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了?”如焉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我問,我搖搖頭,卻不敢再抱她。
“沈雪的性子剛烈,現在她正在氣頭之上,我說什麽她也不會聽的了。”我嘆息着倒在躺椅上。
“都是我不好,讓沈雪誤會我們了。要不,過兩天我去找她解釋吧。”柳如焉內疚地說。
“不用了,到時候我會去找她說清楚的,你先在這住下吧,不要再去培叔婆那兒了。那葉建生看來不是善良的主,沒準會做出什麽事來。這裏還有我頂着,就算我不行,不是還有阿財嗎?”我故意岔開話題,想讓她放松一些。
“是啊,想不到阿財平時這麽懶,關鍵的時候竟然這麽歷害。”柳如焉說起阿財眉頭有些舒展。阿財好像有靈性一樣,竟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好像邀功似的對着柳如焉搖頭擺尾,對我卻依然是不理不睬。
我讓我娘給如焉收拾房間,娘雖然驚訝卻沒有說太多的話,兒子大了有很多事情老人是不能管的。而且她對這個城裏來的姑娘也是十分喜歡的,但是如果讓她在沈雪和柳如焉之間先一個做兒媳婦的,我想她肯定是會選擇沈雪的,因為沈雪嘴巴甜,見到她遠遠的就開始叫嬸娘,我娘是多麽想讓她把前面那個嬸字去掉啊,遇到收割或是下種的事情,娘還沒開口,她已經來了,再苦再累的活也願意幹,她在我們村也是比較出名的養殖戶。對柳如焉來說,她當然也是喜歡的,只是柳如焉生來就是細皮嫩肉,秀秀氣氣,文文弱弱的,每次她要給娘幹活的時候,娘總是舍不得。如果我家是家財萬貫,洗之不盡花之不完的話,這樣一個兒媳婦就更加稱心了,只可惜我們家不是。所以在柳如焉與沈雪之間,她只想沈雪做我的媳婦。可是她不知道柳如焉的家財足以買下幾個何坑,如果她知道,她還不驚訝得把眼珠掉到地上。
第二天,一切如常我早早的就起了,我貪睡在這十裏八鄉的人都是知道的,自從開了這個衛生站以後,基本上沒睡過一天的懶覺。剛開始的時候,我不起來,讓病人在外面等着幹着急,我娘怎麽也叫我不醒的情況下,一飄涼水就淋了下來。我馬上就起來了。以後,她看到我到了時間還沒起床,也不再輕聲小聲大聲吼聲來叫我了,一飄冷水直接淋到我的頭上。
再以後,我也不敢懶床了。
今天有點不同,因為衛生站裏多了個美豔無比的俏護士——柳如焉。不管是新舊病號全都傻了眼,有些人是認識柳如焉的,畢竟她在何坑也呆過一段不短的時間。但是她做起護士來,還是讓人大跌眼鏡的。第一個讓她打針的是個得了上呼吸道感染的小夥子,臉紅紅的看着柳如焉,想拒絕又說不出口。只能閉着眼睛咬着牙給任她紮,柳如焉拿起消毒綿簽,針還沒打下去他竟然就驚叫了起來,一下子大家都看了過去,然後就哄笑起來,小夥子羞得只想往地裏鑽。後來終于打完了,小夥子仍舊閉着眼睛不敢張開。柳如焉輕輕的說:“好了。”
“好了嗎?”小夥子扭頭看了看自已的屁股,真的打完了,有點驚喜又有點驚奇:“真的好了哎,一點都不痛,一點都不痛。”大家聽到他這麽說,都放心的讓她打起針來。我就輕松多了,以前都是一個人忙得團團轉。又是看病,又是拿藥,又是給人家打針,恨不能來幾個分身一起幫忙。現在我可舒服了,坐在那裏,看完一下,開一張處方讓他(她)拿到柳如焉那裏就行了。看來請了這麽一個管吃管住還不要工資的護士真不錯。
病號碌碌續續的走了,柳如焉累得坐在椅子上直喘氣。我倒了一杯茶,輕輕的放到她面前。
“累了吧?”
“嗯,有點!不過真感覺很充實。”
“那我給你按摩按摩!”
“你,你行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輕輕重重的揉按起來。沒一會,她竟然輕輕“嗯,嗯”的哼起來。聽得我心猿意馬,心“怦怦”地跳得更快了。
“你們這對奸婦淫婦。你們在做什麽?”葉建生又出現在門口,為什麽這樣的時候總是被人打擾呢。已經是第二次被別人稱為“奸夫淫婦”,我不禁有點惱火。正想發作,一個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才看清楚葉建生的後面跟着許多大蓋帽。
“你就是歐陽生吧?我是衛生局的陳偉東。我們收到舉報說你沒有行醫許可證。你這衛生證也沒有營業執照,那麽就是說你現在正在非法行醫。按照規定。我們要沒收你所有的藥品及醫療器械,處5000元罰款,還有對你進行十五天的拘留。”一個穿着一身衛生監督制服,帶着大蓋帽的家夥打着一副官腔對着我說。
“這是最重的處罰了,為什麽這樣?我又沒醫死過一個人,甚至沒有出過一點意外。而且我是正規醫學院畢業的學士。如果真的按規定只能沒收東西和罰款,你們憑什麽拘留我。”我實在是生氣,這幫家夥分明就是葉建生指使來的。卻竟然如此嚣張。
“因為你的情節特別嚴重,有人舉報你亂收診金,使用違規藥物,替人接生,幫人堕胎。”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怎麽不說月經不調呢!”我簡直快瘋了,口不擇言起來。這幫家夥擺明了是來挑釁的。
“放肆,把他烤起來!”那個大蓋帽一聲令下,幾個人就就向我了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