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2)

的長江水路及沿途支流,兩人水底功夫十分了得,陸上功夫也很不俗,身手在我之上。總監察『銀筆追魂』王子平功夫更在兩人之上,手中文昌筆神出鬼沒,認穴之準,無出其右,便是楊幫主也自嘆不如。」

淩玉龍興奮道:「如此說來,楊幫主值得一試。」

莊定平道:「我在中原也聽說『洞庭神君』楊開泰是條好漢,手上功夫十分了得,淩兄若能将其挫敗,必将名震江湖。」

莊世平道:「淩兄在衡州一招廢了毒狼呂不凡,一掌驚走嶺南瘟神,早已名震江湖。」莊定平道:「那畢竟不同,呂不凡在江湖上聲名沒有楊幫主響亮,而嶺南瘟神與淩兄又只對了一掌,再說他是難纏出名,武功未必有楊幫主高,相反楊幫主的身手在江湖上人所共知。」

莊世平點頭道:「大哥說得有理。淩兄如果能将楊幫主挫敗,一定名震江湖!」

莊彩鳳笑道:「那我們又可以一飽眼福了。」

淩玉龍道:「賢兄妹別高興早了,只怕屆時小弟令諸位失望。」

莊世平道:「淩兄,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洞庭神君的身手比嶺南瘟神高不了多少,憑你的身手即使不能将他挫敗,至少也可以搏過平手。」

「請問,這裏可否有位淩公子?」小二進來問道。

淩玉龍微微一怔,道:「找那位淩公子?」

小二道:「從衡州來的淩玉龍公子。」

淩玉龍道:「我便是。有什麽事?」

小二道:「外邊有位長江幫的張爺求見。」

淩玉龍道:「請他進來。」

小二走後,淩玉龍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話音未落,從門外走進一位漁夫打扮的精壯中年人,掃視桌旁衆人一眼後,将目光落在淩玉龍身上,道:「請問,哪位是淩玉龍,淩公子?」

淩玉龍道:「不敢,在下便是,不知張爺有何指教?」

來人道:「在下長江幫張林,奉幫主之令前來送柬,我家幫主想邀淩公子和包爺明天到總舵一敘,這是幫主的親筆請函。」

淩玉龍接過請柬,拆開來,飛快溜了一眼,道:「請張大哥回複楊幫主,在下和包大哥明天一定前往拜谒。」

張林走後,包大鵬道:「兄弟,那柬子上寫了些什麽?」

淩玉龍遞過請柬,道:「要我們明天去洞庭君山總舵。」

包大鵬接過柬子一看,只見上面寫着:

淩少俠鈞鑒:

忽悉少俠和包壯士駕臨岳州,楊某本應前來恭請,只因瑣事纏身,未克前來,祈望海涵。現略備菲酌,請少俠與包壯士明天中午來寒寨一敘,萬望勿辭。楊開泰謹奉

包大鵬看過柬子,皺眉道:「他怎麽知道我們到了岳州?」

莊彩鳳道:「你和淩大哥已是江湖名人,到了岳州,他會不知道?」

包大鵬道:「我們到岳州才半天時間,除了你們兄妹,沒遇上其他熟人?」

莊世平道:「包大哥,你們沒遇上熟人,也許別人見到你們。淩兄現在名震江湖,那天擂臺比武,臺下那麽多人觀看,如果其中有長江幫的弟子,只要你們在岳州現身,便會知道。」

包大鵬點頭了點頭,道:「不知他找我們有何用意?」

淩玉龍笑道:「應該不會是歹意吧?」

包大鵬道:「何以見得?」

淩玉龍道:「我們才出道,與長江幫毫無瓜葛,他沒有理由找我們麻煩。」

包大鵬道:「如果如你所說,他沒有歹意,那便麻煩了。」

「麻煩?」淩玉龍有些不解。

包大鵬道:「如果是歹意,你可以借機試試他身手,如果不是歹意,你卻不便動手。」淩玉龍點頭道:「大哥說得有理,如果他沒有歹意,确實不便與他動手。」

莊彩鳳道:「莫非洞庭神君知道淩大哥來岳州會找他比武,自知不是淩大哥的對手,故意這樣,讓淩大哥不好意思與他動手?」

包大鵬道:「長江幫消息雖然靈通,但還不至于靈通到如此地步,我們剛說的事他便知道。不過,他邀我們肯定有目的,絕不會是請柬上所說的,禮節性敘會。」

淩玉龍道:「大哥,你能不能看出來?」

包大鵬道:「我若能看出來,便不是包大鵬,而是諸葛亮了。」

莊世平點頭道:「是的,他們即使別有用心,只要沒有表露出敵意,淩兄便不便要求比試。」

淩玉龍笑道:「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即使他沒有歹意,到時我可以見機行事,創造機會。」

包大鵬道:「兄弟,船到橋頭也有打橫的時候。他若是看出你的用意,不上鈎,你一點辦法也沒有。楊開泰在江湖上聲名不壞,總不能無理取鬧,讓人将我們當成江湖無賴吧?」

淩玉龍道:「大哥的意思是?」

包大鵬道:「我認為,應先想好對策,這樣,到時便不會被動。」

淩玉龍道:「大哥有何良策?」

包大鵬搖頭道:「暫時沒有。不過,我們可以一道商讨,反正還有一天時間,應該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

下午,淩玉龍取消了游湖計劃,與包大鵬一道在「三醉樓」後面的客房裏分析楊開泰來函相邀的用意,商議對策。

莊氏兄妹對淩玉龍與楊開泰比武很感興趣,沒有出去,也與淩玉龍包大鵬兩人一道分析可能發生的情況,以及應該采取的措施。

三更時分,半輪殘月從東邊升起。如水般的銀輝灑在寂靜的湖面上,使得水煙飄蕩的湖面更顯得寂靜、神秘。

朦胧月色中,一葉小舟輕輕劃開破湖面,悄悄向湖心君山駛去。舟上載有兩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後。舟後之人輕搖雙槳,舟前之人像是游湖賞月的公子王孫,傲然靜立,舉目四顧。

「什麽人,難道不知晚上船只不得靠近君山?趕快将船劃開。」小舟離岸尚有二十餘丈,岸上傳來吆喝聲。

舟頭之人揚聲道:「普天之下莫屬王土,什麽地方本王不能游玩?豈有此理。本王今晚原只想在湖上轉轉,不準備上岸,你這麽一說,本王倒非上岸來走走不可。據說呂洞賓曾經三過岳州,每過必醉,每次醉後都要來君山吟詩舞劍一番,本王倒要看看這神仙流連的地方究竟有什麽神奇?看誰又能阻止本王?」

原來小舟上載的竟是位喜歡冒險夜游的王爺,難怪敢漠視長江幫的禁令,駕着小舟直奔長江幫總舵君山而來。

「閣下此言哄騙三歲孩童尚可,想蒙騙我們長江幫的兄弟,作夢。閣下如不趕快掉頭,休怪我等不客氣。」岸上人根本不相信小舟上載的是王爺,依舊發出警告。

也難怪岸上人不相信。王爺出行,前呼後擁,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人随行,即使晚上想游湖,也不會随便找只小舟,更不可能沒有心腹侍衛随行。再說,王爺到了岳州,長江幫不可能不知道。

舟上之人沒有理睬岸上人的警告,小舟依舊輕快地向岸邊駛來。

小舟離岸不到五丈,岸上人道:「看樣子閣下是有心而來,既然如此,休怪我等不客氣。」話音未落,岸上傳來暗器破空之聲,同時響起急促呼哨聲,顯然在向裏邊傳警。聽暗器破空之聲便知岸上不只一人,舟頭之人潇灑揮動衣袖,疾飛而來的暗器全被擋住,掉落水中。

暗器沒能阻擋小舟前進,岸上人急了,暗器愈來愈急,呼哨聲也愈來愈促。當小舟離岸将近兩丈時,舟頭之人倏地飛身而起,迎着急飛而來的暗器,向岸上射去。

岸上衆人反應不慢,來人尚未落地,已抽刀挈劍攻了上來。然而,來人身手更快,四人手中刀劍才揮出一半,便被紛紛點倒。

「阻擋王爺上岸,簡直不知死活。」小舟很快靠岸,舟中人跳上岸來,斥道。

借着岸邊火把的光芒,可以看出兩人容貌,武林王爺四十餘歲,氣質高貴、狀貌威嚴,玄色披風裹着健壯的身軀,後邊之人五十出頭,同樣相貌堂堂,看衣着是前者的侍衛。

武林王爺道:「老平,不必計較,走,看誰還敢阻擋。」領着侍衛向內走出。

「何方高人,夜闖本幫總舵?」兩人剛起步,前方山道上出現一行燈籠,同時傳來吆喝。

武林王爺不予理睬,領着身後的侍衛繼續前行。

「請朋友不要自誤,你夜闖本幫,又傷本幫弟子,如不通上名來,別怪我們長江幫不客氣。」說話的是一個下巴上留有短須的五旬老者。

武林王爺身後的侍衛叱道:「混帳,王爺駕到,你不趕快接駕,還一再在王爺面前放肆,簡直是活膩了。」

老者神色一怔,道:「在下長江幫總舵外務總管申佰友,不知閣下是哪位高人?」

侍衛道:「老夫武林王爺帳前護衛──平四海。」

「武林王爺?」申佰友神色又是一怔,一字字重複後,滿臉錯愕。

平四海道:「怎麽,武林王爺你不知道?簡直混帳至極。」手指着身旁的武林王爺道:「這位便是武林王爺。」

申佰友狐疑、驚異看着武林王爺,雙眉微蹙。

平四海道:「還楞着幹什麽?王爺莅臨君山,還不趕快去叫你們幫主前來接駕?」

申佰友道:「不知是哪位武林王爺?」

平四海道:「難道武林中有兩位王爺?」

申佰友道:「你說這位是武林之王?」

平四海道:「既然知道,還不趕快去通報。」

申佰友嘿嘿一笑,道:「申某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還未聽說武林中有王爺。」

平四海不屑道:「那是你孤陋寡聞。」

申佰友點頭道:「好,便算申某孤陋寡聞。閣下既然大言不慚,自诩為武林王爺帳前護衛,想來手下功夫不含糊,申某不才,倒要鬥膽向武林王爺帳前的護衛大将讨教幾招絕學,希望閣下不要令申某失望。」

平四海道:「匹夫,你竟敢在王爺面前一再放肆,真是該死。今天老夫若不代王爺教訓教訓你,你會不知天高地厚。」說罷閃身而出,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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