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或?”鄒藝喊出這名字的時候,聲音裏透出了明顯的驚喜。
“……”鄒或擰着眉,似有似無的嗯了聲。
鄒藝立馬激動道:“終于找到你了,你在哪?我昨天去你學校了,但是沒人知道你的近況,或或,我回來了!”
鄒或聽了她這番話,只覺得堵心,一時沒忍住,譏诮道:“你都不問問那年你走後,我是怎麽過來的嗎?”
電話那頭的鄒藝頓了下,原本有些尖利的嗓音稍稍軟了些,帶着些愧疚道:“或或,你怨媽媽了?我當時也是沒辦法,我實在是被戴德昌那老家夥打怕了,當時你也看到我那慘樣,我也是逼不得已!這不我一有能力就回來找你們了嗎?”
“……”鄒或太了解鄒藝了,她這番假惺惺的話,純粹是借口,說白了她就是自私,一遇到事就只想到自己!聽她這口風,肯定是又過的滋潤了,不然還能惦記起H市的他們?
鄒藝見他不言語,又繼續道:“我這些年過的也很苦,你不知道我當初離開H市是過的什麽日子!整天東躲西藏就怕被戴德昌那變态逮到,也不敢跟你聯系,怕他遷怒你,後來認識了一個朋友,日子才好些,或或,你是不知道……”說到這重複了好幾遍,翻來覆去就都這個意思。後來實在沒什麽說的了,才問道:“你在哪呢,還在H市吧?出來媽帶你去吃好吃的!”
鄒或聽着這番話,翹着嘴角止不住的冷笑,拒絕道:“見面就不用了,跟你也沒什麽好說的!”說完一狠心,就把電話挂了。他後悔撥這電話了,明明知道她就是個自私的人,竟然奢望她會反省,覺悟,甚至還妄想能從她嘴裏聽到愧疚和自責!
他臉上才露出了個自嘲的笑,手機就又響了,是鄒藝把電話打了過來。
他看了眼,直接按斷了,然後把鄒藝的號設置進了黑名單。
這一天,他在床上躺倒中午才起,早餐一直放在桌上沒動,今天宅子裏來了很多人,傭人都腳不沾地,忙起來竟把鄒或給疏忽了,直到中午,也沒人來收盤子,後來,送午餐的時候,才把沒動過的早餐收走。
傭人走後,卧室內重新陷進了寂靜。
鄒或看了眼午餐,只喝了杯水,然後走到窗前,看着外邊來回進出的車輛出了會兒神,之後手拽住窗簾,使勁兒一拉,屋裏頓時昏暗了,他又窩上床閉上了眼,腦袋裏跟走馬關燈似地,把這些年的事情從頭到尾濾了一遍,或許是心态比以前沉穩了,想到最後,心裏除了有些不痛快外,倒也沒起多大的波瀾……
……
時戟一上午都在忙着應酬家裏的親戚,直到吃完午飯才歘空回卧室看看鄒或,他一進門,就瞅見了餐桌上的碗碟,裏面的菜和飯,根本就沒有動過的痕跡。
他皺着眉收回了視線,滿臉不悅的走向床畔,把遮在鄒或臉上的被子掀了開來。
被子一掀開,鄒或就睜開了眼,瞅了眼,見是時戟就又閉上了。
時戟挨着他,坐在了床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沉聲道:“怎麽沒吃午飯?”
鄒或依舊閉着眼,懶懶的從鼻子裏哼了聲,“嗯。”
時戟并不滿意,手下一使勁兒,就揪住了他的一绺頭發,強迫他擡起了頭。
鄒或的頭皮被時戟揪的一疼,登時睜開了眼,怒瞪着他,道:“幹什麽?揪疼我了!”說着就伸手要去拽他的手。
時戟放松了些手勁兒,但并沒松開,重複道:“為什麽不吃午飯?”
鄒或擰眉,手摳着時戟的手,沒好氣道:“沒胃口,你松開我,時戟,我頭疼!”
時戟一聽他說頭疼,才松開手,摸了摸他額頭,問道:“怎麽了?”
鄒或揉了揉頭皮,沒精打采道:“不知道!你忙去吧,我睡會兒就好了!”說着就把時戟那只覆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拿開了。
時戟倒是順從的任由他扒開了自己的手,沉默了兩秒鐘,俯身吻了下他的額頭,問道:“要不要找醫生給你看看?”
鄒或晃了下頭,把手臂擋在了臉上,閉着眼,應付道:“不用,睡一覺就好了,你快去忙吧!”
時戟剛想張嘴說什麽,只是還不待出口,就被敲門聲給堵了回去,他看了眼默不作聲的鄒或,直起身後,才說讓人進來。
來人是蔡博恒,他進來眼神在兩人間掃了一下,站在門口并沒再往裏走,道:“時少,夫人剛找您了!”
時戟聽了沒說話,又看向了鄒或,把他的胳膊從臉上拿開後,道:“我走了,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鄒或睜眼,嗯了聲,表示知道了,然後就又閉上了。
時戟沒空再耽擱了,吻了下鄒或的額頭,就起身離開了。
蔡博恒先出的門,他等時戟出來後,斟酌道:“或少怎麽了,我剛看餐桌上的飯都沒動!”
時戟理了理衣袖,皺起了眉,面色陰沉,并沒回蔡博恒的話,而是囑咐道:“等下你讓人去別院把秦姨帶來,讓她過來照顧鄒或。”
“好。”說着就掏出手機,對電話裏的人囑咐了一聲。
時戰慶生,親戚都來了主宅,午飯也都是在主宅吃的,但到了晚上還有個宴會,設在酒店裏。半下午,時戟就趕了過去,他母親和父親則還留在主宅,等下會和親戚們一起過去。
秦姨突然回來,自然是先去時夫人那打個招呼。
時夫人正忙着應酬親戚,并沒得空說話,只說讓她去吧!
……
卧室裏的碗碟還沒撤,秦姨進來瞅見後,就按鈴招了傭人來,讓她把東西收了下去。
鄒或睡的挺沉,這點動靜并沒吵醒他。
秦姨走過去摸了摸他額頭,嘆了口氣,就下樓了,過了一個小時才又端了碗粥進來。
鄒或是被秦姨給叫醒的,乍一醒,腦袋還有點懵,以為自己還在別院呢,瞅着秦姨就道:“秦姨,幾點了?”
秦姨看了看時間,說:“快起吧,都下午四點了,聽說你一天沒吃東西!我熬了魚粥,趕緊起來吃點。”
這會兒鄒或也清醒了,他撐着胳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問道:“秦姨,你怎麽來了?”
秦姨說,“是少爺讓我過來照顧你的。”
鄒或聽了并沒有什麽反應,後來在秦姨的催促下才起床去洗漱。
……
時戟是半夜回來的,他俯身親了口睡着的鄒或才去洗澡。
鄒或睡得并不沉,時戟一進來,他就醒了,但并沒睜眼,直到時戟進了浴室他才睜開眼,他白天睡得太多,剛好不容易睡着,就被時戟擾醒了,這一睜眼連最後那點睡意都散了。
時戟洗完澡走出來的時候,兩人的視線正好對上,他走近床,把擦頭發的毛巾遞給鄒或,道:“既然醒了,就給我擦下。”
鄒或懶洋洋的從被子裏鑽了出來,接過毛巾,跪着給時戟擦起了頭發。
時戟被鄒或伺候的挺舒坦,之後又指使鄒或給他按起了肩膀,鄒或的手指纖細,并沒什麽力道,按在他身上跟瘙癢似地,并沒起到解乏的作用,才幾分鐘,他就抓住了鄒或的手,說不用按了。
鄒或收回手,躺會了床上,看着時戟,沒什麽說話的興致。
時戟躺床上,随口問了句,“頭還疼嗎?”說完抓起他的手,放自己嘴邊親了口。
鄒或微眯着眼看他,從鼻子裏哼了聲,說:“沒事了!”
時戟仍舊抓着他的手,放到了枕邊,閉上了眼,道:“睡吧!”
鄒或抽動了一下手,時戟登時就睜開了眼,警告的一瞥,道:“乖,別動。”
這回,鄒或聽了倒沒再抽手,而是回握了下他的手,道:“時戟,你父親的慶生過去了,我們明天回去嗎?”
時戟閉着眼,過了一秒鐘才回道:“……嗯。”
鄒或聽了,心裏暗自籲了口氣,他在這房間裏憋了好幾天,真是悶壞了!明天終于可以回去了……
得了這個消息後,他才又重新有了睡意。
可到了第二天,兩人吃了早餐後,時戟竟突然說要帶他去A市……
鄒或一聽,臉就沉了下去,擰眉,不樂意,道“我已經曠課好幾天了!”
時戟不為所動,給屋裏的傭人遞了個出去的眼色,等人走後,才瞥了眼鄒或,淡淡的道:“你平時在學校不也曠課整日呆在畫室嗎?”
“……”鄒或被他這句話給噎着了,眼神裏帶上了些提防,努力保持着冷靜,質問道“你聽誰說的?”
時戟又瞥了他一眼,嘴角微翹,臉上露出了些譏诮,道:“你還真以為你這麽曠課天天呆在畫室沒人知道?……沒人管你?”
“……”鄒或的臉白了。
時戟的話點到為止,沒再繼續往下說。
鄒或攥緊手,閉上了眼,等在睜開,情緒也調整好了,道:“知道了,我們要在A市待多久?”
時戟見狀,滿意的笑了,起身把鄒或從椅子裏扶了起來,親親他的唇,沉聲道:“乖。”說完伸手狎昵的摸向了他的屁股。
鄒或被他的舉動,弄得一僵,有心躲避,但最終并沒動。
之後,時戟的手更加色情了,竟隔着褲子沿着臀縫摩挲了起來,當摸到某個地方的時候,還故意加重了力道……
鄒或被弄的臉頓時紅了,伸手就要去拽時戟的手,道:“別鬧了!”
時戟不為所動,手指隔着褲子捅了會兒就又摸上了鄒或的下身。
鄒或的分身,很快就被他逗弄硬了,胯下頂出了一個小帳篷。
時戟的手順着分身的形狀,就這麽隔着褲子來回的揉弄,邊揉還邊問鄒或,舒服嗎?
鄒或被他弄得渾身的血液都熱了,眼眶含着濕氣,嗯了聲,眉頭皺着好似很痛苦的樣子。
時戟故意在他分身的頂部一掐,鄒或頓時一陣輕吟,“哦……”
之後,沒幾下,就射了,射完過了幾秒鐘,鄒或大腦才清,兩腿間濕噠噠的,着實不是什麽舒服的感覺,他懊惱的閉上眼嘆了口氣,再睜眼,才發現,時戟一直都沒有動情……而自己被他給玩了!
時戟的手離開了他的性器,在他唇上親了下,神色一派自然,道:“去把褲子換下吧!”
鄒或并沒立刻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惱羞成怒的瞪眼道:“你過分了!”
時戟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低垂着眼瞅了下鄒或的褲裆,勾着嘴角道:“你要是不想換,也可以這樣出門!”
“……”鄒或心裏忍不住罵了句“混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