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翻騰

兩人站的地兒正是路中央,這個時間正是返校的高峰,引得路過的學生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李緒然在學校也算是個名人,暗戀他的女生不少,這會兒就有幾個女生在一旁不遠的地方駐足,邊叽叽喳喳的說着什麽邊偷偷的打量他們。

鄒或看了眼四周,終于忍不住,皺眉道:“你到底有什麽事?”

李緒然看他不耐煩,心裏的火就更勝了,他攥緊了拳頭,語氣裏帶着些委屈的憤怒道:“我等了你一個半小時,你就對我這态度?”

“我又沒讓你等!”鄒或一臉的無辜。

“你,行!……”李緒然伸出食指指着鄒或,氣的都說不出話了!

鄒或被他弄得也有點上火,偏了偏頭,躲開了他的手指,口氣沖道:“你別指着我!”

這時,還不待李緒然說什麽,就有一夥人走了過來,隔着老遠喊李緒然的名字。

“李緒然。”

李緒然回頭看了眼,沒說什麽就又回過了頭,看着鄒或,恨恨撂了句,“鄒或這事沒完!你等着我回頭找你!”就掉頭走了。

鄒或皺了皺眉,鼻子輕哼一聲,根本就沒拿這句威脅當回事。

李緒然走到他朋友跟前,神色不好的跟朋友說了兩句話後,就又回頭瞅了眼鄒或。

這會兒,鄒或的臉上倒是看不出如何,他目不斜視的越過他們,往樓群走了去。

晚上,時戟依舊沒回來。

直到周五,鄒或才又見到時戟。

兩人在家裏吃的晚飯,吃完,就回了樓上。時戟摟着鄒或,坐在樓上的小客廳裏看電影,這是一部關于初戀的電影,有些老套,無非就是女孩喜歡男孩,男孩不喜歡女孩,等他懂得了她的美好時,女孩已經不喜歡他了……

電影很好,小成本制作,卻把青澀的愛戀,矛盾,抓的很準,雖是文藝片,卻又沒那麽沉悶,當看到一半的時候,鄒或突然擡眼,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瞅着放松狀态下的時戟,道:“你覺得這電影如何?”

時戟把視線從電視屏幕中收回來,瞅着他,“不怎麽樣?你覺得呢?”他不是個感情細膩的人,看這類電影純屬陪着鄒或打發時間。

“還不錯!”鄒或錯開他的眼神,又重新看向了屏幕,他這個年紀,正好是能夠充分明白電影中所講述的那種懵懂的情感,他雖沒經歷過,但卻能從中感受到,此刻,因為電影的烘托,他的內心也和主人公一樣,對那種單純朦胧青澀的情感也有了向往……

這部電影很美好,鄒或有點感觸,心裏忍不住塑造了一個能讓自己心悸的形象,但當一想到自己的現狀後,就如同被澆了盆涼水似地,什麽荒唐的想法都沒了!

電影播放完,時戟直接就在沙發上,把鄒或脫光了。

鄒或跨坐在時戟的腿上,閉着眼,任由時戟掐着他的腰,上上下下的提着,偶爾喉嚨裏溢出一聲清淺的呻吟。

“唔……時……戟……嗯!”

時戟手臂上的肌肉繃得鼓鼓的,背部依靠着沙發背,粗重的喘息着,過了會兒,手離開了鄒或的腰,覆在了臀瓣上,揉捏了起來,一邊揉捏一邊用胯往上頂,當手指探到兩人相連的地方時,突然緊盯着鄒或的臉道:“舒服嗎?”

鄒或睜開了眼,帶着些嬌羞的神态,似有似無的嗯了聲。

時戟聽完,滿意的一笑,然後下一刻就把一直盤踞在洞口處得手指戳了進去!

“啊……”突如其來的硬物,讓鄒或下意識的加緊了後邊,然後顫聲質問道:“你幹什麽?”

時戟的手指微微彎曲,指甲刮在了腸壁上。

鄒或一顫,他覺得腸子都被手指捅變形了……

“拿出來!”

時戟把手指又往裏探進了點,摩挲着。當摸到一處凸起的地方,鄒或頓時打了個激愣,好像過電了一樣,渾身一陣顫栗。

以前做的時候,時戟的下邊也有蹭到這一點,但是那種輕微的蹭過,跟這種直接的摳弄,感覺并不一樣。

鄒或的背因為顫栗,繃直了,但臉上卻露出了迷亂饑渴的神情,他忍不住要咬在了時戟的脖頸上,重重的吸允了起來。

時戟的手指依舊不停的摳弄着,随着頻率的加快,鄒或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沒過一會兒,前邊竟自己噴射了出來。

這是第一次,它在無人慰撫的情況下射精……

事後,兩人躺在床上,鄒或有氣無力的側趴在床上,時戟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似有似無的輕拍着。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時戟突然俯起身,一只手肘拄在鄒或的耳旁,一只手掰過他的下巴,沉聲道:“看着我。”

鄒或被迫的,不得不擡眼看向了時戟,懶懶的問道:“怎麽了?”

時戟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道:“這些年,你好像從沒提過你媽媽!”

鄒或聽了,身子一僵,過了幾秒,突然就裝作什麽也沒聽到似地,道:“晚了,睡吧!”說完就掙脫了時戟的鉗制,重現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時戟并沒放過他,掰過他的臉道:“她已經回H市了。”

鄒或這次沒再裝聽不到,眼神冷冷地道:“然後呢?”

時戟手扣着他的下巴,低頭,盯着他的眼睛,道:“據說她回來是為了跟戴家争奪你弟弟的撫養權。”

鄒或聽了,臉上想表現出不在意的神情,但面部僵的已經牽動不了任何一處的肌肉了,最終扯了扯嘴角,面無表情,沙啞着吐出倆字,“是嗎!”這兩個字裏,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複雜的連他自己都分辨不出來……

時戟沒接話,而是問他,“想不想見她一面?”

鄒或下意識的就搖頭了,用冷的不能在冷的語氣,道:“不用。”

是不用,而不是不想,簡短的兩字表明了他內心的堅決。

時戟聽完,微微翹起了嘴角,交代道:“明天跟我去主宅住幾天。”

鄒或看他,擰眉,“我去你家幹嘛?你父親不要慶生了嗎?我去不合适。”

時戟把手從他下巴拿開,摸上了他的頭發,沉聲道:“我帶你去,有什麽不合适的!”

“……”鄒或的心裏正因為時戟剛說的那件關于鄒藝的事情而翻騰着,哪還有什麽情緒讨論去主宅的事情!他點了點頭,就閉上了眼。

時戟把玩着他的發梢,又道:“明早就過去。”

鄒或歪着頭,輕輕的哼了聲,“嗯。”

時戟聽了,親了親他才回到自己的位置,關燈睡下。

他一關燈,鄒或就把眼睛睜開了。

屋內很暗,窗簾很厚,一丁點的月光都沒灑進來。

他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原本以為銘記在心裏深處的記憶已經淡了,就連自己曾經最喜歡的那身小西服,也忘記它的具體樣子了,還有鄒藝,她離開四年多,現在再想想她的模樣,也有點不清晰了,只記得最後一次見面,她帶着個墨鏡,穿了件風衣,兩人沒說多長時間的話,甚至連一丁點離別的氣氛都沒有……

此刻,他的身體因為過度的性事而疲憊,但腦袋卻異常清醒,之後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包括這些年和時戟之前的過往。

當枕邊,時戟的呼吸頻率漸漸平穩後,他撩開被子輕輕的下了床,裹了件浴袍就走出了卧室。

這時已經深夜,樓下的傭人也早就睡了,他靜悄悄的下樓,也沒開燈,就着月光從藏酒櫃裏取了瓶已經喝了一半的紅酒,回了二樓。

他在二樓的小客廳裏,邊飲着紅酒邊看着電視,臉上沒什麽表情,眼瞅着電視,思緒其實早就不知飄到了哪裏,倒也沒執着的一直想着鄒藝!

兩杯酒下肚,他才有了些困意,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所有的動作都比平時遲鈍了,他起身,撐着茶幾站了起來,顫巍巍的關掉電視,回了房間。

他擰開門鎖,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卧室裏的亮光,然後有些遲鈍的走進去,當看到倚靠在床頭正瞅着自己的時戟時,腳下不禁一鈍,大腦稍微清醒了些,過了兩秒,才擡腳往裏走,邊走邊遲緩的道:“……你醒了?”

“幹什麽去了?”時戟皺眉看他,面色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些不明。

鄒或也沒隐瞞,他現在身心都很疲憊,實在沒有再應付他的能力了,耷拉着眼道:“睡不着,就去樓下拿了點酒喝。”說着走到床的另一側,浴袍也沒脫就直接鑽進了被子裏。

時戟看了他一會兒,并沒有計較,只說了句,睡吧,就重新躺好,然後把燈關了。

鄒或往他身上依偎了一下,手摟住了他的胳膊,難得撒嬌的說了句,“我冷,你抱抱我!”

時戟聽了,翻身,伸手摟住了鄒或的腰,輕輕的拍了兩下,難得主動詢問起了鄒或的心事,“是因為你媽媽回來的事情?”

鄒或又往他懷裏鑽了鑽,晃動了下腦袋,疲憊的撒謊道:“不是。”

說完,兩人都沒再說什麽。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