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章

第 11 章

陶知藝頂着紅腫的雙眼和夏漫去了大學教室,他們倆一進來,就有人竊竊私語,他滿不在乎拉着陶知藝直接坐到了人最多的中間位置。

“夏漫,你朋友做小三的啊?還是個殺人犯啊,把自己的媽推出去頂嘴,他一個人在豪門吃香的喝辣的,真是物以類聚啊。”

男生的一句話引起了周圍的人一陣喧嘩。

陶知藝低頭,沉默不語。夏漫回頭,眼神惡狠狠地盯着男生,“你再說一遍。”

“網上都傳遍了,看不出來你朋友還挺有手段啊?能讓付珩這個少爺心甘情願地把他帶回家,教我幾招呗。”男生和周圍的人嘲笑着。

陶知藝眼神一橫,眼疾手快,直接給了男生一巴掌:“狗嘴閉不上了?”

陶知藝看着他:“我的身世确實沒有那麽單純,卻也沒有網絡上說得那麽不堪。至于做小三,我和付珩是堂堂正正領的結婚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你,造謠诽謗損害了我的名譽,你賠得起嗎?”

“你他媽的還有理了,是不是欠打了?”

雙方劍拔弩張,一個熟悉而貴氣的身影走進了教室,和周圍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動手之前,也要掂量掂量你要承擔什麽後果。”付珩站在陶知藝身邊,死死盯着造謠的男生。

“現在的學生還真是沒素質啊,不明真相,造謠,說不過別人就要打架。”付珩那雙有力的大手死死摁着男生的脖子,狠狠地掐着男生,男生滿臉漲紅得快要窒息,付珩雲淡風輕地說:“這就是個教訓,你要是再亂說一句,下次就讓你嘗嘗你的舌頭是什麽味道。”

付珩推了一把男生,看着周圍的人:“還有誰有疑問的嗎?”

夏漫覺得付珩還是個爺們兒,知道護着陶知藝。

“跟我回家。”付珩看着陶知藝。

陶知藝看着夏漫:“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陪你上課。”

付珩拉着陶知藝的手走出了教室,沒和陶知藝說一句話。

“卧槽,反轉了,你們快看熱搜。”

夏漫打開手機,發現這件事的反轉居然是警方發出的公告。他看着時間線,發覺這件事好像不僅僅這麽簡單。

有人向警方檢舉,付忠和方瑚涉嫌境外走私以及向國內倒賣非法藥品,擾亂國內的藥品市場,以假換真,不僅如此,還涉嫌倒賣毒品,警方在對檢舉證據查驗過後,确認沒有錯誤,立刻派遣警隊前往抓捕犯罪嫌疑人付忠和方瑚。

警察抓到了從事倒賣藥品的和幫助他們向國內輸出毒品的人員,但是主謀付忠和方瑚潛逃了,警察立刻向全國發布通緝令,勢必要逮捕付忠和方瑚歸案。

随後,在這條熱搜裏,還有人發出關于陶知藝的澄清。

陶知藝的父母是付家的下人,本來是自由戀愛,但是陶知藝的生父李彙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想讓陶知藝的生母華芸打掉孩子,結果被方瑚發現,把兩個人幹了出去。李彙長期酗酒,虐待華芸和陶知藝,終于在陶知藝受到生父威脅的時候,華芸用剪刀刺死了李彙。

同時還有人爆出付珩生母去世前在醫院的一段視頻,方瑚親手掐掉了付珩生母的呼吸機,讓她在掙紮中去世了,方瑚才上位成了付家的夫人。

而造謠陶知藝的消息也是方瑚指使她的人去做的,目的就是要陶知藝身敗名裂,讓他滾出付家。

方瑚沒想到的是,她做的一切都在付珩的掌握之中,付珩把他的計劃提前了。

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是他開始在乎陶知藝了。

“怎麽樣,打算給我朋友道歉不?”夏漫看着造謠的男生,瞪了他一眼。

“對不起。”“你跟我道歉沒用啊。”

夏漫想想,肯定是付珩做的,除了他還會知道的這麽詳細呢?那這就說明了問題,夏漫看着熱搜的時間線,說明付珩在很久之前就盯上了陶知藝。

難不成,陶知藝是付珩鏟除方瑚的一枚棋子?

“膽子大了,敢不回家了?”付珩看着副駕駛上低頭不語的陶知藝。

“我想告訴你的,手機沒電了。”

“這不是借口。”“是我心情不好,夏漫才叫我出去的。”“以後少和他在一起,我不喜歡你周圍有其他的男人。”

“可是你周圍也有其他的女人,不是嗎?”陶知藝腦袋一熱,他還是說了出來,他盡可能地不去打擾付珩的私生活,但是他就是心裏難受。

“我和你不一樣,在結婚前我就和你說過,我的私生活你不許過問,我身邊有誰那都是我的自由,我和你的關系還沒到你有資格質疑我的交友圈。”

陶知藝笑:“可是協議裏也沒說過我不能和其他的男人交朋友,不是嗎?”

“你…”“付珩,我感激你給我的一切,但是夏漫對我的意義來說,是我能接觸到的唯一的朋友。”

付珩從昨晚就感覺到,夏漫的出現讓陶知藝滋養出他的自我意識,隐約地取代了自己在陶知藝身邊的位置。

“而且,我答應你七年的協議婚姻,就會踐行到底。”

“你知道就好。”

陶知藝心裏一直想着,拿錢辦事就好,不要節外生枝,麻煩叢生。

付珩氣沖沖地把陶知藝拉進房間,“以後沒我的允許,你不許出門。”

陶知藝知道抗争也是沒意義的,只好點頭。

“既然你以後也不需要出門,手機也沒必要用了。”

陶知藝乖乖掏出手機,付珩把手機放進自己的口袋裏,“以後每日三餐我都會讓譚姨送到你房間,沒我的允許,以後不準離開這裏。”

“知道了。”

看着一點兒都不抗争的陶知藝,付珩重重地摔門離開。

陶知藝想,其實這不就是自己本來想要的生活嗎?在和李彙華芸争吵跑出去的那個夜晚,他向月亮許願自己獻祭一切來換取榮華富貴,他都得到了。

可是人的欲望是無窮的,他得到了錢還想要感情。他承認自己還奢求過付珩的一點真心,在過去相擁而眠的夜晚,他對付珩生出了情愫。

譚姨和夏漫都否認了自己對付珩的情愫,可是他騙不了自己的心,在付珩不聞不問的那幾個小時裏,在看到他若無其事和女生逛街的時候,他對付珩的感情也終結了。

昨晚夏漫對付珩說的話,也是說給陶知藝聽的。

付珩和陶知藝吵架之後,他都沒有再回家,陶知藝也不想去理會,他和誰在一起。他一個人窩在卧室,不吃不喝。

譚姨看着陶知藝:“小陶少爺,吃飯吧,不然少爺知道,他會生氣的。”

陶知藝看着譚姨,勉強地吃了一口,“譚姨,你說得對,我是不該妄想的。”

“少爺最近處理前老爺和夫人的事情,在氣頭上。對誰都很暴躁,過了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們怎麽了?”

譚姨按照付珩的要求,把事情掐頭去尾地說給了陶知藝聽。陶知藝沒想到方瑚和付忠居然能做出違法的事情,自己也算是被牽連了。

不過他們居然畏罪潛逃,至今都沒抓到倒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我不管,我要見到小桃子。”夏漫坐在沙發上,盛煜給他捏肩膀:“這不是我能說得算的。”

“你和他不是好朋友嗎,你說的他肯定能聽。”

“我都已經好幾天沒聯系他了,不知道他在哪兒。”

“我不管,小桃子是我的朋友,我不管我不管。”

“好好好,我想想辦法。”盛煜無奈。

“我問你一件事,你得老老實實回答我。”夏漫握着盛煜的手:“這件事你知我知。”

“什麽事?”“付珩為什麽要和小桃子結婚?小桃子對他來說,除了他是付家下人的孩子沒有什麽價值吧?”

“這個….”“很簡單的問題,不需要猶豫吧?”

盛煜說:“其實付珩已經盯着陶知藝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夏漫聽完盛煜說完整件事之後,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付珩這幾天不間斷地找人陪,可是無論哪種類型的女生都無法纾解他心裏的郁悶,他的腦海裏一直都是陶知藝木讷的表情。

他只是自己的一顆棋子,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他卻莫名其妙地因為陶知藝不接電話,加上夏漫的出現,讓他有了危機感

終于他還是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了家,酒氣熏天的他直奔卧室,看着窩在床上的陶知藝,他鎖上了門。

“你還沒睡。”付珩整個人壓在陶知藝的身上,陶知藝沒想理他。

“幾天不見,脾氣見長,都敢不搭理我了,別忘了,你現在的生活都是我給的,你還敢對我甩臉子,你有資格嗎?”

陶知藝被戳到軟肋,他翻過身,睜眼看着滿臉緋紅的付珩,“我沒有。”

付珩緊緊握着陶知藝的手,整個人俯沖下來,在陶知藝的嘴上重重地落下了一個吻。付珩死死地鉗制着陶知藝的唇,他能感覺到自己這幾天的疲憊一洗而空。

陶知藝極其痛苦,他們不愛彼此,卻承受着愛帶給他們的痛苦。

這個吻仿佛是對一件物品的占有,吻得十分痛苦。陶知藝奮力掙紮,既然給不了他真心,就不要随便地施舍吻。

“付珩,你答應過我,不強迫我。”

“我也說過,我給你的你必須要,我不給的你不能想。我現在就要給你,你必須要。”

不知道為什麽,本應該明月高懸的黑夜突然被烏雲奇襲,下起了悶雷陣陣的傾盆大雨。亮紫色的閃電劈開天空,陶知藝痛苦的聲音傳遍了房子,他看着曾經溫潤如玉的付珩徹底撕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他猙獰的面容。

陶知藝感覺自己宛如一只被硬生生扯掉翅膀的蝴蝶,本應該蛻變的他,因為一場歃血的誓言,再度變回了醜陋的毛毛蟲。

他因為他的虛榮,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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