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8 章 飛來豔福

本來看在跟賈魚關系不錯的份上,我們應該把有妖的實情告訴他,但這麽一來又怕引起這小子的恐慌,索性我們誰也沒開這個口,簫老三還安慰般的跟賈魚說,“這食鬼馬上就抓住了。”

等第二天睡醒了,我們哥三聚在一起又商量起來。

現在敢肯定的是這食鬼是妖,可問題是我們怎麽捉它。

簫老三先提了建議,他說咱們帶好家夥事,在這周圍轉悠一陣子,實在不行就回到那處草地上,不信搭些功夫找不到這妖。

我也贊同簫老三說的,尤其給我感覺,這次的妖不厲害,附體到人身上後也沒啥本事,我們三人只要碰到它就絕對能将之收服。

可巴圖卻沒猶豫的把我倆給否了,他指着工地強調道,“咱們去捉妖的話,這裏人怎麽辦,尤其要是趕巧咱們出去時妖卻到這裏搗亂,誰來處理局面。”

我倆被問得沒話,而且細琢磨也是這個道理,工地這些工人都是無辜的,他們也只想掙些力氣錢,如果辛辛苦苦幹下來到最後卻被食鬼附體啃了一肚子樹皮,想想就替他們不值。

巴圖又說,“咱們這次就守在這裏,都機靈點,發現異常及時下手,肯定能把食鬼捉個現行。”

我倆應聲點頭。

到了晚間,賈魚的老婆趕了過來,我不知道她老婆怎麽想的,從枯岩鎮到這的距離可不近,但她卻還穿着一身白大褂。

其實她長得也就一般人,只是膚色白膩了些,而且在白大褂的這種職業裝的襯托下更添一抹別樣的風韻。

或許是工地裏都是大老爺們的原因,她一出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自打她一進來,很多人的目光都沒從她身上移開過,這些人裏還包括簫老三。

簫老三捋着胡子,拿出一副欣賞的神态望着小菊,我看他那樣立刻想起了一句話——秀色可餐。

但話說回來,他這一個道士拿出這種眼光看一個婦女,我不知道別人會怎麽想,從自己角度出來覺得挺不習慣的。

看在交情不錯的份上,我拉了簫老三一下。

簫老三挺納悶的看我一眼,他也不笨,一下猜到了我的意思。

我本以為自己這麽做沒毛病呢,可簫老三卻做個鬼臉嗤了我一聲,“建軍,我是正一派道士,可以婚娶的,難不成還不讓我看女人麽?”

我都不知道怎麽接話了,心說你想看也行,但收斂一下嘛,畢竟很多人跟原來的我一樣,對道士不了解,不知道道士裏還有可吃葷喝酒,可婚娶的門派。

而且我這麽一想又在臉上留露出什麽來,簫老三又問我一句,“建軍,你偷摸瞧人家好半天,咋樣,覺得這女的長得漂亮不?”

我一愣,對簫老三這種直言不諱的做派既感到無奈又覺得佩服,而且在他這觀念的影響下,我也不避諱的說了一句,“長得還行。”

我倆在這胡侃,巴圖卻盯着小菊拿的醫藥箱嘿嘿樂起來,又站起身奔着小菊走了過去。

隔遠我聽不到巴圖說了什麽,反正這小子指手畫腳一番後,小菊就把醫藥箱打開了,巴圖也急忙在裏面搜刮出不少藥來。

賈魚的老婆一來,我們三也識趣的給這小兩口騰了地方,找另外的帳篷住下。

昨天晚上我們四人住一個帳篷就很難受,可今天住宿條件更差,我們和另外兩個漢子擠在一起。

尤其這倆漢子身上的汗臭味極重,睡覺時鼾聲也大,我試圖讓自己睡着,但直到半夜我腦子裏還在數綿羊。

當我無奈的數完第一萬只綿羊時,實在忍不住坐起身想去外面溜達會。

夜裏工地很靜,我也沒敢弄太大聲響,悄悄來到外圍一個老樹前點了一根煙吸起來。

也別說,躺着我倒沒覺得有什麽,但這一站起來走路就不行了,覺得自己渾身酸軟的難受。

借着吸煙的功夫,我用手扶着樹,扭着腰活動起筋骨。

我自認自己這動作沒什麽調戲的成分,而且還是背對着工地眼睛沒四處亂看。

但突然間一個人從背後把我緊緊的抱住。

我剛開始吓得一激靈,心說大半夜的誰走路怎麽沒聲呢,但随後又意識到不對勁,畢竟自己一個男的,誰沒事從後面抱我?開什麽玩笑呢!

我急忙扭了幾下身子試圖掙脫出去,可這麽一晃,我鼻中還聞到了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氣。

我一下不自在了,而且不用想我都知道抱我的是誰,這工地裏除了小菊就沒別的女人。

我又加重力道強行掙紮幾下擺脫出去,轉身看着小菊。

小菊臉上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紅,但也不避諱我的目光,羞澀的直視着我。

較真的說,被她一個女子一抱,我還真被弄得渾身不自在,可我理智卻硬生生壓住了雜念,問道,“妹子,你有事?”

“是。”小菊捏着嗓音柔柔的回我,“建軍哥,我喜歡你。”

這話不僅沒讓我高興,反倒腿一軟差點滑坐到地上去,尤其我還正吸口煙,被這話一刺激,咳咳的咳嗽起來。

但小菊很不正常,也不理會我,反倒向前邁一步就勢又想抱我。

我急了,擺手讓她止住,話裏有話的說,“弟妹!賈魚還病着,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快回去照顧他。”

小菊愣愣的沉默稍許,反問我,“甲(賈)魚不是王八麽?我照顧王八幹什麽?”

我心裏連連叫慘,心說得了,這妹子是非要紅杏出牆,連自家爺們都拿王八來稱呼了。

但我可不給她機會,一閃身往後連退幾步,而且打心裏我隐隐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

我退幾步小菊就跟上來幾步,最後看我停下來,她還一撅嘴問我,“建軍哥,你看我漂亮麽?”

我郁悶的心裏直苦笑,心說這話怎麽回答,說她漂亮吧明顯有調戲的意味,說她磕碜吧又有傷她自尊的嫌疑。

可小菊還抓住這事不放了,反反複複問我,最後我被憋得沒轍,來了一句,“你長得還湊合事吧。”

小菊咛笑一聲似乎對我這話很滿意,接着又脫起衣服來。

而且她脫衣服的速度還真快,三兩下就剩件內衣了,我本想扭頭跑來着,但又一合計,大半夜的把她一個女的晾在這也不太好,尤其她還脫了衣服,我能控制自己不亂來但保不準哪個爺們瞧見小菊這樣會到這兒趁火打劫。

看在賈魚的面上,我皺着眉,走過去一邊強行給小菊穿衣服,一邊就要帶着她往回走。

可小菊卻跟我倔起來,我給她穿衣服她就強行往下脫,弄得我一時間拿她沒辦法。

或許是我太較真給她穿衣服把精力都放在這上面,沒注意有個人正急速向我倆靠近。

而且這時小菊也不再理會脫衣服的事,上來一個很強大的爆發力,先一推我又只身向我身上撲了過來。

我沒料到她的勁兒能這麽大,一時失察下被她推到在地,而且還實打實的被她騎在身上。

正當我極其無奈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好時,突然間小菊後脖頸傳來一聲清響,接着她兩眼一翻昏着趴到我胸口上。

在她倒前那一刻,我望着她一副女鬼猙獰的表情,惡心的呲了呲牙,還歪着腦袋閉上了眼睛。

巴圖嘿嘿的笑聲從一旁傳了出來,等我睜眼時他還拿出一副大有深意表情的看着我問道,“建軍,你不錯嘛,大晚上偷摸跑出來跟食鬼約會。”

我知道他開我玩笑,呸他一口,又忙不疊的把小菊推到一旁從地上爬了起來。

都到這時候了我哪還不明白小菊出了問題,而我也不打算跟巴圖解釋什麽,直問道,“小菊被附身了?”

巴圖點點頭,又一把拉着我的手強制讓我摸了摸小菊的肚子。

本來我被他這動作弄得不自然,但當接觸小菊肚子感受到她胃部傳來的涼意時,我一下鎮定了許多。

可随後我又産生了疑問,“老巴,被食鬼附體的人不該是暴飲暴食麽,怎麽小菊卻變成這幅模樣?”

巴圖正給小菊把脈,沉默稍許後回答,“建軍,小菊別看被食鬼附體,但食鬼早就離開了,而且……”他頓了頓說了一個猜測出來,“小菊最近一定吃了什麽中藥,這才導致她被食鬼附體後出現了另類的征兆。”

我點頭贊同巴圖的觀點,巴圖又捏開小菊的嘴湊近聞了聞。

我懂他這動作的意思,既然食鬼是鑽到人胃裏作祟,不管進入也好出來也罷肯定都是通過嘴巴,他瞧小菊的嘴巴,就是在找食鬼留沒留下線索。

我沒出聲打擾,靜靜蹲在一旁。

巴圖似乎發現了什麽,還特意把小手指伸到小菊的嘴裏摳了摳。

我仔細盯着,發現巴圖小手指伸出來時,指尖處粘着丁點黏糊糊的液體。

巴圖沒跟我解釋什麽,反倒盯着這液體嘿嘿笑起來,一副洞察到秘密的樣子。

之後我倆又替小菊把衣服穿好,巴圖壓着小菊的人中,強行讓她蘇醒。

蘇醒後的小菊臉色還浮現出一股不自然的紅,但她神智清醒了許多,甚至還望着周圍問我怎麽回事。

我當然不能告訴她實情,不然她一個女孩家家的以後肯定會落下陰影,而巴圖編個理由,說她被食鬼附體後正要出工地,正巧被我倆看到及時救了下來。

小菊連聲感謝,而我倆也帶着她一同走了回去。

雖說這場飛來豔福的事是過去了,但我覺得,食鬼事件卻變得更加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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