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意外嫌疑

這礦井裏除了我和巴圖外就只有那個兇手在,我不得不接受一個極其悲觀的現實,帶我跑的是那個妖。

我吓得嗷一嗓子,這就要用槍對他射擊。

可我還是晚了一步,甚至該說是我不冷靜惹的禍。

我這一聲尖叫無疑刺激了兇手的兇性,而且真不知道它有什麽特異功能,竟然能夜間視物,它提前抓住了我握槍的手腕并加重力道。

我覺得自己的手臂好像斷了一般,一陣陣鑽心劇痛瞬間讓我冒出大顆汗珠。

我自認自己耐性不錯,可還是疼的直哼哼。

這還不算什麽,它又一伸手,扣住我的脖子把我舉了起來,而且還極其殘忍的使勁搖晃。

我又疼又憋又暈,難受勁就甭提了。

砰的一聲槍響,巴圖朝天開了一槍。

別看他這一槍是隔空打,但接着槍響那一瞬間的亮光,巴圖準确的找到了我和兇手的位置,他不猶豫的一把将匕首飛了多來。

巴圖這絕活救了我一命,這一刀正中兇手的胳臂,很快兇手就疼的哼了一聲,尤其他扣我脖子的力道也不那麽大了。

我心說機會來了,拼命扭着身子掙脫着,同時我拿起手槍對準兇手的肚子砰砰就射上了。

反正也不知道是蛇毒奏效還是我手槍的威力,兇手也跟我剛才那般發出嗷嗷的慘叫聲,只是它這叫聲很沙啞。

我這時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心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一發狠,趁熱打鐵的對着它腦袋又開槍了。

可我扣動扳機一槍下去後,卻發現兇手帶的面具竟然是金屬的。

砰的一聲,子彈不僅沒打進去還造成了反彈的現象。

我吓得心裏一緊,心說自己與兇手離得這麽近,真要不管不顧的接着開槍,很容易照成誤傷。

都說躺着中槍是點背,那我開槍打到自己不純屬二貨的行為麽?

我心裏這麽一猶豫倒給了兇手逃跑的機會,估計他既被蛇毒刺激着又被子彈打着,雙重刺激下也好收不到哪去。

它嗚嗚幾聲一把将我甩開,以後就匿聲在黑暗之中。

它的一甩力道不小,甚至在這股力道之下,我都控制不住的撞在了牆上,還一個踉跄跪了下來。

巴圖更不客氣,啪啪的把手槍子彈全部打光,反正每次槍響都會伴随着一陣閃光,每次閃光都能把兇手二次定位。

我抽空看了一眼,發現兇手奔逃的速度竟然那麽快,拿“飛人”來形容也不過分。

随後巴圖摸黑找到我,問我傷勢如何。

我咧着嘴哼哼呀呀幾聲說不是很嚴重,走出礦井還不成問題。

巴圖說那就好,并且一邊扶我一邊催促我快快起身。

按我倆的想法,兇手既然感染了蛇毒,很快就會毒性發作,尤其那還是眼鏡王蛇毒,就算它體格再橫也只能撐個三兩分鐘,出不了礦井就會死在路上。

我和巴圖一路前進,打着尋找兇手屍體的主意。

可我走了一會後就疑心大起,尤其遠處還傳來砸鐵門的聲音。

很明顯兇手想逃出礦井卻遇到了鐵門的阻礙,聽着那種只有鐵錘砸門才能發出的聲音,我心裏泛起了模糊。

“老巴,你說它到底中沒中刀。”我問了一句。

巴圖很肯定的答我,“中刀了,剛才我撿起匕首時上面帶着血。”

“那它現在還有這麽大的力道?”我又問道。

巴圖也被我問的直猶豫,尤其他還強調一嘴,“按正常來說,這妖早就該死了。”

等我倆在想說話時,鐵門處砰的一聲響,兇手竟砸開門只身逃出。

這響聲也同樣讓我心裏震了一下,甚至我都被這妖的兇悍弄得退怯的心思都有了。

巴圖拍我肩膀讓我穩住,我倆握着槍一步步向出口蹭了過去。

估計是兇手逃得着急,不然它蠻可以把上去的梯子破壞掉,讓我倆再吃一回苦頭。

我那被兇手握過的胳膊一直抖着,現在連梯子也扶不穩,只好半抱着梯子一點點往上蹭。

巴圖慢我一步,在我腳下監視着怕我有個閃失,甚至在爬梯子過程中他還時不時的推我屁股一把給些助力。

等快到地面時我越爬越慢,甚至我幾乎都不怎麽使勁,握着手槍準備随時應付突變。

巴圖費勁巴力的把我推了上去,而地面上的場景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

下礦井前,我們跟老劉約好了讓他守在鐵門邊,尤其兇手在破門而出時面對的第一人就會是老人,不客觀的講,我認為此刻老劉肯定會是個爆頭死屍。

但老劉不僅沒死,反而拿出一副丢魂落魄的樣子原地傻站着。

我納悶兇手怎麽突發善心放過了老劉,我走過去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問道,“你看到兇手什麽樣子了麽?”

老劉咿咿呀呀結巴老半天,說了句他看到鬼了。

随後他又失心瘋的對我講,這次殺害采礦隊的兇手真的是鬼,是法師請下來的邪靈。

我心裏拿老劉沒轍,心說你是沒看到我和巴圖跟兇手的搏鬥,是鬼能挨刀流血,是鬼能被子彈打得嗷嗷喊疼。

可話說回來,我覺得那兇手穿的風衣絕對有貓膩,不然不可能子彈打不死,甚至那風衣就跟他帶的面具一樣,裏面安了鐵板之類的東西。

老劉回過神看我一副不信的樣子反而強調般的說道,“盧建軍,那真的是鬼,他身上還長着鬼毛,我們鬥不過他,這事怪我,害得你倆過來破案,其實這案壓根就沒法破,人不能跟鬼鬥。”

我不知道是什麽刺激了老劉,他瘋言瘋語的開始說上了。

別看他一臉較真的樣,但我沒聽進去,反倒是他那兇手長得鬼毛的話提醒了我,我心說什麽妖長得像人而且渾身還是毛呢?

我和巴圖聚在一起商量接下來怎麽辦,畢竟憑着兇手逃跑的印記來看,它是沖着林子裏去的。

我的意思是趁勝追擊,尤其它還中了蛇毒,我倆拿槍把它斃在林子裏一了百了。

巴圖大有深意的看我一眼後,完全否定了我的看法,他說就是因為兇手中了蛇毒,我們才更加小心,在沒找到外援時別再去招惹它。

我聽得迷糊起來,心說巴圖這話說的有些自相矛盾。

可巴圖進一步解釋道,這次算是他的失誤,這妖一定是被法師專門調教過,對毒性的抵抗性比人要強的多的多,而且毒這東西,劑量不夠殺不死它的話,極有可能會刺激它,反倒成為一種提高它潛力的興奮劑。

老巴話裏的道理我懂,我理解的點頭同時心裏也對兇手如此的變态勁隐隐感到害怕。

我們正要帶着老劉回草屋裏從長計議,可這時遠處林子卻才來連續的槍聲。

我們同時回頭沖着林子裏看。

這次不用巴圖開口,我率先說道,“聽槍聲是五四手槍發出的,難道林子裏有警察?”

其實我這也不是胡亂猜測,手槍一直是嚴控的武器,國內能佩戴手槍的而且能在林子中出現的只有警察。

而且我也估摸着這幫倒黴警察一定碰到了兇手。

巴圖猶豫一下,随後讓老劉自行回屋,他說了句救人後就帶着我向林子奔去。

巴圖這一嘴救人給我倆接下來的行動定了綱,說白了我們這次不是去獵殺兇手,而是盡量争取“虎口奪食”。

在我們尋着槍聲往那趕時,槍聲已經不如剛才那麽劇烈了,我心裏直往下沉,心說這也不是個好征兆。

我們确實晚到一步,等來到案發現場後,四具警察的屍體淩亂的躺在一小片灌木叢中。

看着周圍樹木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彈孔,我能想象當時的戰鬥是多麽激烈,而且看着這四具屍體,我也能猜出他們死前是多麽的慘。

一具屍體的腦袋明顯塌進去一塊,另外一個屍體的頭竟硬生生被擰個180度出來,剩下兩具更不用說,面部塌陷而且臉上還被啃沒了好幾塊。

要我面對別的死屍還好說,一看到警察屍體,我突然想起了往事,思緒一下就亂了。

而巴圖倒冷靜異常,甚至他看都不再看眼前的情景,拉着我喊撤退。

合着我倆勞苦的奔過來人沒救成反倒看了一場悲劇,接着又喪家一般的往回逃。

在我們逃出林子的同時遠處開來了三輛警車,警笛嗡嗡的鳴着,尤其車速還快,大有一種撞到不賠的架勢。

巴圖嘿嘿樂了,指着警車連連說好。

我明白巴圖怎麽想的,現在我倆正缺幫手,有這幫警察的加入,尤其他們還有同志剛死于兇妖的手中,一起同仇敵忾的圍剿,這妖是捉定了。

可出乎我意料的,這幫警察剛一下車就開始各找掩體,有躲車門後面的,也有蹲在車尾的,反正他們都拿槍指着我倆。

我心說這什麽意思?這幫人都吃錯藥了不成?

而且上次見過我倆的刑警隊長也在其中,他還扯着大嗓門吼道,“放下武器不然開槍了。”

我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以為這幫警察是看我倆拿着手槍誤會了,我急忙對巴圖使個顏眼色,我倆一通放下槍。

但這幫警察仍是很不友善,尤其刑警隊長還對手下發令道,“他倆是兇手,綁起來會去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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