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我真有事,你放開我啊

我真有事,你放開我啊

餘佘和族長根據老族長的手冊上記載的, 琢磨了幾天,終于摸索出一個合适的溫度,成功找到了冬天種植蔬菜的方法。

這下再也不用擔心冬天幹巴巴了。

餘佘給房子改良成了好幾層, 最裏面的那層種植蔬菜,以便保持溫度,在房子內部加了水管, 這樣可以受熱均勻一點。

只不過要想一直保持溫度不變,就要有人來這輪着燒水, 很費柴,餘佘打算夠吃就停下,自然資源來之不易, 保護周圍的樹木才是長久之計。

青菜在這個冬季還是只能作為偶爾嘗鮮的東西。

因為大家有着豐富的蓋房經驗, 在1确認水泥合格後大家就有序的開始組建新房子。

這幾天太過忙碌,突然閑下來的餘佘還有點不太習慣, 他無聊地坐在菜棚。

裏面有點熱,餘佘穿得多,坐在小凳子上用手扇着風。

族長在他一旁, 在那折騰餘佘前幾天給他的花茶。

餘佘從贏之前的部落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何種各樣的花, 他挑了幾種味道不錯的, 配上一些果幹,曬幹了做成花茶, 味道挺不錯的。

“族長你們怎麽找到這些青菜的?”餘佘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 有點好奇。

族長端起自己的小杯子,吹了吹試探地嗦了一口,可能水還是有點燙, 他整張臉都擠成了一朵菊花。

“哎呀這事說來也巧,部落裏一個雄性獸人跟雌性獸人吵架, 之後他就離家出走,為了吓唬雌性就走遠了些,結果迷路了。”

族長可能是還惦記着手裏那杯花茶,說到一半又重新端起杯子,忍不住淺嘗了一口。

“然後越走越遠,就發現了那個地方,這些獸人出門每天都帶着你刻得木板,早就爛熟于心,當時也顧不上什麽吵不吵架的了,趕緊就想辦法回部落叫大家來,估計找路找了挺長時間,他回來的時候都過了大半個月了。”

花茶的清香飄在菜棚裏,族長說着已喝沒了大半,意猶未盡地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當時怕裝東西的箱子不夠,又花了好幾天做了不少箱子。”

餘佘聽完一陣唏噓,這機緣巧合竟避過了那些獸人的入侵,不然正面撞上怕是會産生不少傷亡。

房子什麽的倒是無關緊要了,幸好大家都沒事。

“嘿嘿,你是不知道,那雌性吓壞了,獸人回來之後對他千依百順。”

族長一臉八卦的樣子讓餘佘打了個寒顫,怎麽老頭也有八卦之心。

不過說起來族長看起來紅光滿面,比之之前垂垂老矣好上太多,精神頭足得很。

“他家全部落都知道,那個雌性脾氣不好,兇得很,一點不順心對他非打即罵,雄獸人這麽多年對那個雌性還是這麽好,诶呦,這人真是不知足呦。”

他靠在椅背上,輕輕晃諵沨着搖椅,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現在好了,沒了才知道珍惜。”

餘佘聽完這番話眉頭緊皺,怎麽族長說的人…有點像他自己呢。

贏不會也一直忍着他,然後在哪天突然離家出走吧,雖說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但有矛盾不解決終歸是不好。

回顧了一下自己平時對他的态度,好像是有點強硬,餘佘越想越覺得兩人之間可能已經出現問題了。

他不想和贏吵架,贏也沒和他吵過架,幾次争吵都是他單方面的,然後對贏冷暴力。

細想起來,贏一直都是讓着他,哄他的那個。

這樣細算起來,贏積壓的怨氣是不是已經到了臨界的邊緣,都是夫妻之間吵架反而比不吵好。

之前他就刷到一個視頻說他的男朋友就從來不跟他吵架,什麽都順着他,最後和他吵架的那次就是分手的那次。

餘佘猛地站起來,一想到是這種可能他就心髒驟縮,即使在菜棚溫度很高的地方,他還是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

“族長,我…我先回去一趟。”

說完他也不等族長的回應,匆匆忙忙穿上外套就離開了。

族長把着椅子扶手,喃喃道:“突然走這麽快幹什麽,這花茶咋做的還沒告訴我呢。”

現在是午飯的點,餘佘到家時就看到贏圍着圍裙在做飯,手上的刀具翻飛,看這個有幾分大廚的樣子。

客廳裏兩個崽子圍着之前帶回來的人魚蛋不知道讨論什麽呢。

餘佘想着可能突兀地提起這件事不好,還是等晚上兩人偷偷說吧。

這一下午餘佘都有些心不在焉,視線沒有離開過贏的身影。

他清了清嗓子,微張開嘴,若是往常贏肯定會給他拿水來,但是今天居然無動于衷。

餘佘心涼了一截,聽說愛與不愛都會在細枝末節上體現出來。

他們的感情已經出現裂縫了,餘佘強制自己冷靜下來,還沒到分手那一步,現在還有挽回的機會。

贏不知道在忙活什麽,餘佘湊近了看發現他在歸置衣物,将他們兩人的衣服整整齊齊地分成兩摞,互不幹涉。

餘佘的心又涼了一點,這衣服莫不是就在暗示贏的下一步計劃就是要分居了?

怎麽辦!餘佘心裏有點難受,眼眶有些發酸,反思自己是不是平時真的對他太過分了。

“贏…”。餘佘不知道怎麽開口說這件事。

贏繼續手上的動作,頭也沒回道:“等會再說,我弄完的。”

餘佘一驚,現在他已經排在這些瑣事的後面了。

贏整理的是房間內的下層櫃子,半蹲在地上,餘佘上前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脖子。

“我有事想問你。”

他組織了半天語言,最後還是決定開門見山,他不想因為詞語不當再造成什麽誤會了。

贏這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直接起身,給身高不夠但是摟着他不撒手的餘佘吊了起來。

他手臂一勾給餘佘抱進懷裏,單手托着他的屁股,給他送到了鋪好的床上:“等會再說。”

在餘佘聽來就是極其敷衍且沒有耐心的表現,連聽他說話都不願。

餘佘吓壞了,趕緊抓住了贏的手,阻止他離開:“我是不是對你不好?”

贏虎軀一震,什麽情況,他要是說好,餘佘肯定會說他敷衍,連連思考都沒有就直接答。

于是他決定先假意思考一會,然後也不能直接就說一個“好”字,還要加一些平時的事跡,證明具體好在什麽地方。

贏垂下頭假裝思考,實際心裏在為自己的拿捏了餘佘的心思鼓掌。

餘佘心都涼了大半,這下完了,現在連回答都這麽猶豫,看來心裏早就對他不滿意了。

怎麽才能挽回贏的心,餘佘一時想不到什麽好辦法。

“我…”,贏的話還沒說完,到嘴邊就化成了一聲悶哼。

他忍不住扣緊餘佘的腦袋,剛組織的話和還有什麽事沒做全都忘在腦後了。

餘佘把之前贏喜歡但自己一直不愛做的都嘗試了一遍,希望他能感到自己求和的誠意。

贏的手和呼吸帶着滾燙的溫度落在他的身上,餘佘手指穿進他的發絲,給他的頭摁倒了自己的肩頭,這樣就看不到他每次這種時候都極有侵略性的眼睛。

這樣會讓他感到自己是他爪下的獵物,被他拆吃入腹。

今日的贏格外的興奮,餘佘帶了哭腔,但他也沒要求停下。

事後餘佘窩在贏的懷裏,費力地擡起胳膊,描繪着那人此刻顯得有些溫和的眉眼。

他的懷抱還是那麽溫暖,單從外貌上看不出有什麽區別。

餘佘手摁在贏心髒的位置,随着跳動一起一伏,沉穩有力,以前這裏裝滿了他,現在不知道還剩下多少。

他想着眼角濕潤了些,人心都會變得,以前看過不少婚前多麽忠誠度的人之後找了小三。

喜歡是意見沒來由的事,不喜歡自然也是。

有道德和廉恥束縛的人們尚且如此,何況贏呢,要是他真的要和自己分開,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但若說是不怪是不可能的,心裏多少都會有些怨氣,但贏好像從來沒向他直白的表達過愛意,自然也沒說過什麽海誓山盟。

他們之間連虛假的承諾都沒有。

餘佘湊得離他近了些,運動過後的身上還有一層薄汗,荷爾蒙十足。

手環過他的腰,餘佘把臉貼在了贏的胸前,仿佛這樣就能聽明白他心裏真實的想法。

飽滿的胸肌上還有他留下的齒痕,餘佘心裏嘆了口氣。

突然贏甩開了他的手,餘佘眼眶一酸,差點就要落下淚來,硬是仰頭抽了抽鼻子,憋了回去。

“诶呀我忘了件事,都怪你,佘你真色。”

這是餘佘罵他的話,現在已經活學活用了,之前一直都是餘佘說他,現在可算被他逮到機會了。

若是平時餘佘一定臉頰通紅和他争辯,但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婚姻破裂的案例。

父母再婚對孩子的影響,會給孩子造成童年陰影,二人為了財産大打出手…各種以前蘭看過的社會新聞充斥在他的腦海。

心裏想着以後兩個崽問雄父去哪了自己該怎麽回答。

因此也沒注意到贏急匆匆地下床離開了,只顧沉浸在悲傷中,姿勢都一點沒變。

贏回來時就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丢了魂的樣子,也皺了眉頭,他不希望這種表情出現在這張臉上。

或是惱羞成怒,或是溫柔的笑,或者是偶爾呆怔,無論哪種贏只希望餘佘沒有煩惱。

“還想不想喝水了,剛才沒燒開,都賴你,非要纏着我不放,水都忘了,剛才叫了這麽久,嗓子都幹了吧。”

他說着指尖撫上餘佘喉嚨的位置,暧昧地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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