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猛男雙馬尾

猛男雙馬尾

鹟好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話, 全身的重量壓在手上用來當拐杖的樹枝上,癫狂地笑着。

他跛着腳走到顧钰的面前,像對待什麽珍寶般輕撫着他的臉:“哦?是想我死在外面吧。”

他的手摸了兩下掐住了顧钰的下巴, 手指掐進肉裏的程度,連遠遠偷窺的餘佘都感覺到疼。

“然後再找個聽話好騙的獸人?”

鹟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物,顧钰被他帶走的時候沒少耍花招, 他那點小心思騙得了這些愚蠢的獸人,可瞞不住他。

這個雌性可不像看起來這樣柔弱可人, 怪不得鷹要殺了他。

是西将他帶回來的,留下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個雌性,而是他這種幾乎不死的能力。

西把他帶回來已經過了很久, 他脖子上的傷口早已愈合, 但那道極深的疤痕和西多次保證證明這個雌性确實有一種起死回生的能力。

但具體是什麽樣的不得而知,祭司只是看了幾下就對他失去了興趣。

可能是這個人被鷹殺了懷恨在心, 将那條白蛇的信息全都透漏給了祭司。

原來還存在別的世界,白蛇和這個雌性都是從哪裏過來的,鹟聽到時起了別的心思。

既然都是覺醒了能力的雌性, 那他和這個雌性的後代, 會不會比贏和那條白蛇的後代強呢。

鹟眼中露出了瘋狂之色, 他一定要贏過鷹一次。

思及此他眼神溫柔病态地盯着顧钰凸起的肚子,一改剛才的暴虐, 像一個體貼的父親:“崽, 你要快快長大,然後殺掉鷹的孩子。”

他俯下身,将臉貼在顧钰顫抖的身上, 神色溫和。

餘佘看得脊背發涼,這個鹟怎麽還活着, 真是禍害遺千年。

不過他有一條腿動不了了,好像是上次對視時被他石化的,這不得更恨他了。

餘佘不再關注那邊詭異的氣氛,思考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不解的是,人做事都會有目的,即使是腦子并不複雜的獸人。

事件的源頭是祭司預言“贏會毀滅部落”,并且他還可以将這個預言讓部落衆人都可以看見。

現在無非有兩種情況,預言是真的或預言是假的。

如果預言是真的,那麽贏有什麽理由去毀掉這個部落呢,餘佘只能想到一種,那就是他或者兩個崽因為部落中的人出什麽事。

但餘佘現在全盛時期,加上贏在一旁,他并不認為會有什麽問題。

那麽就是第二種情況,這個預言是錯的,餘佘自己在海底也創建過差不多的幻境,因此他不相信眼睛看到的,這個祭司可能有一種這樣的技能?

那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餘佘一邊給大娃紮頭發,一邊思考這個祭司的目的。

贏在部落時不能說是存在感低,但應該屬于與世無争的類型。

和獸人們都少有交流,因此結仇的概率不高,除了鹟這種常年被贏碾壓而心理變态的。

難不成祭司也是這樣?不,餘佘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結論,他之前也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獸人,真要嫉妒,那可多了去了。

就算鹟那麽變态,都沒有在贏離開部落後對其趕盡殺絕。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致使他非至贏于死地不可呢?

餘佘順着手中順滑的白色發絲,想不通這個關鍵節點。

“雌父,可不可以不紮弟弟那個頭發。”大娃看了一眼坐在一堆水珠前的二娃背影,頭皮發麻。

二娃似是察覺到大娃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頭上的雙馬尾因為二娃的動作跳了兩下。

大娃看着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咽了下口水。

二娃見兩個人沒有叫他,又轉回去了,好像因為發絲掃到了臉上,他有點不舒服地扯了一下。

餘佘看着手裏剩下的一根發繩,有些遺憾,不能看到大娃的雙馬尾了。

他只能給大娃紮了個本分的高馬尾。

大娃生怕他後悔,連滾帶爬到另一塊水珠區坐下。

二娃揪了揪自己的小辮子,又看了看大娃的馬尾,像是不理解為什麽他倆的不一樣。

他邁着小短腿,噠噠地走到餘佘面前:“雌父,哥哥的為什麽只有一個。”

餘佘看着二娃兩個羊角辮忍不住上手rua了一下:“沒有頭繩綁第二個了。”

二娃搖了搖自己的小辮子:“那我和哥哥誰更好看?”

“你你你,你的好看。”餘佘把他抱起來貼貼臉。

“我也覺得我比哥哥的好看。”二娃兩只小手握着自己的羊角辮。

大娃聽得打了個寒顫,弟弟和雌父的審美真吓人。

餘佘咧着嘴看着兩個可愛的崽子,感受到了養娃的樂趣 ,還是雙倍樂趣,可惜沒在現代,不然還可以接送兩個崽上學,帶他們去游樂園。

從小沒有過父母疼愛的餘佘,對這種事更為在乎,他恨不得将自己沒有得到的一切,全都補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佘,嘗嘗這個好不好吃。”

餘佘接過遞來的深藍色果子,咬了一口,有點像超大號的藍莓。

自從有蛋時候喜歡吃酸甜的果子,贏每次出門都熱衷于給他帶回來點奇怪的果子。

餘佘突然有個疑問,這些果子要是有毒怎麽辦,他又啃了一口,嘴裏含着東西說話有些不清晰。

“贏,這些果子會不會有毒啊。”其實他并不在意,他對贏有着莫名的信任,贏不可能會把有毒的東西遞給他。

他說出來只不過是想問問贏是怎麽分辨的。

“沒毒,我給路過的野獸吃過了。”贏還在刷碗,聲音從樹下傳來,有點不太清晰。

餘佘點點頭,還沒傻透,把剩下的果子丢進嘴裏。

贏在他的生命安全上還是很費心的,餘佘想。

嗯?生命安全..如果贏發狂是他和崽的生命安全收到了威脅,那要是祭司…會不會是他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了威脅?

餘佘透過葉片看碧空如洗的天空,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整個部落獸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脅,而是這位祭司的。

但這只是餘佘的一個猜測,也有可能如他預言的一樣,畢竟祭司也在部落中,也會有危險。

每日兩大一小就像蹲點的警察,守在一堆水珠前,等着祭司回答問題的那天。

餘佘還好,三只已經快瘋了,眼神逐漸呆滞,每天像個行屍走肉。

三個僵硬地起床洗漱,然後坐在自己那片分區。

一大兩小背對着餘佘,呆滞的眼神突然變得火熱,一人盯着一個水珠,異口同聲:“雌父(佘),就是今天。”

餘佘吐出口中的水,不緊不慢地道:“知道了,馬上來。”

三只立馬轉過去盯着那幾個人,兩只自己能艱難地催動一個水珠跟上。

贏只能幹瞪眼看着,急得恨不得馬上給餘佘拽過來,這日子真的折磨鷹啊!

天天守在這裏一步步不能動不說,每天睡覺中間還隔着兩個崽子,一點性生活沒有,連平時的親親抱抱餘佘都不給,說怕帶壞小孩子。

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恨不得直接沖出去,将這群影響他性生活的獸人全都電死,然後樓着餘佘去家裏的床上辦事。

他一把抓過剛擦完臉的餘佘,把他放到水珠前:“怎麽不見了,就是這個水珠裏面路過的人。”

餘佘動了動手指,水珠中又重新出現那個人,貼在草叢裏,小心翼翼地跟着。

果然來到這了這位祭司的洞穴,餘佘叫兩個崽收手,自己變成一粒水珠貼在正要進去的獸人身上。

餘佘沒敢給水珠粘在明顯的位置,因此只能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

“祭司,我會和洛在一起嗎?”他聲音有一點羞澀,還伴随着緊張。

很顯然他很傾慕這位叫洛的雌性。

祭司沒有說話,山洞中陷入了沉默。

那位獸人也沒有催促,仿佛知道這是祭司施展能力的流程。

“這個不能說。”祭司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尤為清晰。

餘佘本以為這個他會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可這聲音尤為年輕,雖有些低沉,但可以聽出是一位青年獸人。

“那我喊下一個進來。”

獸人的語氣有點失望,可能是提前有心理準備,也可能是祭司的規矩在這,并沒有過多詢問。

餘佘也很失望,只好将水珠附着在下一個身上。

“祭司,我想問我的雌性什麽時候會有崽。”

他和雌性已經在一起很久了,可是一直沒有蛋,兩個獸人都有點焦灼。

那邊又陷入了沉默,過會那低沉的聲音重新響起:“已經有了。”

“真的嗎?太好了,感謝祭司。”

他高興得語無倫次,這個後代上是他盼望了好久的。

他嘴裏不知道念叨着什麽,一路向外走去,還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出去的時候叫了後面的人進來。

餘佘看着一個個獸人進去,有的出來滿臉失望,有的出來一臉欣喜,還有的知道了将來發生的不好的事,神色十分緊張。

一個個臉色虔誠的仿佛進去聆聽了神的旨意,餘佘為自己的想法一陣惡寒給人的感覺有點像邪、教。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餘佘一邊看一邊在旁邊的木板上記着。

兩塊木板,一邊是祭司回答的問題,一邊是沒有回答的問題。

看起來沒有什麽規律,餘佘有點心累,莫不是他真的可以預知未來,那為什麽又要挑着說呢。

餘佘晃掉腦中的動搖想法,他撤回了跟着其他獸人的水珠,只留下了得到祭司回答的那些。

當晚後半夜餘佘謹慎地控制着水珠,悄悄地潛入那位祭司的洞穴。

桌椅板凳一應俱全,餘佘之前在蜥蜴說祭司發明了防雷電的衣服時,就大概有感覺這位祭司跟自己一個地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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