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不可以?
餘佘看着他身後幾個互相推搡的雌性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一時有幾分新奇感,以前趙澤總說他媽讓他大學處個女朋友,說自己年紀輕輕就被“催婚”、“相親”, 他當時還羨慕,現在輪到自己頭上,也體驗了一下這種感受。
不過…身後凜冽的目光刮在他的後腦勺上, 他用餘光看了一下那張臭着的鷹臉:“哈哈,不用了。”
那中年雌性有幾分失望, 不過他側頭掃到了什麽,眼睛一亮,但看到那人的黑臉, 口中的話還是沒敢問出口。
也不怪大家分不出來餘佘是個雌性, 只有獸人雄性才有這種得天獨厚的能力,而且自從餘佘渡過成長期後, 他身上的雌性味道就已內斂,外表已經難以分辨。
“七嬸嬸你怎麽給佘哥哥介紹雌性啊,我那天看到贏哥哥吃佘哥哥的嘴…唔…唔…。”
小樂的話才說一半, 就被餘佘捂住了嘴巴。
“什麽, 什麽嘴?”可能是周圍有些吵鬧, 被小樂叫七嬸的中年雌性沒怎麽聽清。
餘佘趕緊岔開話題:“沒什麽七嬸,好像那邊有人叫你。”
七嬸很像現代社會的鄰居大媽, 總是一副熱心腸, 聽到餘佘這麽說也不再追問,趕緊順着餘佘指的方向去了。
“唔~唔唔~。”小樂拍打着餘佘,餘佘這才回神松開捂住小樂的手。
“忘了忘了, 那事不許和別人亂說。”餘佘小聲警告着小樂。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不能說,但恩人的話還是要遵守的, 小樂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對着餘佘點了點頭,沒想到他剛才獅口逃生,又差點喪身“佘”手,真是“樂命多舛”。
他小大人一樣搖搖頭喝了口水,背着小手去找其他小孩玩了。
結束後時辰都已不早,餘佘簡單洗漱過後,打個哈欠打算進帳篷睡覺,剛躺下身上就覆上一個沉重的身軀。
“佘,你忘了什麽事。”他咬着餘佘的耳朵,灼熱的呼吸噴在餘佘的臉邊。
餘佘這才想起來 ,承諾了他的事肯定是要兌現的,望着頭頂高懸的月亮,他咬了咬牙,也就三個小時,忍忍就過去了。
他側過頭吻了吻贏的耳朵,得到了回應後贏瞬間變成了禽獸。
餘佘沒想到這一忍,就忍到了天亮,他透過帳篷的窗口眼睜睜地看着月亮一點點消失,他困得好幾次閉眼要睡着了,又被他弄醒。
“贏~我好困。”他企圖和贏講道理,天亮了都。
贏也不知道怎麽了,他埋在餘佘的肩頭,半天不動蹭了蹭。
他還委屈上了,但餘佘太困,他恨不得馬上睡着,贏的身上都是汗水,看着他确實也很難受。
餘佘嘆了口氣,推開贏坐起來,臉色似是糾結半晌後,在贏震驚的眼神下伏下了身,用了一點以前觀摩過的小花招。
第二日餘佘醒來時天已大亮,他一個巨靈坐起來,約好了今天來蓋房,不會被堵在床上吧。
贏比自己早醒的,餘佘本想轉過頭問一下贏有沒有人來,他轉過頭卻在一張荷爾蒙十足的猛男臉上,看到了…嬌羞的表情?
他本來本來夜裏睡得太晚,現在還有些困意,現在被贏這個難以描述的表情吓精神了。
他這怎麽了?餘佘打了個寒顫。
贏盯着餘佘的嘴巴,心裏好像冒着粉色的泡泡,跟吃了蜜一樣甜,他用手指擦過餘佘偏紅的唇瓣,臉上的表情越發詭異。
餘佘:……
“佘,你…很喜歡嗎?”贏一雙亮晶晶如小狗一樣的帶着金圈的鷹眼直直地注視着餘佘。
餘佘過了剛睜眼的迷茫期才想起來自己都幹了什麽,臉色瞬間爆紅。
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拿過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瞄了一眼身旁的人,想到昨晚的事他越想越氣,他就說這人昨天怎麽答應的這麽痛快,原來在這等着他呢。
趕緊岔開話題:“起來死鬼,我餓了,趕緊給我做飯去。”他用腳踹着贏側躺露出的精壯胸膛,再不起來都來人了,剛找到合适的居住地,他可不想再換個地方生活。
贏上前啄了那飽滿的唇瓣一下,他還摩挲了幾下手中抓着的光滑細膩的肌膚,将白嫩的腳踝重新塞進被窩。
“還早,可以再睡一會。”贏穿上餘佘做的簡易衣物後就出了小帳篷。
餘佘歪在新做的靠枕上,想着新家建造成什麽樣。
贏的動作很快,餘佘往嘴裏扒着飯,又過了一會他終于忍無可忍,放下手中的飯碗。
“你不吃飯一直看我幹什麽?”
贏碗裏的飯一口沒動,一直就這樣直勾勾地盯着他瞅。
只見平時從來直言不諱地人突然扭捏了起來,連耳根都紅了半天:“佘,你好厲害。”
餘佘臉色變了又變,平時略顯病态蒼白的臉上此刻也紅得像個柿子,他一時有些惱羞成怒:“厲害個屁,趕緊吃飯,吃完幹活。”
“今天能不能…”,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餘佘還是聽了個清楚。
在他說完後,就被一條粗長的蛇尾巴抽在了臉上。
餘佘自從成年可以做個完整的人後就再也沒有變成過蛇身,哦,被、幹、得想跑路那次不算,但今天他手頭實在沒有趁手的“兵器”。
贏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餘佘“親密接觸”了,他一時還有點舍不得這條冰涼的尾巴,過了好一會他才從臉上揭下來,攥在手裏捏、弄。
餘佘看着他越發寵溺的傻笑一陣惡寒,從他手裏抽回自己的尾巴重新變回兩條細長的腿。
時間差不多了,餘佘對着河邊檢查自己露出來的地方是否有奇怪的痕跡。
因為地方難找還有那個藤蔓,餘佘吃過飯後就往部落的那條路走,接應一下他們,讓他沒想到的是來了烏泱泱的一群人,除了不便行走的,好像整個部落都搬空了。
“诶呀小餘,我們來看看你住哪,你不介意吧。”說話的正是昨天的那位七嬸。
“諵沨小餘哥哥,我們也想去看看。”以小樂為首的一群小孩子也來了。
餘佘以前也是獨來獨往,從沒有過這種經歷,幹笑了兩聲:“來…來吧,沒事。”
回去的路上又經過那片都是藤蔓的林子,餘佘才注意到黑紫的藤蔓變多,估摸着綠色的是剛長出來不久的,而紫色是已經成熟的。
“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小樂和一衆小孩都好奇地伸出手觸摸那些挂滿樹的青色藤蔓。
餘佘也沒有制止,樹說只有那片湖水有毒,這些藤蔓是無害的。
大人們雖然也沒見過,但只是在心裏驚奇,沒有像小孩子表現得這般明顯。
一行人又走了一段時間,來到那顆紫色的巨樹所在的地方。
看到這般奇特的景色,這下連大人也繃不住了,一個個張大嘴巴,滿臉驚色。
餘佘給樹取了個名,叫檀,在去的時候餘佘就囑咐過檀,和他說這些天會來人,不要出聲,當一顆普通的樹。
這些獸人雖然熱心友善,但人心難測,他們比一般獸人擁有更多的智慧和文明,焉知他們不會也有心懷不軌之人,檀的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到有人想去碰那湖水,餘佘猛然想起來忘記提醒他們,他趕緊上前制止:“這水裏有毒,大家別碰。”
那人一聽,心有餘悸地收回了手,衆人也覺得這一片紫有些詭異,不再想探究,人們趨吉避兇是本能,在動物身上更為敏感。
見衆人不再好奇,餘佘這才帶着大家接着走,雖離得不遠,但是人多,還有小孩,本不遠的路硬是走出來郊游的感覺,多用好長時間。
看着周圍缭繞着紫氣的山,七嬸開口道:“小餘啊,這裏真的能住人嗎,這看着有點怪啊,我家旁邊還有空地,要不在那建房吧。”
“沒事的七嬸,我之前測試過了,安全的。”
這的紫氣不是毒氣,餘佘在這住幾天,感覺精神力都變強不少,這可是個好東西,怪不得能養出檀那樣的樹精。
聽他如此說,衆人也沒再深究,畢竟住這的是餘佘,他總不會把自己命不當回事,大家開始分散開來,自覺地組成各個小隊分配任務。
那位之前和餘佘自薦的熱心獸人還在詢問餘佘的意見,餘佘想了想還是說了原來的房子的樣子,那是他一開始的家,也是他的眷戀,只不過這次要多建幾個房間,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有小孩子。
和那位短發的獸人讨論了一會後,初步模型是訂好了,但餘佘猛然想起冬季十分寒冷,要修個壁爐的事。
從和獸人的交流中餘佘發現部落中沒有什麽取暖措施,畢竟這些土生土長的獸人,自有禦寒的能力。
在衆獸人都分散砍木材後,餘佘挖了一塊土和成泥,把他們放在冰變成的塊狀模具中,等到幹了将冰融化,就會成一塊一塊的泥磚了。
但泥土幹得太慢,餘佘沒有那麽多時間耗下去,又叫贏把動物的骨頭切成模具,用火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