卻很準時,結果什麽也沒摸到。

罵罵咧咧的人意識到這是在宿舍,于是黑了一張臉從床上爬下來,端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公共衛生間。

早上正是洗漱高峰,長長的池子跟前疊了一層黑壓壓的人。說來也怪,諾凡哪怕就是不出聲,往那兒一站,自動就有人給他讓開位置。

諾凡跟個老幹部似的,拍着肚子把盆子戳那裏,一聲不響的開始洗涮。哦,對了忘說他用的盆子和牙膏是郝天的。

洗完覺得鼻子裏充斥着郝天的味道,純天然的草根兒味。

諾大少單手拎起盆子,淡淡環視了下四周,甩甩手上的水,吊着眼睛出了浴室。

此番諾大少的現身引起了其他學生的騷動。

“卧槽剛剛那個是傳說中的諾大将軍的兒子諾凡?”

“他幹嘛來這招地方洗漱?體現平民生活?”

“你們難道沒聽說麽,他舍友是他未婚妻!”

“真的假的?”

拍着肚皮的諾大少已經不緊不慢的踱回了宿舍,門一關,杜絕了那些個閑言碎語。事實證明,就算女人滅絕了,八卦這種東西也并不會随之消失。

眼睛瞄到郝天桌子上有瓶尿素霜,諾凡走過去拿起來觀摩,眼露驚奇,好像是在看上個世紀的老古董似的。末了,他理所當然的從裏面摳出一點攃到臉上,又給他丢了回去。

怪不得皮膚那麽糙,這尿素霜搽了能不糙麽。

早上一般都是早訓,但開學後要半個月才開始,所以諾大少有時間慢慢的去“欣賞”郝天桌上的東西。

其實東西也不多,看完後諾大少咂咂嘴吧,覺得自己的未婚妻是一個世紀前穿越過來的。

桌子上有塊布很顯眼,諾凡猜到可能是昨晚他繡的那張十字繡。于是秉持着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心情,攤開了那張布。

果不其然,就是昨晚看到的那張人魚圖,不過已經完成了七八分。奇怪的是,原畫上明明是條紅尾巴的魚,卻被他繡出了青灰色,連帶着臉也陽剛了許多。看着有點像……

諾凡暗中砸吧滋味,忽然一個靈醒,笑了起來。

難不成他是照着自己的樣子繡的?還把自己想象成人魚,怎麽這麽不要臉?

正唾棄着,主人公就回來了。

郝天踱步到諾凡跟前,沒坐,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沉默了半晌,諾凡離開郝天的桌子,有些不自在地問了句,“早早的去哪裏了?”

“你不需要知道。”

郝天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悶聲回他。

“哼。如果是去見相好的當然不需要我知道了!”

“随便你。”

“他給你多少錢?”

“什麽意思?”

諾凡突然蹿起無名火:“如果他沒給你錢你會跟他相好?當初巴着我要錢的日子忘了?現在有了新的主人就乖乖去巴着他了是不是?”

“無聊。”郝天眉峰蹙起,不想去搭理這個沒事找事的大少爺。

可諾凡越來越來勁了,“你說吧你要多少錢,他給你的我雙倍給你成不成?”

郝天不理他,諾凡又抛出了重磅炸彈:“我也可以嘗試着……和你處,好了吧?”

這都是他最大限度的讓步了,那個人要怎麽樣才滿意?雖然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急切的希望郝天跟他好。

郝天眸子暗了暗,聲音依舊波瀾不驚,“不需要。”

“那你要什麽!”

諾凡強忍着最後幾分耐心問:“你要的難道不是錢嗎……”

“諾凡,我很明确的告訴你,現在你最好離我遠點,你只是……你有沒有發現最近你變得很奇怪?”

“當然!”諾凡一腳踹上門,小小的宿舍立刻彌漫起雄性荷爾蒙的味道。

手機響了,被諾凡掏出來狠狠摔在地上。

他用胸膛撞了郝天一下,将人抵在門框上,霸道地咬了上去,“是不是你他媽最近太騷了,搞得我有些饑不擇食了。”

當唇印上去的時候,諾凡都不搞明白自個兒為什麽失控到這個地步。胸膛劇烈鼓動,額上的汗珠不受控制的下淌,諾凡顧不上擦,像是個饑不擇食的孩子,毫無章法地在郝天嘴裏攪合着,吮吸着津液,手越發不規矩的在對方身上亂摸。

這種心悸的感覺既陌生又刺激,讓他腎上腺素飙升,下|身蠢蠢欲動。

他抱住郝天的大腿,兩腿中間那物就不停地在上面磨蹭,活像一條大型寵物犬在拿主人的大腿瀉火。

他如癡如醉,有人卻膈應不已。

郝天突然一掌拍向諾凡的腦門,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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