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這兩人也太看得開了點吧?
瞿岸出去打聽了回來,心裏也暗嘆了聲寧時淼太狠了。
“怎麽樣了?”慕欽南見瞿岸回來,趕緊問。
瞿岸搖頭,“不是很好,顴骨骨裂,重度腦震蕩,鼻梁斷了,眼睛血管也爆裂了,顱內出血,還在手術室,出來也得轉ICU,只能說還活着。”
他眼神複雜的看着慕欽南,“他幹什麽的,這拳頭都比得上錘子了,就這個情況,追究刑事案責任,他不得牢底坐穿?哪個正常人會把人往死裏打?”
慕欽南又想起了寧時淼打人時的狀态,嘆息了聲,“人只要活着,他就不會進去。”
寧家現在能接手家族企業的就寧時淼了,他們就算是傾盡全力也不會讓他進去的。
只要肯出錢,基本是可以私了的。
慕欽南正想着要不要聽寧時淼的在這等他,慕元杭打了電話過來。
他剛接通,慕元杭壓抑低沉的聲音傳來,“你,現在回趟家,就今天這個事,我要跟你談談。”
慕元杭這人平時沒這麽嚴肅,這麽嚴肅的時候,基本都是有大事要說。
上次這麽嚴肅,還是勸他不要再創業的那次。
慕欽南覺得,應該是他跟寧時淼的關系暴露了。
這種事情躲不掉,他很坦然的接受了,打了個電話讓司機過來接他先回了慕元杭那。
路上的時候,他想起了寧時淼讓他在醫院等着,給寧時淼發了個信息,告訴他先回父母那了,讓他忙完直接回家去。
雖說想起寧時淼動手的時候覺得可怕,可寧時淼從來沒有對他動過手,而且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分手不是。
只是,他到底是對寧時淼産生了些恐懼心理,有些害怕見到他。
他在外面剛受到驚吓受了傷,回到家又被老慕一頓罵:“老子猜到你談了個不簡單的,可你談的這個也太不簡單了,老子還是小瞧你了慕欽南,我想過身份不簡單,可萬萬沒想到性別也這麽不簡單,你跟我說說,你什麽時候變了性取向了的?嗯?”
“退一萬步講,你就算是談男人,你談誰不好,你談寧鴻瀾的兒子。就寧鴻瀾那個霸道專橫的性格,天涼王破不破我不知道,天沒涼我慕家該破了。你說搞誰不好,非得去搞寧家的小祖宗?”
慕欽南委屈的嘀咕:“有沒有可能是他搞我。”
見過大風大浪的慕元杭震驚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慕欽南,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個沒用的東西,竟然還被壓。商場老子被寧鴻瀾壓就算了,你還被他兒子壓?”
他實在是氣急了,指着慕欽南,“要不是當年計劃生育只能生一個,老子怎麽會就生你這麽個沒用的敗家子。”
慕元杭這話,姜文靜聽不下去了,把慕欽南拉到了旁邊,“怎麽說話的,再生氣也不要口不擇言的。就是能生,你不是也沒想生。再說了,寧家孩子是個寶,誰家孩子不是,我家南南哪裏就配不上他了?我看他那麽暴力的孩子,還不想讓我家南南跟他在一起呢。”
慕欽南看向替他說話的姜文靜,委屈的點頭,“就是,媽媽,老慕他傷我的心。”
姜文靜也沒慣着慕欽南,對着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厲害,你看你把你爸氣的,你談女孩子我們就不說什麽了,你竟然還敢談男孩子了。談男孩子也就罷了,還搞出這麽大的事,要不是你爸想幫你處理今天的事查到了,你還準備瞞着我們到什麽時候?”
慕欽南委屈,可無話可說,低着頭像個乖巧認錯的孩子。
當時情況緊急,他只記得找慕元杭求救,沒想到慕元杭這麽聰明的人,只要一查就知道他跟寧時淼的關系了。
以這種驚天動地的方式出櫃,只是罵他一頓已經很好了。
慕元杭皺着眉,有些為難的在原地走了幾圈,忽然嘆了口氣,“你媽跟我說你是真的喜歡這個,沒準真的要娶回家,現在我看着你是娶不進門了,也嫁不進寧家的門。”
他坐到沙發上,抿了抿唇沉思了會,“而且他下手太黑,你也不怕他以後對你動手?我不是很看好你們,不是因為他是男的,是因為他有暴力傾向。”
姜文靜拉着慕欽南坐下,眼底也全是擔憂,“寶貝,媽媽也覺得他有暴力傾向,那個視頻我就看了一眼,吓得我就不敢看了。其實你喜歡男的,我是有點介意的,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你是我寶貝着長大的,我擔心他以後打你,你要真的喜歡男的,咱找個性格穩定的。”
“瞿岸也喜歡男的,比起寧家這個,我覺得瞿岸更适合你,他成熟穩重會疼人,不比那個動手把人往死裏打的小白臉好吶。”
慕欽南有點懵,看了看姜文靜,又看了眼慕元杭,有些不敢置信,“我性取向變了,你們這麽容易就接受了?不是還說讓我生兒子養我嗎?”
慕元杭冷哼了聲,“生兒子?是你能生?還是寧家那小子能生?沒兒子養,咱家的財産也夠你霍霍到死,至于繼承家産的事,沒人繼承就全捐了,左右倒時候我跟你媽也看不着了。不過你跟寧家小子的事寧鴻瀾怕是已經知道了,咱家還能不能到那會很難說。”
都做好了要被教訓的準備,可慕元杭和姜文靜這麽淡定的接受了他性取向的改變,他倒是有些不太适應。
這兩人也太看得開了點吧?
姜文靜嘆息了聲,說了心裏話,“這麽多年,看你談了這麽多個,沒有一個走心的,也許你的性取向本來就不是女人,我想着是男的就是男的吧,只要你真心喜歡,在一起能讓你覺得幸福。可為娘真的不放心你跟寧家這小子。”
人被壓死你情我願的事,家世上被壓這個也沒辦法。
可寧家那小子還那麽暴力,把兒子交給這樣的人,作為媽媽,她實在是擔心。
慕欽南明白慕元杭和姜文靜擔心的事,他也害怕。
手背還傳來鑽心的痛,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經歷最痛的事,也是因為寧時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