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9 章 詭異乍現

王老六家的屋子不是很大,一共就南北兩個卧室,我和巴圖為了節省時間,一人一間的找了起來。

我負責南卧室,也沒客氣,進來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起來,其實我也想過,給王老六留個面子不把他家翻亂,但又一琢磨,自己太仁義了反倒有些假,哪個賊偷東西時還顧忌這些。

我好一通折騰後來到一個櫃子前,這櫃子也被王老六上了大鎖,雖說這鎖沒密碼鎖的檔次,但我覺得這櫃子裏一定有寶貝,甚至極有可能放着金蟾像。

我找巴圖把鉗子要來,幹淨利索的夾斷大鎖。剛才我看巴圖夾鎖倒沒什麽,只知道這鉗子鋒利,可等輪到自己用的時候才發現,用這鉗子夾鎖手感真的不錯。

倒不能說我玩心大起,只是為了體驗這種手感,我又把本來就斷了的鎖再次夾斷一次,估計等王老六回來看到有賊這麽挑釁的折磨他家鎖頭,保準會抓狂。

我打開櫃子時那可是一臉的期待,但沒想到這裏沒金蟾像,倒放了一大堆刀幣。

這些刀幣都爛的不成樣子,最嚴重的渾身布滿了銅綠,我懷疑輕輕一捏就能把它捏碎。

我雖不懂行,但打心裏覺得這刀幣弄不好也值幾個錢。

我随便挑了一個順眼的,拿過去問巴圖。

巴圖正用個小錘在北卧室敲着牆面,試圖找出暗格,對這刀幣匆匆看了一眼後回我道,“建軍,這東西我記得雜貨市場有收的,十塊錢起價吧,你拿的這個保存不錯,估計能賣到二十。”

我一合計,王老六還差我九百塊呢,索性就拿刀幣抵債吧。

他這一抽屜刀幣少說有個百八十個,我只求自己的債錢回本,随便挑了一把刀幣收好,倒沒一股腦的都沒收。

接下來我又翻了其他地方,功夫沒少搭,但仍沒什麽收獲。

我蹲在地上一邊打量着卧室一邊琢磨上了,想想自己還有什麽疏忽的地方沒。

巴圖找完北卧室也是一無所獲,他走過來看我這架勢,不用問也知道我這邊的情況如何。

随後他拉着我往外走,我挺納悶問道,“老巴,咱們這去哪?回家?”

巴圖搖頭又在爐竈前止步,還拿出一副大有深意的架勢盯着爐竈看起來。

我聯系他這舉動問道,“這爐竈裏有問題?”

巴圖嗯了一聲,尤其指着大鐵鍋強調道,“這底下肯定有貓膩。”

雖說巴圖這話也是猜測,但我卻贊同的點點頭,一來我倆把他家卧室都翻了也沒什麽發現,二來石鼠就有類似的習慣,把值錢玩意都藏在鍋底、炕下這種地方,王老六也是盜墓派出身,在某些想法上一定和石鼠很像。

我要來錘子當先動手,對着爐竈壁砸上了,只是在下手時我把握着分寸,沒發出多大聲響。

中途我和巴圖互替了幾個班,雖說拆爐竈不是輕巧的事,但我倆也沒覺得有多累。

但等爐竈被我倆砸零碎後也沒見到什麽異常。

我皺眉望着巴圖問,“老巴,難不成咱倆理解錯了?”

巴圖沒回答我,反倒蹲下來盯着一塊磚頭看起來。

這磚頭是我剛才砸下來的,當時一錘子下去,它就整個掉了下來,我本來沒在意,現在一看,這裏有古怪。

我也湊過去盯着磚頭看,但沒動手怕給巴圖添亂。

巴圖拿起這磚頭翻來覆去的檢查一遍,之後要過錘子輕輕敲打起來。

他敲得很細,幾乎把磚頭從頭到尾的排查一邊,我細品着敲打聲,但卻沒聽到空響。

“這不是空心的。”我得出了一個結論。

巴圖贊同的點點頭,可他并未就此棄了磚頭,反倒加大力道,強行破壞起來。

這次有了結果,随着磚頭被敲碎一塊後,一只蟾足露了出來。

我心裏一激動,學着巴圖那般嘿嘿了一聲。巴圖也不再停歇,啪啪的敲了一通,把金蟾像完整的“提取”出來。

光看着這金蟾像的袖珍架勢,以及它那活靈活現的雕飾,我敢肯定這一定是個真貨。

尤其巴圖還用手搓了搓金蟾像的眼睛,我發現在老巴一搓之下,它眼睛真的動了一動。

我倆得手後不耽誤,悄悄翻過牆頭往回趕。

等我倆趕到石鼠家時,都是後半夜的事了,石鼠還沒回來,也說這爺們夠意思的勁,為了給我倆争取時間,他一定是想盡辦法拖住王老六,弄不好現在還跟王老六虛與委蛇呢。

這次我和巴圖沒等石鼠,進屋後就把金蟾像擺在桌上研究起來。

我們還把首要目标放在它眼睛上,畢竟它眼睛能動,這就很說明問題。

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倆也沒急着用釘子釘它眼睛,反倒在它四周釘了幾根釘子,算是給它固定位置,之後我又找來大鍋蓋子,當盾牌似的護在我倆身前,怕一會這金蟾像的機關啓動時,別有什麽怪異的毒水噴出來。

巴圖開始釘了,沒幾下,他就把金蟾眼睛給釘破,而且依我看,這金蟾眼睛裏一定安了彈簧這類的東西,眼睛剛一松動就砰的一聲跟個小球似的彈了出來。

我稍微蹲了下身子細瞧,發現在金蟾這沒了眼球的眼眶中,還有一個細如針尖般的小洞,而且此時小洞裏正有一股沒一股往外流水。

其實我把這液體形容為水還真有些不恰當,它也是無色透明狀的,看着像水但比水要稠。

我緊張極了,以為靈卵會随水流出來。

巴圖也停下動作,跟我一樣靜靜觀察起來。

在這種心情下我苦等好久,可直到金蟾“哭”完,我也沒見到靈卵。

我瞥了巴圖一眼問,“老巴,這卵哪去了?不會卡在金蟾肚子裏了吧?”

巴圖沉默稍許,回我道,“咱們去院裏,把這金蟾像砸碎了看看。”

我贊同這想法,又率先抱着它走了出去。

昨晚我都砸了一個金蟾像了,算是輕車熟路,墊上倆板磚,把金蟾像放上去,吆喝一聲“走着”後,一大錘狠狠砸了上去。

我沒留後手,這一錘實打實的力道,一下就把金蟾像砸成兩半。

只是在金蟾像裂開的瞬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反正聽到了極短暫的一聲蛙鳴。

我倆又用樹枝撥拉起金蟾像來,雖說它腹中殘留了很多液體,但我們細找一番還是一無所獲。

倒不是我瞎琢磨,只是看着眼前這結果,我實在樂觀不起來。

我問巴圖,“老巴,你說純雄靈卵會不會真逃出去了?”

巴圖皺眉不置可否,随後他又強調道,“建軍,或許情況沒那麽壞,這金蟾像畢竟從清朝就有了,隔了幾百年,那雄卵被泡化了也說不定呢。”

我知道巴圖是在安慰我,尤其雌雄同體的靈卵都完整的孵化出金蟾了,那純雄靈卵怎麽說也是蛤蟆中的爺們,不可能這麽弱的。

但面對現在的囧境,我和巴圖也商量不出什麽來,只好找個坑把金蟾像埋了,轉身回屋裏睡覺,只等明天石鼠回來一同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說是睡覺,可我壓根就睡不着,枕着胳膊分析純雄靈卵會在什麽地方。

依我認真的分析,純雄靈卵鑽進某人身體裏的可能性最大,畢竟它不像雄雌同體型靈卵,沒有生育能力,不可能生出一堆娃娃兵來當手下。

而這個被靈卵附體的人可就難找多了,尤其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我還沒聽說有誰身子出現異常反應。

當我還在瞎尋思時,本來打起鼾聲的巴圖突來坐了起來,還猛地一擡頭望向了窗外。

我被他這異舉吓得一激靈,甚至心裏還不由得緊縮一下,心說不會是巴圖被靈卵附體了吧?

我警惕的小聲喊了一句,“老巴?是你麽?”

巴圖不禁扭頭看我,反問道,“建軍,你在夢游麽?”

我知道自己猜錯了,但也沒解釋什麽,笑了一聲算是把這事帶過,随後又好奇的問他,“你睡的好好地突然坐起來幹什麽?”

巴圖對我擺擺手,解釋道,“我總覺得咱們院子裏有人。”

我一愣,還特意爬到窗戶那看看,但院子裏靜悄悄,別說人了,鬼都沒一只。

要在以前,巴圖說直覺這類的話時,我保準對他的預測深信不疑,畢竟他直覺一直很準,可現在我倆都是四十歲的人了,無論從體力還感知方面都跟78年那會沒得比。

我心說狼王厲害不,但也有老的時候,巴圖這年歲了直覺偶爾不準也很正常。

我沒較真,擺擺手跟他說,“院裏沒人,接着睡吧。”

巴圖猶豫一陣後躺了下來,但不久後他再次坐起,甚至還冷冷盯着屋頂看着。

我挺無奈,心說老巴今晚怎麽這麽反常呢,但打心裏我也有了一絲警惕,也沒勸他繼續睡覺,反倒順着他的目光向屋頂看去。

這樣沉默一會,巴圖突然爆喝起來,“誰,給我下來。”

他喊的聲音很大,震得我耳朵都疼,而與此同時,一陣呱呱聲從房頂傳了出來。

我被呱呱聲刺激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還不耽誤的跳到地上。

也別說巴圖直覺準不準的話了,光憑這幾聲怪叫,我哪還不明白,那被純雄靈卵附體的人已經來了,而且看架勢即将對我們展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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