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同居先建房

同居先建房

沒有什麽事情是一炮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炮。

兩人和好如初,餘佘又重新燃起建房的熱情,接下來的幾天都在按照他的圖紙造模型。

餘佘看着手裏出錯的地方,慶幸還好自己先試了一下。在模型建造和圖紙陸陸續續修改中,又過了一個星期。

模型建好後,接下來就可以動工了,許是對家的執念太深,餘佘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他雖然肉身搬不動沉重的木塊,但他可以操控着水來搬,消耗也很大,他每天累的氣喘籲籲卻還是樂在其中。

兩人幾乎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在建房子,進度也飛快,沒過多久就已經有了個雛形。

大概忙碌了半個月,樹屋基本完工。

樹上多了個院子,圍上了一圈栅欄,院裏擺了一張桌子,周圍還放了兩個帶靠背的木凳,在木凳不遠處一個從上邊樹杈垂下的秋千正在搖搖晃晃,秋千的右邊還挂着一張墨綠色吊床,是餘佘手編的。

他和贏去砍樹就會多留意周圍的環境,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前些日子他發現了一種很結實的藤條,他多揪了幾根,編了個簡單的吊床。

木屋矗立在院子後方,簡易的二層小樓,木質的樓梯貼着房子的一邊盤旋而上,直通更高的樹枝,是餘佘留下來晚上賞星星用的,雖然可能用不上,他一般都直接抓着贏上去。

屋內靠牆的一側放着一張很大的木床,上面鋪着不知是什麽動物的皮,夏天很熱,可餘佘又不想直接睡木頭,他跟贏抱怨了幾句,贏就不知道從哪給他弄來了沒毛的動物皮,晾曬過後,餘佘給它們裁剪了一下,當床單用了,剩下不少餘佘也裁剪好,打算天涼了拿來當薄被。

餘佘還打了個衣櫃,房子建完後,下一步的打算就是做衣服,屋子裏也有個桌子,但這個多了幾個抽屜,桌子一旁是餘佘做的木質沙發。

他在木板上留了幾扇可活動的小塊,當作窗子用。屋子裏也有一個樓梯通向二樓,等冬天冷了,就可以去樓上睡。

餘佘看着眼前的建築,難以言喻的成就感油然而生,這是他一根木頭一根木頭親手搭出來的。

另一棵樹他不打算建房子了,以前想建兩個是為了和贏分開住,可他倆現在黏糊得也分不開,不需要另一個,不過過一陣,可以建個倉庫,裝一些入冬的儲備糧。

偶爾有幾只小鳥飛過來,在他們附近的樹上安家,贏說都是上次給他送花的那些,可能覺得贏能庇護他們吧。

完工後餘佘拉着贏洗了個澡,幹幹淨淨地住進他們的家。

贏好奇地坐在秋千上,秋千晃了兩下,吓得他一抖,警惕地從上面跳下來,等秋千不動了,他又有些跟它賭氣似地坐上去,反複了幾次,才明白沒什麽危險,自己坐在上面搖得高興。

雌性真厲害啊,他們的巢築得真好看,還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突然一滴水從上面落下滴在他的頭上,是餘佘還沒幹的頭發,他擡首看着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尾巴,玩心大起,一把抓住,用力給上面的餘佘扯了下來。

餘佘本來盤在挂着秋千的樹枝上,手裏拿着冰刀刻木梳,刻得好好的,就被一只熱手攥住了尾巴,他還來不及斥責就被拽了下了,驚呼還沒叫出口,就落到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他頭發還滴着水,贏也不嫌棄,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摟着他冰涼的軀體,看着他刻木梳。

“這個是做什麽的。”

雌性總能弄出一些他沒見過的東西,把木頭削成一條一條能幹什麽。

餘佘只感覺熱得不行,但現在他已經懶得掙紮了,又掙不脫,索性在他懷裏拱了個舒服的位置,默默地弄出幾坨冰降降暑。

“等我做完你就知道了。”

他敷衍着回答。

贏也聽不出來,反而叮囑他:“要刻上我。”

餘佘一陣無語,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在結尾時用冰尖勾勒了一個鷹的簡筆畫。

等他弄完後,頭發早就幹了,餘佘拍了拍贏的手,示意他放開。

也不知贏是真的不懂他的意思,還是在那裝不懂,總之他是一點松手的意思都沒有。

餘佘等了一會見他沒反應,又拍了拍:“我要下來。”

好!還是一動不動,純純裝傻。

餘佘磨了磨後槽牙忍無可忍:“給,你抱着這個冰塊,不是想看我刻的東西怎麽用嗎!”

不知是哪句話句話起了作用,他放開了鉗住餘佘的胳膊,然後急不可耐地摟過餘佘遞給他的大冰塊。

餘佘:……所以總摟着他就是單純拿他降溫是吧!

抽了一下他大腿,餘佘從秋千上直接繞到他身後,确定木梳磨得光滑後,輕輕地放在贏的黑色長發上,一下一下地梳着。

贏舒服地眯起了眼,享受着雌性的服侍,順毛真的好舒服。

将贏的長發理順,餘佘突發奇想,這麽熱,不如給他把頭發紮起來,尋過編吊床剩的藤條,切了一小節,又削得細了一點,給贏的頭發梳了個高馬尾,拿小節藤條仔細地紮緊。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梳起頭發的贏是什麽樣子的。

繞到他的面前,餘佘怔愣地看着閉眼睛靠在秋千吊繩旁熟睡的贏,當時丘比特好像又對他來了幾箭,甚至他感覺自己就是草船借箭的那條船,直接紮得他渾身都是眼。

沒有遮擋後贏的整張臉更顯得棱角分明,骨相深邃,尤其腦後束起的長發,好似從古代走出來的翩翩少年郎,就連以前看過的古裝劇裏的男明星,也不及贏半分好顏色。

不知他睜開眼又會是什麽模樣,餘佘忍不住上前撫上那雙閉起來溫和的鷹眼。

眼睛主人好似聽見了他的祈願,那人下一秒掀開眼皮,一雙帶着金圈的瞳孔,仿佛射出兩道利刃,十分有攻擊性,發現是餘佘後,眼中的警惕才慢慢褪去,逐漸只留下餘佘呆滞的模樣,又因此染上幾分笑意。

那一刻餘佘腦子裏只剩下一句他背過的古詩:淡笑化融千處雪,明眸停駐萬星光。

傻鷹真帥啊…餘佘怔怔地想着。

然後那少年郎帥不過三秒,接着就像先天不足一樣,揪着自己的馬尾辮,翻來覆去地看。

餘佘有種預感啊,要是他頭發短點,拽不到前面,那他一定會跟狗追自己尾巴一樣,原地轉圈。

餘佘無奈扶額,比起意氣風發打馬游街的少年,他更像丞相家的傻兒子。

不動的時候像個人,動的時候…像傻狗。

折騰會過了新鮮勁,他就纏着餘佘,讓他教他怎麽用,要給餘佘也綁一個。

餘佘頂不住他軟磨硬泡,給他展示了一下,自以為學會的贏興沖沖地給餘佘梳頭,手上沒輕沒重,給餘佘腦瓜皮扯得生疼,頭發也斷了好幾根。

餘佘剛想張嘴罵他,就看到他捏着木梳,一雙亮晶晶的“狗眼”盯着他看,滿臉都寫着“可憐巴巴”,這副“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樣子,餘佘哪還下得去嘴,只能忍着疼讓他霍霍自己的頭發。

他笨手笨腳地搗鼓了半晌,也只是弄了個軟塌塌的歪辮。

餘佘看他那垂頭喪氣的樣子,有幾分不忍,剛想出口安慰幾句,就見他又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臉興奮:“佘,我要每天給你…梳…額…梳頭,多…多練習,就能跟你給我紮的一樣好!”

……餘佘又能怎麽樣呢,他只能想想吃什麽生發了。

人骨子裏的傳統,有了房子就好像有了根,定下來後他才想起上次見到的米,想着明天收點,但是沒有鍋煮啊,拿什麽當鍋呢。

他躺在吊床上甩着尾巴,開始琢磨燒瓷,這個怕是一時半會不能成功,前幾天忙起來沒感覺,現在安逸下來好想來一碗米飯。

沒有碗啊…

餘佘拄着下巴看贏在下面烤肉,腦後他紮的馬尾随着他的動作擺動,他越來越熟練了,剝掉皮毛,将肉從骨頭上剔下來,他的食量小,但贏的很大,一只大山雞也還沒贏獸形的三分之一大,贏每次都能吃個精光。

贏給肉從骨頭上摘得幹幹淨淨,放在餘佘做的箱子裏,裏面還墊了層葉子。

餘佘笑了笑,贏越來越注重衛生了。

他把拆下來的骨頭堆在一起,一會吃完了要拿着丢遠。

是餘佘讓的,他可不想家裏附近白骨皚皚的。

餘佘看着那骨頭架子心中感嘆,原始森林裏連只雞都這麽大。

咦…

他看着骨頭一愣,腦中有靈光閃過。

可以用這個骨架挖個碗,骨頭能耐大概1000度的高溫,而樹枝燃燒時能達到的溫度也就在600-800之間,完全可以當鍋用,只不過山雞的骨頭小了點,只能挖個碗,明天讓贏抓個大點的就可以做個鍋了。

“佘,烤好了。”

贏在下面喊他吃飯了。

“來了。”

說完他就翻個身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在炙熱的懷裏。

肉烤的不錯,要是來點調料就好了。

晚飯解決後餘佘就把骨頭洗淨,拿着小冰刀一點點磨,骨頭太硬了,他削得十分費力,還不整齊,凹凸不平的。

他把手裏半天挖了幾個小坑的骨頭丢在桌子上,犯愁地嘆了口氣。

“怎麽了佘?”

贏蹭到他寶貝的身旁,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我挖不動這個骨頭,我想用它做個碗。”

他語氣糯糯的,像是在撒嬌。

“要什麽樣子的?”

贏又問。

“這樣就行。”

餘佘擡起手,一只冰碗就出現在他蒼白的手心,冒着絲絲寒氣。

贏接過來看了一會,就把桌子上的骨頭拿了起來,他跳出院子,在空中變成一只巨鷹,只見他用爪子一劃,就輕易地将裏面的骨頭扣了出來,餘佘挖了半天就倆坑的骨頭,在贏的爪子下像豆腐一樣,變成一個完美的半圓形。

餘佘打了個寒戰,就這爪子曾經抓着他可哪飛來着。

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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