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多天,別院裏的傭人依舊沒有停止竊竊私語,鄒或習慣了便也沒在過問,這天鄒或下課回來,才得知秦姨也搬走了。
聽到消息的那刻,鄒或怔忪了下便釋然了,秦姨是時戟從小的保姆,在這裏就是來盡心照顧時戟的,前兩年沒跟着去A市,那是被時戟留下來照顧自己,但現在時戟都回來了,那麽她自然也得重拾任務,去時戟身邊也是理所應當的。
之後的日子,鄒或照常上課,自從多了這兩名保镖,他的生活就好似被封閉了,每天兩點一線,完全接受不到外界的任何信息。他身邊的同學跟他關系不親近,也不了解他們的狀況,以至于現在連打聽點事情都無從下手。
期間,時戟倒是給他來過幾次電話,無非就是問他有沒有乖。有一次他忍不住問出了口,說,你家是有什麽事啊,怎麽別院裏的傭人都被抽走了幾個?
時戟聽後,只說主宅那邊有事情,稍後便把話題岔開了。
鄒或一聽時戟不想談便沒問。
後來,他抱着試試的心态,想去本地的網站上查查,但打開了網址,才恍然,時家人裏,他也只知道時戟和時戡,甚至連時钺到底是不是是家人他都不清楚,看了半天屏幕,腦袋裏回憶着這些年的過往,試圖想起些被遺漏的信息,可到最後,卻連時戟父親的名諱都沒想起來……
他感到了挫敗,這麽多年,他竟然對時戟的了解如此之少……
晚飯後,鄒或叫住了管家,問道:“你知道時家是做什麽的嗎?”
管家站定,回身瞅了眼鄒或,微微彎曲了些許腰杆,歉意道:“或少,我不是太清楚。”
鄒或起身,往他跟前走了一步,擰眉,顯然是不信,“……”
管家垂下眼睑,解釋道:“我是經中介,由沈助理出面,直接受雇于時少,跟時家,沒有幹系。”
鄒或聽完,緩了兒才點頭,回應道:“那時戟做什麽的,你該知道吧?”
管家依舊搖頭,“我之前是在S市做工,對H市的情況不了解,很抱歉,幫不上您!”
鄒或見什麽都問不出來,便也只得揮揮手,讓管家走了。
周末,鄒或把三眼兒約了出來,兩人有将近兩個月沒見過面了,一見面三眼兒就抱怨,說,“怎麽最近給你打電話總是關機,還以為你跑了,連放我這的錢都不要了!”
鄒或瞥他,擺了個做夢的表情,道:“我只是又換回了原先的號碼……”
三眼兒搖頭,“真是弄不懂你,沒事窮折騰……”
鄒或沒理這話茬,招來服務生後,就開始點餐,他這好點,三眼兒卻磨叽了好半天才想好吃什麽。
說話的功夫,鄒或掃了眼不遠處那桌上的保镖,等服務生走後,有對三眼兒道:“我今天喊你出來是要問你一些事情。”
“什麽事?值當你這麽嚴肅。”三眼兒嬉皮笑臉的揶揄鄒或。
鄒或用餘光掃了眼四周,才輕聲問道:“你知道時家最近出什麽事了嗎?”
三眼兒第一反應就是反問道:“時家出事了?”
鄒或氣悶道:“……我問你呢!”
三眼兒很無辜,理所當然道:“我怎麽會知道時家出什麽事?你去問時戟啊!”
“……”鄒或閉上眼,決定短時間內不在跟三眼兒說話了。
可三眼兒卻完全不看事,又道:“你問完告訴我啊,我也挺好奇的……”
“……”
吃完飯,鄒或才又問三眼兒,“知不知道時家是做什麽的?比如有什麽公司?”
三眼兒搖頭,“我只知道時家以前是做紡織業,後來就有能源,電子,藥品,地産……反正什麽都涉及,公司很多,具體什麽名字,這可就多了,不過我都不知道,你可以上網查查。”
鄒或掃了眼那倆保镖,見他們也都正在瞅自己,便又裝作不經意的收回了視線,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道:“時戟他父親叫什麽?”
三眼兒嘆了口氣,“時戟養你這麽多年,你連他爸叫什麽都不知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這麽多年,鄒或眼裏除了應付時戟就沒容下過什麽東西,他反正早晚會離開的,何苦費心去記那些毫不相幹的事情。時家對他來說也就只不過就是個有着時姓的家族,如果硬要說他和時家有點牽扯,那也只不過是因為養他的人姓時……
三眼兒見他不說話,便無語的拿眼角瞄他。
鄒或瞪他,催促道:“你既然知道,那他爸到底叫什麽?”
三眼鬧不懂鄒或,“時家的事情當然時戟最清楚,你不問他,卻舍近求遠的問我,你到底怎麽想的?”
鄒或瞅着三眼兒的眼神頓時變得就像在瞅一個弱智,“我要是能問他,還用得着問你?”
……
後來三眼兒不僅告訴了鄒或時戰這個名字,還把他知道的時家人員情況說了一遍,時家很複雜,三眼兒知道的也只是能在臺面上說的,甚至連時戡,時钺是誰都搞不清楚,本來鄒或也沒指望他,等他說完也就散了。
回到別院,鄒或就上網查了下,輸入時戰的名字,竟還真查出了些東西,不過只提到了某個集團公司,登陸公司網站,也都是些簡介,人員,項目介紹,別的信息一概沒有……
鄒或失望的關掉了網頁,把筆記本一合,就倒沙發裏了。
晚間,時戟來了電話,鄒或試探道:“你這突然搬出去,是發生什麽事了嗎?還是就這麽打算跟我算了?”
時戟聽完,頓了兩秒鐘,只回答了前一個問題,“以後你就知道了!”
後一個問題就這麽被時戟顯而易見的忽略了,而前一個問題的回答在鄒或看來,也完全是敷衍了事……
之後鄒或便也懶得跟時戟說話了,不耐煩的口氣毫不掩飾,“我要去洗澡了,明天早上有課!”
挂電話的意思在明顯不過,時戟聽了一時沒說話。“……”
鄒或只有氣憤的時候才敢挂時戟電話,這會兒雖不耐煩,卻還有理智,挂電話容易,但挂斷後,再哄時戟就不是那麽容易了。于是只得緩和了口氣,撒嬌道:“現在都十點了,真的不早了,你要是不回來,就別耽誤我睡覺!”
時戟再開口,言語上便有了挑逗的意味,“下邊想要了?你只要說你想我查你了,我就立刻回去。”
兩人床上,時戟也沒少說過這類比較助性的話,但電話裏卻很少,鄒或聽完,心裏既羞恥又有些情不自禁,立即惱羞道:“滾。”
時戟聞言,笑出了聲,繼續挑逗道:“你趕緊去洗幹淨屁股等我……”
鄒或打斷時戟,只當他這話是在放屁,“好了,我不跟你說了。”說完便把電話挂斷,去洗澡了。
洗澡的時候,鄒或下邊有了感覺,本就很久沒做,再加上剛才時戟的挑逗,心裏難免生出了異樣,他懊惱的揉搓了幾下,下邊更硬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不是心裏的,是生理上的,因為不滿足而不爽。
這麽多年年,他從沒自慰過,早些年倒是嘗試過幾次,可感覺來了後,每次出現腦海裏得都是時戟幹他時的情境,那種感覺糟透了……
他洗完澡裹着浴袍出了浴室,邊擦頭發,邊往床畔走,根本沒注意站在換衣室門口的時戟。
時戟也剛換上浴袍,慢慢的走向鄒或身後。
鄒或正要把擦頭的毛巾放下,突然毫無防備的被推到了床上,震驚和恐懼同時冒了出來,“啊!”然後還不待反抗就又被壓在了身下。直聞到身後熟悉的體味,他才鎮定下來,把臉從被褥裏拉開了些,呼吸了口空氣,怒道:“時戟,你個神經病!吓死我了!”
時戟只是笑,膝蓋頂開了鄒或的腿,手從浴袍的下擺探了進去,“我摸摸,洗幹淨了嗎?”
“唔……”鄒或被大腿內側游走着的手指弄得一陣麻,後背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時戟手指很幹澀,弄得鄒或後面有些不舒服,掙紮道:“你瞎捅什麽?”
“捅你啊!”時戟的口氣很是理所當然,手指竟還又往裏鑽了一節。
“啊……”鄒或被弄得,眼眶都濕了,歪着脖子,忍不住求道:“時戟……你別弄了,真的不舒服。”
時戟不為所動,“你把屁股翹起來,大腿分開。”
鄒或聽話的把大腿分開了,時戟撩開擋在兩人中間的浴袍,用已經發硬的器官蹭上了鄒或臀瓣尖的細縫……
“啊……”鄒或有些緊張,生怕時戟就這麽直接進去。
時戟用膝蓋撐在床上,雙手胡亂的摩挲着鄒或滑潤的皮膚,鼻尖頂在鄒或耳畔,輕聲答:“不想我這樣直接進入?”
鄒或被時戟挑逗的有了感覺,眼裏染上了情色,聞言,顫着“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