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章節

會這麽擔心,就好像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一樣?

“是不是你對他做了什麽!”

“沒有!”

心裏再清楚不過的諾凡不想講出實情。

對于眼前這個人臉上的擔憂,他本能的感到厭惡。應該是說所有對郝天表現出關心的人他都很排斥。

“我勸你識點相,以後離我家郝天遠點。”

說完,黑着臉走了。

接下來諾凡又找了整整一個下午,可是一無所獲。他有點後悔沒有在那個男人身上裝個追蹤器,如果他跑到天涯海角去了自己怎麽找?他的手抖了起來,真的害怕郝天跑去了天涯跑去了海角……

雖然這只是個不可能的假設,但光是想到這個假設他就渾身發冷,不可自已的憤怒起來。

該死的,哪裏去了!如果讓我找到你我要把你脖子上栓根繩子,天天拎在手裏!

躲在自己地盤裏的人不知道,有個人瘋狂的找他找了兩天兩夜。

等他推開他的大門,終于為發情期的過去而歡呼雀躍時,他也不知道有人因內疚自責而在流淚。

他換上自己洗的看不出顏色的長袖T-恤,先去看了看父親,後來便渾身輕松的踏進了校園。

第 9 章

踏進校園,郝天覺得今天很不一般。怎麽大家都用一種近乎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錯覺吧,像他這樣沒錢沒勢沒背景的人,大家怎麽會在意?

郝天拎着從醫院帶出來的飯盒,準備回宿舍洗一下。一進宿舍,撞進了一個堅硬但是寬闊的懷裏,那個懷抱帶着奔波的味道,明顯沒洗過的衣服發出汗漬味。貼在面頰上的胸膛裏鼓動着強勁的心跳。

“放開我!”

郝天心裏湧上一層厭惡,毫不留情的推開諾凡。

“我知道我那天晚上沖動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跟你道歉還不成嗎?”諾凡何時跟誰示過弱,可此刻竟是信手捏來般順暢。

“讓開。”郝天用力推開這頭大型犬,拎着飯盒去往浴室。

“我為了你我都準備了一個禮物……”

他趕緊讨好般的從口袋裏拿出繡好的十字繡,可能是在兜裏揣的時間長了,有些皺巴巴的拿不出手。他飛速的按在膝蓋上抹了抹,邀功一樣遞到郝天跟前,“這個我替你繡好了!”

“諾凡你有完沒完?”

“報告首長,沒有!”

郝天嫌他遮擋了光線,換到了池子的另一邊。諾凡不依不舍的把十字繡亮給他看:“這下面還有我的親筆簽名,值錢的很呢!你還不謝謝我?像我這種人物……哎你幹嘛?”

郝天顧洋将洗好的飯盒拿到一旁,小心碼放整齊。伸手扯過十字繡,毫不留情的甩在滿是油漬的洗漱池裏,回頭拎起飯盒就走。

諾凡的心像是被誰狠狠捏了一下,暴動中壓制着極大的委屈。那一瞬間他很想把這個男人給按在地上狠揍,但他生生的忍了下來,額頭上的青筋爆出。

“郝天算你狠!”

郝天身形頓了下,繼而毫不猶豫的邁開大步伐向外走去。

“媽的敢這麽對我!”

回去的路上諾凡踹翻了好幾個人的打水壺,臉上的戾氣沖破雲層,沒一個人敢擋在他前面。

媽的不知道好歹,這可是他頭一次跟人道歉,頭一次這麽用心的想要取悅一個人,做錯了道個歉不就完了嘛,他憑什麽裝清高,以為自己是什麽人物吶?真是給臉不要臉。

回想起今天這個男人的穿着打扮,諾凡覺得自己是眼睛瞎了才會覺得他性感。這麽個土包子就是送給他他也不要,前些日子是着了魔吧,竟然對他産生了欲|望,就算是沒有天鵝肉吃也犯不着對着一個癞□□流口水啊。

諾凡拼命去想他令人讨厭的地方……可是為什麽腦海裏呈現的都是那雙單純的沒有絲毫污垢的眼眸?

真是瘋了吧,這麽個土包子也能如此影響他的情緒,難道是饑不擇食?還是傳說中的,郝天會妖術?

他現在覺得腦子裏只剩下了郝天倆字,郝天郝天郝天郝天,無限循環,吵得他腦袋快要爆炸。

算了今晚去找幾個小男孩玩玩,瀉瀉火。

等和一幫狐朋狗友到了夜店,他卻不自覺的尋找着某些“不一樣”的男孩。等經過他視網膜的這麽一過濾,剩下來的都是高個、體态健美、皮膚麥色的服務生。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這些服務生有多麽像一個人。

但這些服務生看起來總是缺了什麽味道,郝天比起來的話,似乎是屁股扁了點,小腿短了點,鼻梁塌了點……

郝天?郝天!

怎麽又是他!陰魂不散了還!

楊天宇給他倒了一杯酒,“你媳婦呢?”

諾凡目光陰沉:“什麽媳婦,一個臭要飯的。”

“既然你不承認他是你媳婦,你為什麽頭一個想到他?”

犀利的話讓諾凡無從回答,只能仰起脖子吞了口烈酒。

“我覺得你對他不一樣。而且我覺得他也很特殊,最好不要做出什麽讓你後悔的事情。”

“連你也幫他說話,你才跟他見過幾次面!”

諾凡火星子“噌”的往上冒,忍不住掄起瓶子就猛灌了幾口,有幾分被人看穿的惱羞成怒感。想了想,他低頭,用一種平生都不曾有過的嚴肅口氣警告楊天宇:“你不許幹涉我的事,更加不許碰那個人!”

真的當真了?這可不是以前的諾凡啊……楊天宇淡定的跟一邊的人聊騷,心裏卻越發好奇郝天到底是個什麽樣兒的人了。

希爾頓軍校每天都會安排學生值班和巡校,通常大二幹的比較多。這個學期輪到郝天的班級,作為學號第一的他,首當其沖是要先行值班的。

進了老師辦公室,他很熟稔的打招呼,從主任那裏拿到了一張值班表。

表格擡頭便是:5:00-7:00,校內門衛值班,郝天。

郝天無所謂的繼續往下看,7:00-9:00,校醫務室補充藥品器材,郝天。

他疑惑的又看了一遍,迅速被邊欄那一列吸引住了眼球。郝天郝天郝天……邊上從上至下那一列值班人全部都是郝天!

怎麽可能?

“老師,這個表錯了吧,怎麽值班人沒有人輪休呢?”

“咳咳。”主任假裝正經的拿起報紙,鄭重其事的拿紙和筆在記錄着什麽,分明就是把郝天當做空氣一樣視而不見。

郝天是個好學生這個是公認的,以往每個老師都很喜歡他,可今天偏偏中了邪,沒一個搭理他的。要麽是假裝看書要麽是直接走人,态度一致到讓人不懷疑也難。

郝天咬緊後槽牙,就算是用腳趾想也知道是誰搗的鬼。

能有這個權力壓迫到老師的,除了諾大少爺還有誰?

一天從早到晚的值班,別說打工,連學習的時間都沒了。不過諾大少,你以為這種雕蟲小技就能為難到他,那你就錯了!

郝天第一天早上五點到晚上九點,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的一直在幹活兒。不知道音樂老師哪裏來的那麽多鋼琴要搬,也不知道體育老師為什麽抽了風似的買了那麽多跑步機,他忙得大汗淋漓卻連水也來不及喝一口。

這對于經常在工地上找活兒幹的郝天來說,真的算不上什麽。他只是覺得有錢真好,可以閑到無聊去花錢整一個人玩。

晚上九點,終于結束了一天的折磨。郝天鎖了所有倉庫的大門,路過學校的游泳池,心裏萌生了久違的沖動。

人魚天性喜水,這是他哪怕看到一灘水都有紮進去游泳的沖動,更何況是這麽大這麽清澈的池子。池水清澈透底,倒映着月牙在裏面晃蕩,仿佛一只妖精在勾引他跳進去,好好的放松一下。

郝天身上黏黏膩膩,他摩挲衣角,四下裏看了看,拘謹的用手指沾了沾水,在裏面畫圈兒。

好想跳進去啊……好想在裏面用尾巴拍水。

這個時候學校的學生都回宿舍了吧,這個游泳池在後山的網球場後面,平時就不會有什麽人用到,更何況是這麽晚了,誰沒事跑這裏來游泳啊。

想到這裏,他心一橫,迅速而利落的剝幹淨自己的衣服,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如他所願的透涼爽快!

他先在水裏幾個浮浮沉沉,随即游向更深處,一條青灰色的尾巴随着拍擊動作變化而出,在背後拍出一串乳白色的水泡。魚鳍靈活歡快的伸展,連帶着魚鱗也微微張開,宛若琉璃一樣反射出月色光輝。尾巴輕輕一抽,甩出一個接一個充滿力道的弧度,他的身體柔軟、舒展的不可思議,甚至抱着尾巴來回在水裏滾了好幾圈。

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是全身心的放松,被水包圍着能給他與生俱來的安全感。全然麥色的肌膚與青灰色的鱗片銜接得天衣無縫,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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