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瑜早早的來到了辦公室。
按照韓琛的消息,既然那幫小姐在拉客了,這就代表他們又開始活動了,除非他們不走航空,走水路,要不然,機場那邊就該陸續有消息傳來了。
至于那四個小姐,那條線暫時還不能動,一是消息的來源還得編,你發現一個說得過去,四個場子四個人,逛四個場子也得花點時間了,哪那麽容易。
二是小姐下線的這幫人還沒有動靜,沒有動靜就沒有僞鈔,沒有僞鈔就等于沒有證據,沒有證據扯起皮來扯不完了。
周瑜只能耐着性子等,必須等到下線要走的消息,然後人贓并獲。
然而,周瑜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來自機場的電話,這不禁讓他皺眉,這不應該啊?談這事要談這麽久的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周瑜不死心,晚上也是有航班的,幹脆晚上也守在辦公室,等着電話。
晚上11點,他的精神是振奮的。
淩晨2點,他已經麻了,這個點飛機可能都沒了。
淩晨6點,他揉了揉有點僵硬的面部,臉和桌子擠壓還壓出了一道印子。
兩點還沒聲響他就睡着了,哪怕确實沒聽到聲音,保險起見他還是看了看扣機,果然沒消息。
嘆了口氣,也沒辦法,略微有些疲憊,活動下身子骨,剛準備去衛生間洗漱一番,電話的聲音如同九天的妙音響起,傳入耳簾。
周瑜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接起簡潔了當自報家門:“喂,重案組。”
“西九龍嗎?這裏是啓德國際機場,我是保安組的彭輝廉,你們關注的人剛才有了購票信息,于今天上午7點55分,從香江飛往阿美洛杉雞。”
周瑜打了個響指,心情激動,總算他麽的開獎了!急忙問道:“彭sir,非常感謝,他們是在機場買的票麽?”
“是的,而且是陸續買了5張同一架飛機的票,還特意換了售票窗口。”
聽到話裏肯定的聲音,興奮的感覺瞬間沖走了疲倦,還有一個問題。
“彭sir,幫他們付錢的人跟到了麽?”
“正盯着呢,那家夥一直沒走,離檢票還有時間,可能後面還有人。”
“漂亮!彭sir,麻煩盯緊了,我馬上過去,20分鐘,不,15分鐘,一定到。”
“呵呵,不用那麽拼,7點55的飛機,現在才6點多點,起飛還早呢。”
電話裏彭sir笑了笑,不過他能理解這種心情,也不會覺得奇怪,不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了出來:“有件事,如果那個付錢的人要走怎麽辦?”
“抓!動靜盡量小點,能不被人看見最好。”
周瑜的回答斬釘截鐵,這家夥是個重要的關鍵人,一定不能讓他溜了。
“好,那我等你來,我在入口這裏等你。”
“好的,彭sir,謝謝,先挂了。”
挂了電話,周瑜馬上給黃志誠打了過去,報告了下情況,黃志誠也沒有異議,示意周瑜先行到場,全權處理,他也會馬上趕過去。
周瑜直接出發,重案組有自己的配車,6點出頭的街道上還稍顯空曠,總共就6,7公裏的路,沒有惡心的堵車環節,一腳油門的事。
啓德機場位于九龍城區以內,是全球最繁忙的國際機場之一,國際客運量曾名列全球第三,而貨運量更是全球第一。
然而極為繁忙的啓德機場卻是一個坐落于市中心的機場,只有一條跑道,周圍更是高密度樓房,空間非常狹小。
周瑜看了下時間,十二分鐘,算上打電話的時間差不多十五分鐘。
機場入口,很顯眼的就能看到頭戴黑色貝雷帽穿着一身深藍色警裝,手持自動步槍的健壯男子伫立在前。
周瑜走了上去,微笑着自我介紹:“重案組周瑜,您是彭sir吧。”
“是我,跟我來。”彭sir的嗓音很明亮。
彭sir介紹的說道:“接到你們的通知,我們重點關注了當時的同機人員,對這些人員系統設置了特別警報。6點不到,已經有票開始售出,我一接到命令,就安排隊員在跟着他們了。”
“謝謝彭sir,麻煩你們了。”
“應該的,這也是我們的職責。”
“現在那個幫他們付錢的人在哪裏?”
彭sir把他帶到中控室,指揮人員放大一張屏幕後,指着一個頭戴鴨舌帽,臉上帶着口罩的男子說道:“吶,就是他。”
周瑜向前走了兩步,看着屏幕上的男子,男子的面部藏得非常好,此時正低着頭坐在座椅上,目光的方向是機場的登機安檢口。
周瑜敏銳的意識到什麽,轉過頭問向彭sir:“現在排隊安檢的裏面是不是有他們的人?”
彭sir點點頭:“剛才又來了一個,現在是6個了。”
周瑜斟酌了一番說道:“那就先不動他,看看能來幾個牛鬼蛇神,一網全給他撈出來。”
“好,我也是這麽想。”
周瑜又笑着補充道:“只能麻煩你的隊員再辛苦一會了。”
時間來到了6點50,黃志誠也到了,詢問了下情況後沒有異議,幾個人就一直盯着屏幕中的男子。
機場安保組的隊長是高級督察,雖然人家沒有一點脾氣,交流也很順暢,可畢竟周瑜的級別差遠了,現在有事黃志誠交談就行了,也省了他還要不停客套。
7點10分,又有獵物進洞,周瑜觀察到,鴨舌帽男子在看了下扣機後,找了電話撥了過去,然後去門口位置接了個老外,随後替他付錢買票,看着老外進了安檢口。
“黃sir,可以查下這個號碼的記錄。”周瑜提醒了下。
“嗯,可以試試,不過希望不大。這些人這麽幹,看樣子電話號碼都是後給的,那十有八九就是太空卡,用完就扔,查不到的。”
黃志誠幹了這行這麽多年,怎麽可能看不出這個問題,考慮到周瑜畢竟新入行,就傳授了一波經驗。
不過随後他還是把機場提供的號碼給總部技術部的傳了過去,有用沒用幹他一下就知道了。
時間到了7點25,沒有人再來買票,但是鴨舌帽男子也沒有走,依舊坐在機場的椅子上,目光随意的亂瞟着,大多數時候是在路過的清涼女子和空姐身上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