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捉妖

看我一臉不解,巴圖釋懷一笑,但也沒多說,趁我還沒回神的空擋,他爬到樹上。

巴圖爬樹可有一手,甚至我都懷疑這時的他身子骨重量都哪去了。

反正他一點也不耽誤的爬到了樹的最頂上,還把信物小心的挂在的一個樹枝之上。

這一晚我們的探索最終結束,巴圖帶着一臉滿意的笑,而我卻揣着一心的糊塗與納悶。

第二天白天,我和巴圖就在旅店中極其無聊的度過了,巴圖也沒提繼續破案的事,而我就一直在半睡半醒中打發時間。

剛到晚間,巴圖就主動把門打開,尤其他還翹着腿就像特意迎接誰似的拿出一副等待樣子來。

倒不是說我腼腆,但房間門被大開着我也實在沒那心思繼續窩在被窩裏,只好也穿戴整體的盤坐在床邊看起了報紙。

巴圖看我沒穿道袍,索性多言道,“建軍,把袍子穿上吧,一會咱們就要出發了。”

我瞅瞅他,好奇問聲咱們去哪?

巴圖虛指着整個小鎮,“今晚我們要去打更。”

我露出一副怪表情盯着巴圖看,嘀咕一聲打更後反問道,“老巴,這小鎮又不是咱們家的,就算要打更怎麽也要事先跟胡崂軍他們說一聲吧。”

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好意思說,上次打更時那更夫小夥到最後明顯都有些躲避咱倆的架勢,這次我們真要招呼都不打就去纏着他,弄不好他都會來一出罷更。

但我還沒來得及在多問什麽,門口就來了客人。

而且這客人還真挺出乎我的意料,是隐居的郝老頭。

今天的郝老頭穿着上沒了平時樣子,也弄了一身的古代衣服,甚至肩頭還綁着一頂鬥笠。

也說他這打扮跟屍王太像了,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以為屍王來了,吓得我嗖的一下站起身,甚至還拿出一副準備拼死格鬥的架勢來。

郝老頭看的一愣,随後拿着他那洪鐘般的嗓音笑起來,“怎麽了後生,看到我來就用打鬥來歡迎麽。”

我擠着笑看了看他,又扭頭看着巴圖。

其實別看從所有證據上來看,屍王不是郝老頭,但在心裏,我卻潛意識的相信了巴圖的話。

巴圖反應比我快,尤其自打郝老頭出現他就一直笑臉相迎,甚至還主動迎了上去,只是借着身子的遮擋他悄悄對我打了一個手勢,那意思讓我裝裝樣子,別那麽死板。

我不是一個善于演戲的人,對巴圖的建議也只好強挺着接受,我哈哈的笑着,拿出一副彩票中獎的表情,可話卻沒說,畢竟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

郝老頭年紀擺那呢,經歷的風浪也不少,對我見怪不怪,反倒跟巴圖說出了他的來意。

“受胡鎮長的委托,這一陣我都跟你們一起去巡更,争取找到那個屍王并把它趕回老林去。”

我沒想到郝老頭會來這手,尤其我心說,你要去巡更的話,屍王誰來扮演?我們吃些苦多溜達幾晚上不怕,但問題是我們這苦肯定白吃,屍王一定不會出現。

可巴圖卻拿出一副感動的樣子對郝老頭連連作揖,甚至還說了一大堆恭維的話,尤其還有句老匠出馬一個頂我們倆。

我聽得挺郁悶,心說貌似這句俗語原來不是這個意思,怎麽被巴圖一說就變了味道呢。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疑問我都埋藏在心裏,面上沒表露什麽,我當個陪客般的陪他倆聊了一會,之後我們三走出了旅店。

據郝老頭說,今晚更夫放假,就只有我們三人去巡更,我們直接到更夫家去取梆子就行。

我本以為更夫休假是因為我和巴圖的緣故,可一到更夫家我才發現,這小夥看着郝老頭那副激動地模樣根本就不是拿語言來形容了,他就差跪地下磕頭拜神仙了。

我覺得不讓這小夥打更絕對是正确的,不然他跟郝老頭走到一起,別說打錯更了,弄不好都能犯帕金斯綜合症,把梆子不停歇的一口氣打到天亮去。

期間巴圖找個機會偷偷跟我通了口信,他先說道,“建軍,委屈你了。”

這話我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尤其讓我這種性格去虛與委蛇,我還真挺不自在,有老巴這話,讓我覺得自己的苦受的值了。

可巴圖又一轉話題,強調起來,“記住,一會不管郝老頭說什麽,你都別信,等我消息,今晚抓屍王。”

我一愣,等緩過神來後又瞪了巴圖一眼,這兩句話加一塊哪還讓我不明白,巴圖頭一句就是個引子,俗話講叫一甜棗一棒子,他最主要的目的哪是安慰我,是怕我意志不堅定,被郝老頭迷惑住。

今晚是個圓月,月光很足,而且還沒風,我們溜達在無人大街上時,反倒顯得有點詩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環境熏陶,郝老頭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話來。

他說的這些按我理解,都屬于玄學範疇,別看玄學這東西我接觸的少,但一聽之下我還真挺感興趣。

郝老頭先把小鎮方位解釋一通,什麽先天二十文、後天幹與維這類的,抛開對他的警惕,我倒是聽他“講課”聽的井井有味,之後他話題一轉又說起了屍王的事。

郝老頭拿出一張紙,這紙上寫的都是被屍王害死女子的住址,他特意攤開紙讓我倆都看着,又指着上面一條條記錄說起來。

這次他說的更是玄之又玄,我壓根就沒聽懂幾句,反正他最後的結論是,這些女子的死因都跟她們住的地方有關。

要麽她們住的地方太過陰邪,要麽她們住的地方太壓地氣,久而久之她們身上也受到感染,再加上她們本身八字奇特,這才引起了屍王的注意。

倒不能說我單純容易被騙,但就事論事的講,我還真有些迷上了郝老頭的話,直到巴圖偷偷拿胳膊肘撞我一下時,我才回過勁來。

“郝爺。”巴圖開口道,“照你這麽說,我們今天該怎麽防範呢?”

郝老頭把這張紙一翻頁,拿鉛筆在背面畫起來。

他先畫了個小鎮的輪廓,之後又畫了三個圈,“你們看,這三處就是目前剩下最有争議的地方,我們只要盯緊這三處地方,肯定能等到屍王。”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巧合,三個圈都在小鎮東邊把頭處的位置,操蛋的講,我們真要在這三個地方等屍王,西邊就算有人家走水了我們都不知道。

尤其郝老頭又點着其中兩個圈給我倆下命令道,“你倆負責最外面的兩個區域,我居中,這樣任何地方發生異常我都能用最快的時間趕到。”

我實在忍不住想插一嘴,想勸郝老頭重新考慮一下,但巴圖卻急忙搶過話題說這種分配最好,甚至他還接着往下把我倆負責的區域都落實到具體人頭上。

我真不知道巴圖怎麽想,但最後我也只好嘆了一口氣,獨自走到我自己負責的區域中。

其實把這叫區域也真有些牽強,說白了就是看守一棟房子。

現在就我自己,這大半夜的又不讓走遠,我無聊的站了一會後又選擇靠在牆邊坐了下來。

趁這功夫我也考慮過巴圖今晚的計劃,試圖猜想我們倆都被郝老頭一句話固定在這裏後,他還能有什麽作為,還怎麽捉屍王。

可在我還沒琢磨過勁來的時候,突然間一股碎土不偏不正的落在我頭頂之上。

我吓壞了,尤其在有“前車之鑒”的例子下,我以為屍王又來了呢。

我急忙起身就跑,甚至都準備開口喊人。

但巴圖嘿嘿的笑聲卻從牆頭傳了過來,“建軍,你跑什麽?害怕屍王又找了哪家姑娘調戲你麽?”

我不知道該說巴圖什麽好了,擺手讓他下來。

巴圖敏捷的跳下牆,在繼續說話前還左顧右看一番,我明白他這舉動的意思,他是怕我倆私下聚會被郝老頭發現,畢竟按約定我們除了自己負責的區域外不能随便亂走。

我問巴圖找我幹什麽。

巴圖沒急着接話,反而把褲帶解了下來,我知道他這動作是有些不雅,但很明顯他褲帶中藏了什麽寶貝。

我本以為又是妖蟲之類的東西,可沒想到他摸索一番後竟從褲帶中拿出五只迷你小飛镖來。

這五只飛镖不像俊臉用的那種,沒有櫻子,從外形上看,倒跟玩游戲投标靶用的外國飛镖很像。

巴圖先把飛镖塞在我手中,又解釋道,“建軍,我一共有十只镖,這次可別說不夠兄弟,咱們一人一半各拿五支,不過你可要注意一下這飛镖嘴,是中空的而且裏面被我喂了極其烈的麻藥,你等我消息,如果我跟屍王在鎮西邊打起來後,你就喊着郝老頭一同往鎮西趕,并伺機把飛镖戳到他身邊,弄暈他。”

我明白巴圖的意思,說白了他是想讓我下黑手,但問題是他怎麽知道屍王一定在鎮西出現呢?而且屍王不是郝老頭麽?怎麽他又矛盾的說在他和屍王打鬥時讓我對郝老頭下手呢?

我好奇問了一嘴,巴圖笑了,拍着我肩膀說,“建軍,現在沒那麽多時間跟你解釋,依我看屍王就快出現了,但你就權當先記個結果吧,這次咱們遇到的雙面屍王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尤其再較真點說的話,屍王是兩個人的肉體,四個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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