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搬走

并沒等到宴會結束,時戟就帶着鄒或離開了,一同離開的還有時钺。保戟讓保镖先把鄒或送回了房間,自己則和時钺開了間包廂。

時钺是時戟姑姑年輕時和一個有婦之夫生的,那個男人走的是仕途,雖沒給他們母子名分,但也沒屈着他們。就連時家也沒少受他照顧。

時钺自生下來就随了母性,早些年也是在時家長大的,比時戟大兩歲,不過兩人小時候交際并不多,時钺屬于寄人籬下,而時戟又太孤僻,所以雖居住在一個屋檐下,但關系其實并不是多親近。不過見面喝個酒的情誼還是有的,畢竟也是表兄弟,況且又是冠了同姓的表兄弟。

進了包廂,時戟就揮手讓助理出 并沒等到宴會結束,時戟就帶着鄒或離開了,一同離開的還有時钺。時去了,屋裏只剩下兩人也就顯得親近了些,時钺跟時戟不同,他雖是私生子,但性格很正常,最起碼比時戟這個婚生子正常的多。

兩人都随意在沙發上找了個位子坐,或許是都有些刻意,并沒坐的很近,時钺笑看着時戟,找話道:“親幾天才聽我媽說,你被舅舅調回H市了,沒想到這就遇上了,回來還适應嗎?”

時戟翹起腿,手在扶手上敲了兩下,感慨了句,“自然是回來好!你呢?”

時钺給兩人斟上酒,笑道:“不就那樣……”

時戟點頭,沒再說什麽,之後時钺又提了幾句可有可無的話,兩人斷斷續續的聊了半個小時,其間都沒有提起過鄒或。

……

……

鄒或獨自回了房間後,就踱起了步,過一會兒就會聽聽門口的動靜,這樣過了十幾分鐘,才安分的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

時戟進屋的時候,他正煩躁的瞎搬弄着電視遙控器,一見時戟,便立馬放到了一邊,起身殷勤的幫時戟脫了外套,狀似随意的道:“還以為你得過一會兒才回呢!”

時戟自己拽下領帶,随手遞給了鄒或,邊解袖扣邊似有似無的應了聲,“嗯。”

鄒或接過袖扣,擱置到了換衣室裏,出來問時戟,“現在要洗澡嗎?”

時戟回身掃了眼他,道:“一起洗。”

一起洗,肯定是要做了……

鄒或聽完,過了兩秒才應聲,“……那我去放水。”

……

這晚時戟做的有些過火,鄒或的大腿根都被他攥青了,鎖骨附近還多了好幾個咬痕,面色蒼白,摸樣頗有些憔悴。

時戟做完就在腰間裹了個浴巾去沖澡了,也沒管鄒或。

鄒或過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乏力的拽起被單遮住了身子,蜷縮在床上,直到時戟出來才擡了下眼皮。

時戟上床,手搭在了鄒或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半響,都沒人說話。

鄒或身上疲倦,但因為心裏惦記着事情,精神上卻很亢奮,就這麽和時戟安靜的躺了将近一個小時,都沒睡着。

時戟這樣不言不語,讓他心裏很是沒底,他鬧不清時戟到底是為何反常,追溯起來,是在見到時钺的那一刻,可卻讓人鬧不明白,這反常到底是因為時钺,還是因為自己……

時戟嘴上是什麽都沒問,但并不代表他不會去查。鑒于質問鄒或和私下調查之間,他更傾向于調查,這麽多年以他對鄒或的了解,怎麽會不知道這孩子豈會那麽輕易的就交代?

如果動真格的,鄒或或許會抵擋不住的招了,可那樣只會更增加鄒或對他的憎恨,那樣的結果是他不樂見到的……

調查結果是在一周後得到的,畢竟是曾經發生的事情,追溯起來本就不易,後來還是從時钺大學的某個同學處花錢買到了點有價值的信息,如此,這才連很多年前,鄒或曾跟着時钺學過畫畫,甚至給他做過模特的事情都牽扯了出來,牽扯出來的還有陶潛,連帶着時钺對陶潛存的那點小心思。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要不就是一點頭緒沒有,要不就是有點頭緒就能給你牽扯出一大串來……

時戟看完調查報告,唰的一下子摔倒了桌上,對下手站着的人道:“再繼續查!”

那人額首,然後出去了。

時戟最想知道的不是早些年的事情,而是這兩年,他不在H市,鄒或背地裏幹的那些偷摸兒的事……

那人出去後,時戟又抄起電話打給了負責時家保全工作的負責人,讓他派兩名新面孔的保镖過來,以後負責跟在鄒或身邊。

過了這麽多年,鄒或已經成為了時家特殊的存在,雖上不了臺面,但依照時少爺對他的重視,以及時夫人的無視态度,倒也讓大家心裏都有了那麽點掂量和計較,暗地裏有嚼過舌頭,但誰也沒敢再明面上提起過。

派過來的保镖都是長相一般體格厚重的中年人,看着有些懶散,但态度确是不卑不亢,一看就是在這個職業上做很久了。

鄒或看到他們,只是拿餘光一掃,并沒留給他們更多的注意力,直到時戟牽住他的手,對他道:“以後他們跟着你。”他才霍然擡頭,面露驚訝,氣憤道:“你之前已經答應我,不會給我安排保镖了!”

時戟擺擺手,讓兩人下去了,才道:“我只是同意撤走,并沒承諾不會再安排!”

鄒或瞪大眼,氣的深吸了口氣,心裏有一千個不情願,嘴上卻被時戟堵得一句話也駁不回去。

時戟雙手插進褲兜,別有深意的問了句,“只是讓他們保護你而已,為何這麽反感?”

鄒或緩和了些口氣,道:“我只是不喜歡讓人跟着,時戟,我不用人保護,我……”

還不待他說完,時戟就搖頭打斷了他的話,道:“乖,聽話!”

其實時戟又重新為鄒或配保镖,并不只是監視,确實也有保護的層面在裏頭,之前他在A市,大家都以為他和鄒或斷了,相對的,鄒或的生活要簡單的多,撤掉保镖也無所謂。但現在他回來了,甚至又開始高調把鄒或帶在了身邊,如此,哪還能讓鄒或一個人進進出出……

這些個考略,鄒或自然不清楚,他只認為時戟又想監控他,他又再次的失去自由了……

馬上就吃早飯了,兩人都沒再說話。

時戟吃完就去工作了,鄒或心裏再反感,也只得無奈的接受。

司機也被保镖代替了,跟兩個陌生的人在一起,那滋味真說不上舒坦。導致鄒或這一天都沒個好臉色,就連晚間時戟回來,他也是臭着臉。

時戟黑着臉進屋,沒搭理他,今天調查又有新的進展了,已經查出宇文軒因為時钺的關系贈了鄒或一幅畫。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時戟直接面對鄒或,很輕易的就會把事情弄到不可收場的地步,所以避免折騰,時戟一回來就進了書房,直接回避了鄒或。

鄒或心裏不快,卻也察覺出了時戟的反常,他對待別的事情都不用心,但多年的習慣讓他本能的甚至習慣了去看時戟的臉色,揣摩的他的情緒。

時戟黑着臉,鄒或便沒敢滋事。

新的保镖上崗後,鄒或開始按時下課,按時回別院,除非必要,很少外出。

這樣狀似相安無事的過了半個月,時戟都沒有發難,鄒或反倒更摸不着頭緒了,他覺得時戟這次回來,比以前更深沉,更不好讓人捉摸了。

半個月後的有一天,時戟回了趟主宅,再回來臉色非常的不好,晚上狠狠要了鄒或一通,次日一大早便又出差了。

時戟出差的這幾天,別院裏的氣氛突然變得莫名其妙了,首先,秦姨瞅着鄒或的眼神也沒之前那麽冷淡漠然了,其次,鄒或撞見了幾次,傭人們在一起竊竊的議論什麽,但她們一見到鄒或便立即住嘴,很有默契的散開了。

鄒或很是納悶,有一日,他忍不住問了每天給他整理房間的一個女傭,那女傭聞言後,眼神躲躲閃閃的,只說不清楚。

鄒或探究的瞅了她半響,才讓人離開。

之後,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從這件事上轉開了,因為時戟突然的搬走了……

這個消息還是他下課後聽管家說的,他聽完心裏很是不解,問道,時戟不是出差了嗎?沒聽說他要搬走啊發生什麽事了

管家搖頭,表示并不清楚。他垂下眼簾,臉上沒有露出一絲不妥之處。

鄒或見瞧不出什麽,便擺擺手讓他離開了,自己也上樓。他坐在沙發沉思了很久,考略過後拿起電話打給了時戟,那般接通的很快,但卻是助理。

助理問鄒或是否要找時少?

鄒或突然的就又不想跟時戟講話了,說,不用了,問你也可以,他這次搬走是不打算回來了,還是……

助理聽完,說,時少就在旁邊,您還是親自問時少比較妥當。

鄒或:……

電話很快就到了時戟手上,他說:要問什麽?

鄒或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才開口說道:你搬走了?

時戟漫不經心“嗯哼”了聲。

鄒或被這聲嗯哼弄得有些反胃,咬了下牙,繼續道:是不打算回來了

時戟聽了冷哼,你是不是巴不得了?

鄒或:……

時戟聽不到他的回應,便把電話挂斷了。

被人挂電話的滋味着實不好,鄒或惱的直接把手機扔到了牆角……

他在窗邊又站了很久,心思着最近出現的各種莫名的事情,怎麽覺得怎麽不對勁兒,別人都知道,就好似他不知道,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讓他憋屈,甚至有些壓抑,忍不住會産生各種猜想,別院裏看似風平浪靜,但總覺得是暴風雨之前的征兆,就仿佛要發生大事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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