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未來的老公”那三個字給氣樂了。自己父親的事他從來沒跟諾凡說過啊,他怎麽會知道?
現在,他已經理所當然把寫的那幾個字的人當成了諾凡。賬單上的數字被他用賬本記下了,等以後一起還那個人。
最初拿着那一紙婚約去找諾凡是他瞞着父親的,如果父親問起來他自然只能當做不知道。郝天打理好最近的事情,又急匆匆回到學校。最近有個人魚舞會要開辦,作為學生會秘書長自然得負起責任來。
在管理嚴格的軍校裏,這個人魚舞會僅僅是給學生纾解壓力用的,每年參加的人數很多。屆時會請一些人魚來演出,又或者是學生穿上人魚的服裝來表演,總之也是希爾頓軍校難得一見的熱鬧場面。
剛回到宿舍,他被自己桌上一個放置的盒子給吸引住了目光。
既然放在自己桌上應該是給自己的,郝天理所當然掀開了蓋子。在看到裏面的內容後,郝天咬緊牙關,眉骨擰出一個糾結的弧度。
他那不算纖細,甚至有些粗糙的兩個手指捏住那件閃閃發光的人魚裙後,眼睛都綠了。這特麽一件薄的能看見肉,還閃閃發光的東西是個什麽玩意兒!
他像碰到什麽病毒一樣把人魚裙給丢回盒子裏,手還放在兩腿邊上揩了揩,一臉的不可思議。
再留言,他就一切都明白了。
“這件人魚裙是專門為你定制的,我是根據檔案上的尺寸做的,如果不合适拿來我幫你修改——張野。”
郝天後怕的看了下四周,真該慶幸此刻那個諾凡沒來。這人是沒腦子嗎,這麽光明正大的放在他桌上,不怕被人看到嗎,他可不指望諾凡那小子有不亂翻別人東西的覺悟!
寒毛豎了一陣後郝天趕緊把盒子揉吧揉吧扔掉,那件人魚裙瞅了半天,最後還是塞進了床墊底下。
說實話人魚裙都很昂貴,他對這種東西也沒什麽特別的欲|望,可心底裏似乎還是有些期待能擁有那麽一條……可能只是因為他是條魚吧……
剛轉過身,一股熟悉的氣息從他背後升起。郝天意識到情況不妙,一轉身果然看到諾凡那小子用詭異的眼光打量自己。
媽的他是鬼嗎,什麽時候出現在自個兒身後的!
諾凡幽深的目光和他那一身休閑的裝扮形成強烈的違和感。
郝天打算扭頭走人,可是肩膀被死死按住,轉身進行全面抗争,無奈身強力壯還是抵不過人家那練家子兒。
畢竟是諾大将軍的兒子,沒那麽兩下也不好意思出去混。
“幹嘛呢?”諾凡一臉的無賴地痞樣兒。
說不心虛是假的,他現在就像是做賊被發現了一樣,冷汗成股的往下淌。可他不确定諾凡是什麽時候站到他背後的,究竟又看到了哪些東西。
幹裂的唇張了半天,只吐出一句:“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怎麽?你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也是我宿舍,我願意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你管得着嗎?”
諾凡猛地薅住郝天的領子,将他的臉揚了起來。痞笑着問,“是不是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在郝天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一個俯身從郝天床墊底下抽出了那件沒來得及藏好的人魚裙,放在眼前晃了晃。
“啧啧,看我發現了什麽好東西!真是勁爆啊!”
郝天腳底發虛,搶了好幾次都沒搶回來,不由的氣急攻心,掄起拳頭去揍人。可是拳頭在空中轉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彎,諾凡輕輕一個閃身,讓拳頭咣當一聲落在了床柱上,床上的灰都被震落了三層。
“哎喲還急眼了!”諾凡更來勁了,“是不是你藏起來用來做羞羞的?就你這寒酸樣想買一條人魚是不太可能了,只能弄條這麽騷的人魚裙來自欺欺人了吧?不對,搞不好這人魚裙你也買不起,是不是偷的?”
剛剛還吃不準的郝天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子并沒有看到那條紙條上的信息。頓時心裏一顆石頭落地,在對方還在滔滔不絕的各種數落和嘲笑時,定了定神,做自己的事去了。
本來還津津有味欣賞那窘迫表情的諾凡頓時不樂意了,這個男人居然敢這麽無視他!
心裏的邪惡因子在撺掇他做些能讓這個男人羞愧的事情,反正是自己的未婚妻不是麽,該怎麽處置還不是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諾凡捏起那薄的跟蟬翼一樣,一看就價值不菲的人魚裙丢到了郝天身上。
“你套上!”
郝天斜睨諾凡:“你有意思嗎?成天那麽閑,都沒事做的嗎?”
被這麽短短幾句話一嗆,諾凡噎了一下。嘲弄的目光順着郝天寬敞的褲腰鑽了進去,幽幽的說,“搞不好是偷的,你不試穿怎麽知道是你的?”
“我就是買人魚裙也不一定要買我自己的size吧?”
“那你說這條人魚裙你是買來幹嘛的?”
“……”
郝天現在才知道諾大少的爆發力是有多強悍了,剛剛那一瞬間像老虎一樣撲上來,強勁的手指像鉗子一樣掐着自己脖子,二話不說的就開始扒褲子。
他其實心裏幻想着郝天穿人魚裙的樣子,雖然一直沒有說出來,甚至有時候想那麽一下都會鄙視自己,可今天他跟吃了秤砣一樣要讓這小子穿一下看看。
壓下去了再彈起,彈起了再摁下,諾凡舔唇,樂此不疲的跟郝天玩着這個壓制與反壓制游戲,掙紮間毫不留情剝了那人剩下的最後一條內褲,用之前的褲子綁住郝天的手,抱住他雙腿大口喘氣。
媽的想不到這小子勁兒這麽大!還好他能壓制的住,不然這以後還怎麽玩。
郝天亦是在劇烈喘氣,結實的腹肌緊繃,臉上既有不甘也有害怕。他沒想過會被諾凡制服,遙想起當初訓練時比拼摔跤,這小子不知道被自己摔了多少回。難道這小子一直沒有使出全力?
得逞的諾凡越過郝天,從他床頭抽出一條不知道綁什麽用的布帶,捧着他大腿,從上至下像條魚似的綁了起來。
嘿還別說,那雙腿綁起來還真像條魚。
諾凡發現郝天有些變化,不是很明顯,但是卻是沒逃過他的眼睛。他發現郝天的身體輪廓似乎是有些變了,更加的緊繃和颀長,臉部的線條亦如若斧劈刀削般俊挺。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人會越看越順眼,不然怎麽解釋諾凡此刻的心情?
手中的肌膚彈性而充滿生命力,讓他忍不住揉了揉、拍了拍,始終不去注視那[……]。瞥一眼只覺得喉嚨發幹渾身瘙癢。
“你他媽放開我!”郝天爆吼,無力掙紮的身體像是一條被抛上岸的魚,帶着幾分被欺負的楚楚可憐。
諾凡心裏一動,再也忍不住的把人魚裙從他腳那裏套了進去。雖然腿那裏有些別扭,但是彈性的裙腰跟郝天的腰肢竟然是契合的!
薄如蟬翼的人魚裙緊緊繃在郝天捆起的兩腿上,朦朦胧胧的肉色透出來,從堅韌的腰線到腳踝,完美流暢的線條曲線誘惑力十足。猶如一只被壓制力量的豹,薄薄的裙子底下藏着不容小觑的爆發力。
一個有着麥色肌膚的健康陽光的男生,下|身是騷|氣性|感的薄裙,怎麽能不叫人浮想聯翩?
說沒有感覺是假的,但他遠本也只是為了玩玩,沒想到會帶自己自己這麽大的反應。
郝天臉上猶如火燒雲一樣火辣辣,被人用這樣的目光注視算起應該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是在池塘邊上,第二次是被張野撞見。
自知再不找個理由就要壞事了,郝天嗓子發緊的解釋道:“是……是用來人魚晚會表演用的!”
“你?”諾凡的目光終于聚焦在他那翕張的唇上。
“嗯,是我!”
“哪個節目?”諾凡也自知再玩下去要失火,趕緊的從郝天身上下來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跟諾凡這麽近距離的對視,郝天真心覺得壓力驚人,只好含糊其辭把這件事給糊弄過去了。不過節目是逃不了了,這位祖宗說了他要去看的。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說了一個謊就要說無數個謊去圓第一個謊。
這麽一岔,他都忘了問諾凡那醫藥費的事情。不過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吧。
第 13 章
郝天被迫在人魚舞會報了名。
在大家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進行工作,郝天除了确定邀請的人魚名單外還要忙着各種提交資料和預算,在各個行政樓之間跑得不亦樂乎。除此之外,他還要排練自己的節目。
好就好在,他是秘書長,可以很順利的把自己安□□一個大合唱當中去了。
大合唱嘛就是幾排人混跡在一起嚎上兩聲,最容易糊弄過關。先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