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時戟把文件夾遞給了徐助理,讓他下車去辦。
辦理身份證不是多麻煩的事情,徐助理去了沒一會兒就又出來,說需要鄒或進去簽個名拍張照片。
時戟正用電腦處理文件,聞言,只是擡了下眼。
鄒或看向時戟,說了聲,“我去下。”
“嗯。”
得到了時戟的應聲後,鄒或才伸手去開車門……
辦事的時候,他的眼神往徐助理手裏拿着的文件袋上掃了好幾次,他想知道自己的戶籍到底是什麽樣?自己還是未成年,那戶主又是誰?
他一直心不在焉,照相的時候也沒注意表情,成像後,可想而知,表情除了僵硬,人也顯得極其呆板,他只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
徐助理看完,在一旁,建議道:“要不重新照?”
鄒或沉着臉,猶豫了一下,就把照片收了起來,道:“算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提醒道:“這是要上傳到檔案裏的,上傳後,以後可就不能改了!”
徐助理聞言,瞅向了鄒或,沒作聲。
最後,鄒或還是沒改變決定。
傳完了照片,兩人才從攝像室裏出來,走在走廊上的時候,鄒或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身後時戟的助理,道:“徐助……”
徐助理停下了腳步,看着鄒或,謹慎的問道:“或少,有什麽吩咐?”
鄒或眼神又掃向了徐助理手中的文件袋,沉聲道:“我想看一下。”
徐助理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抱歉的神情,道:“真是對不住,或少,這個,您還是親自跟時少說比較好,我做不了主。”
鄒或把手插進了外套的口袋,瞅着徐助理,勾了勾嘴角,道:“還真是盡職啊!”
“……”徐助理低了下頭,沒言聲。
鄒或的臉色漸漸陰沉了,手快速的從口袋裏抽了出來,奔着那文件袋就去了。
徐助理反應的倒也快,在鄒或的手伸過來時,就把拿着文件袋的手背在了身後。
鄒或的手指甚至連點邊都沒掃到,他上前一步,還想去搶,但徐助理往後一退,又給躲了過去……
鄒或瞪起了眼,不依不饒,道:“給我……”
徐助理苦着臉,陪着小心,道:“或少,您別為難我……”
鄒或的表情不好看了,伸着手,執意道:“你給我看看,我不說,你不說,時戟不會知道!”
徐助理又謹慎的往後退了一步,不說給,也不說不給,只是道:“真的不妥……”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鄒或見他是打定主意不給了,就氣的任性道:“那是我的戶籍,憑什麽不給我!”
徐助理有苦難言,擰着眉,聰明的沒接這話茬,而是搬出了時戟,“時少還在外面等着呢……”
鄒或一聽,果真收斂了,又把手重新插進了口袋,最後狠狠瞥了他一眼,才擡腳走人。
身後的徐助理,緩緩籲了口氣,才跟上,卻一直謹慎的保持着一段距離,防備鄒或再突然回身來搶……
此刻,鄒或很惱恨,心裏止不住的罵徐助理,可再氣,也無可奈何。
徐助理是時戟的身邊的,平時倒是恭敬,見面喊他聲或少,現在一遇到事,他這才知道,一旦逾越了時戟,他就什麽都不是!
徐助理也很苦惱,生怕鄒或給他小鞋穿,這回肯定是被鄒或給恨上了!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不語的上了車,時戟把電腦往一旁挪了挪,看向了鄒或,見他臉色有些沉,就問:“怎麽了?”
徐助理坐前座,一聽這話,心裏就“卡登”一下子,生怕鄒或給他胡謅些罪名!
鄒或瞅向了徐助理的後腦勺,心中冷笑,故意拖了幾秒鐘,讓徐助理緊張了會兒,才緩和了神情,撒謊道:“裏邊排隊辦身份證的太多了,看着有點煩!”
鄒或這點毛病還是被時戟給嬌慣出來的,他聽了,自然不會說什麽,只是道:“既然嫌煩,那取身份證的時候,就吩咐人來拿好了!”
鄒或掃了眼背脊僵硬的徐助理,才應聲,“知道了!”
午飯,是在一家很隐秘的私人菜館吃的,一行人從側門進去,一路也沒碰到人。吃完飯,時戟就去了機場,鄒或一直目送他登機後才離開。
時戟這一走,就直到年底才回A市。回來後,只是回別院陪鄒或吃了頓午飯,就又去了主宅。
大年夜,按照慣例,依舊是鄒或和秦姨一起吃的,吃完看了會兒晚會,就都回房了。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鄒或收到了三眼兒和琴畫的祝福短信,他給三眼兒只回了句新年快樂,而琴畫的,則多回了兩句。
十二點一過,外邊就響起了鞭炮聲,他猶豫了一下,最後給時戟也發了通祝福的短信,跟三眼兒的一樣,四個字,新年快樂。
短信才發出去,李緒然的短信就到了,鄒或看都沒看就删除了。
自從李緒然知道了他的手機號後,就經常打電話發信息過來,除了第一次誤接了後,其餘都被他拒接了,就連短信也是,不看直接删掉。
晚上,鄒或睡得迷迷糊糊,被時戟微涼的手給摸醒了,他睜眼,見是時戟,又閉上了眼,翻了個身,想躲開他碰觸。
時戟脫掉自己衣服,鑽進了被子裏,從背後摟住了鄒或,膝蓋從鄒或的臀下頂進了兩腿間。
鄒或正困,閉着眼,就又想往一旁躲去,嘴裏哼哼道:“嗯……困……別鬧!”
時戟手伸進了鄒或的睡衣裏,解開了全部的扣子。
鄒或擰着眉,睡意已經去了一大半,但依舊不睜眼,這會兒也不阻止了,任由時戟扒他的褲子……
時戟翻身壓在了鄒或身上,拍了下他的屁股,道:“張開!”
鄒或被打的一疼,頓時睜開了眼,不滿道:“大半夜的,你幹什麽?”
時戟從床頭拿出套子,扔鄒或腦袋邊,吩咐道:“給我戴上。”說完鑲進鄒或的腿間,跪坐了起來,露出了下身。
鄒或眯着眼,看着那嚣張的玩意,臉黑了。
時戟手撫摸着鄒或的大腿內側,手指在腿根處來回的撫摸,鄒或的下邊也很快有了感覺……
鄒或看着自己越來越硬的下邊,最後嘆了口氣,拿起一邊的套子,撕開,起身小心的給時戟戴上了。
時戟用手揉了揉鄒或的後邊,并沒急着進去。
鄒或呼氣頻率漸漸亂了,他動情的弓起腿,纏上了時戟的腰,含糊道:“大半夜的,你怎麽回來了?”
時戟俯身,親吻着鄒或的耳畔,嗯了聲。
鄒或手攀上時戟的脖子,用已經硬了的下邊蹭着他的那裏,催促道:“好了,進來!”
時戟勾着嘴角,輕佻道:“這麽餓?”
自上次到現在又是将近一個月,鄒或确實又饑渴了……
沒有經過擴張,時戟進入的很艱難,雖然套子上附帶了一層潤滑,可進入後,還是幹澀的寸步難行。
鄒或伸長了脖子,張着嘴,痛苦的呻吟着,“唔,時戟,不行,不行!”每說一個字,喉結處就顫動一下,顯得人極其脆弱。
時戟低頭,咬了上去。
“啊……”
時戟沿着鄒或的脖子來回吸允,試圖讓他放松。
時戟每進入一點,鄒或抓在他後背上的手,就使勁兒一點……
當全部插進去的同時,兩人不約而同的均籲了口氣。
“唔……”
“嗯……”
這場性愛來的比較急切,前戲有些草率,過程卻持久,事後,時戟把套子扯下來,直接扔到了地上,他背靠在床頭,兩腿微微分開,抱起鄒或放到了自己腿上,讓他的屁股正好卡在分開的腿間,然後撈起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
鄒或的頭靠在他肩膀上,閉着眼,呼吸還沒有平穩。
兩人就這樣待了一小會兒,直到呼吸都漸漸纾緩了,鄒或才開口說話,“你怎麽大半夜回來了?”
時戟伸手觸摸上了鄒或的額頭,手指撥開碎發,低頭吻了下,慵懶的道:“怕你餓了!”
鄒或聽了輕哼一聲,又閉上了眼,緩緩說道:“是你自己餓了吧?”
時戟聞言,輕笑了兩聲,手指從鄒或的額頭往下移,滑到了眉心處,輕輕點了下,“确實!我現在還真不怎麽飽!”
鄒或一聽,趕緊道:“我不行了,不來了……唔!”
時戟的手指又向下滑,趁着鄒或說話的空當,捅進了他嘴裏,跟他的舌頭攪合了起來。
鄒或睜眼,怒瞪他,然後就要伸手去拉扯他的手腕。
時戟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手指跟他的舌頭玩鬧了會兒才抽出來,只是随後沾着津液的手指又在他唇上畫了起來。
鄒或一歪頭,時戟的手指就滑到了他的臉頰上,黏黏的津液粘在了皮膚,感覺有些不舒服。他伸手抹了下,道:“別鬧了!”
時戟把他的臉又掰正了,眼神定在他的唇上,突然道:“你下邊的嘴要是不行了就用上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