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他真的是徹底堕落了
其實他知道,昨晚他中藥沒有理智是一方面原因,寧時淼必然也沒有任何抗拒。
能夜裏偷親強吻他的人,他送上門來了,怎麽會推開。
這件事說白了,也算是個你情我願的事。
他本來以為跟寧時淼說清楚了,寧時淼就不會對他執着了,他也不會再在意寧時淼了。
可他前段時間在家裏看到瞿岸,心裏那股子說不出的憋悶,讓他知道,他确實是喜歡寧時淼的,喜歡到想到寧時淼跟別人在一起,都會覺得不爽。
一群人正玩着,也會想他的手好了沒有?從他家裏出去後住哪了?
長這麽大,他很少這麽惦記一個人。
他爹媽都說他心大的像是沒有心,也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找到個自己喜歡的人。
他也不是沒想過,自己這麽惦記寧時淼,顯然是喜歡的。
想明白了是喜歡,可他也知道,喜歡歸喜歡,就算是真的喜歡,他跟寧時淼也不合适。
在一起,好了他斷子絕孫,兩家也會鬧得不好看,他日子估計也不好過了。
要是不好分手了,弄得以後都很難見面,以後寧時淼繼承家業,兩家生意一樣不好做。
慕欽南愛玩是沒錯,但他知道輕重,什麽能玩什麽不能玩,他很清楚。
寧時淼就是那個不能玩的。
清醒的時候考慮的多不敢碰,現在腦子裏都是水,碰了也已經碰了,就任性點,反正也死不了人。
聽到慕欽南的話,寧時淼擡起頭看他,眼裏噙着的眼淚從眼角流下,語氣略帶委屈,“我喜歡你,你知道的,我要你也喜歡我,你要是做不到就別管我了。”
他眼淚說來就來,哭的可憐,慕欽南看的心都碎了。
抹掉寧時淼眼角的眼淚,語氣放到最柔和,哄孩子似的,“不管你,你不得記我一輩子?別哭了,喜歡,哥喜歡你,行不行?”
寧時淼的眼淚一滴滴的掉,哭的他實在是心焦,手忙腳亂的給寧時淼擦眼淚。
那麽多女朋友,也沒一個有寧時淼能折騰人,讓他覺得手足無措的。
“真的?不是哄我?”
寧時淼擡手抹掉眼淚,跟他确認。
慕欽南點頭,“真的,比真金還真。”
他從來沒說過不喜歡寧時淼,他只是說……
算了,說什麽都是沒用的屁話了。
現在能怎麽辦,拍拍屁股跑?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要是被寧時君知道他睡了他弟還不負責,寧時君估計馬上要沖回國弄死他。
可負責了也不是事。
這件事就是很難搞。
眼下,還是先哄好寧時淼吧。
得到确認,寧時淼抓着慕欽南的手放在臉上,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那你跟我談戀愛,做我男朋友。”
談戀愛,男朋友,這兩個詞從男人嘴裏說出來,還是讓慕欽南僵了一下。
可對上寧時淼期待的視線,他還是咬着後槽牙點了點頭,“男朋友,談,談戀愛。”
死就死吧!
他也不是不喜歡寧時淼。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倒不如随着自己的心拉倒。
他之前不是沒有沖動的想過接受寧時淼,只是沖動沒能戰勝理智。
現在的他還有個屁的理智,無所謂了,混賬事做多了,也不介意再多一個。
寧時淼破涕為笑,親吻了慕欽南的手,那雙小鹿眼盯着慕欽南,“那你親一下你男朋友。”
“好,親一下,親……啊?親,親哪?”
慕欽南正走神,下意識答應寧時淼,回過神才反應過來不對。
寧時淼用溫熱臉蹭着他微涼的掌心,盯着他,“臉上随意部位。”
知道慕欽南剛接受男人,并沒有強迫他接吻,給了他慢慢接受适應的時間。
慕欽南的視線聚焦在寧時淼的臉上,看着他漂亮到極致的臉,忽然的就覺得心跳不受控了,身體也發燙的厲害,臉肉眼可見的紅了個透。
操!情窦初開就開始談戀愛,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害羞的人,竟然對個男人臉紅了。
他有些尴尬,快速低頭吻上了寧時淼眼尾的淚痣。
唇瓣接觸的位置觸感柔軟,他沒有着急離開,緩緩擡起頭,清楚的感受到寧時淼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倆大男人,怎麽還越來越暧昧了呢。
“哥,我想親你,親嘴,可以嗎?”
寧時淼伸手勾住慕欽南的脖子,手指按壓他的唇瓣,眼底的炙熱似乎有實質的感覺,燙的慕欽南心髒都在顫抖。
慕欽南沒有及時拒絕,寧時淼也沒着急親他,安靜的等着他點頭。
慕欽南其實挺尴尬的,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拒絕。
戀愛是這麽談的?
要這麽暧昧嗎?
他以前談的都是假戀愛不成?
小孩的表情,似乎他拒絕就又要哭給他看似的。
以前不給親偷偷的親,強行親。
現在名正言順了,倒是開始裝乖了。
視線落在寧時淼期待的眼睛上,慕欽南沒忍住笑了,“怎麽,我要是說不讓親,你就不親了?你什麽時候這麽乖了?”
寧時淼抿着唇笑,把慕欽南拉近,問他,“哥哥讨厭嗎?”
慕欽南的心髒都要從嘴裏跳出來了,哪有時間想讨不讨厭。
唇齒相依,并沒有抵觸的感情,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刺激和滿足。
接着吻,慕欽南還有精力走神想自己是栽了。
他真的是徹底堕落了。
嘴唇忽然吃痛,他愣了一下,寧時淼沒說話,強勢攻略,讓他沒時間再胡思亂想。
昨晚那麽放縱了,慕欽南還是起了。
疼的他還沒緩過來,趕緊推開了寧時淼,“別親了,要不要起來洗個澡,讓客房服務來換下床品?”
床上實在是不能看,早不是純情少年,看了都會覺得臉紅的程度。
昨晚也沒收拾,好在是在被子上面,被子裏面還是幹淨的。
估計是太瘋累着了,兩人都沒洗就睡了。
他不知道,這些都在寧時淼的算計裏,絲毫不差的算到了他會這麽想。
“嗯,好。”寧時淼答應一聲。
掀開被子,慢悠悠的下床,想要遮掩,卻根本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