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戟說回,卻并不是馬上就回,而是過了足足兩周,人才到H市。時隔一個多月才見,兩人當晚難免折騰的熱火了些。
第二天早上,鄒或賴着不起床,時戟抱着他的腰,手指狎昵的掐弄着他的後頸,問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乖沒乖?”
時戟呼出的熱氣撲在了鄒或的臉上,讓他一陣發癢,于是頭往後挪了挪,懶懶的回答:“我哪天不乖……”
時戟輕扯嘴角,一副心情愉悅的樣子,扣着鄒或後頸的手稍微一使勁兒,就又把人按回了原地兒,呼出的熱氣又撲到了鄒或的臉。
鄒或輕蹙眉頭,嫌棄道:“癢。”
時戟聞言,一翻身就把鄒或壓在了下邊,單手拄在鄒或的頭邊,眼神深沉,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麽看着鄒或。
鄒或直被看的心裏發慌,才錯開視線,伸出胳膊攔摟上時戟的脖子,用鼻子蹭着時戟的下巴,聲音含糊道:“怎麽了?”
時戟沒言語。
鄒或蹭了一會兒見時戟不說話,便擡眼瞅了下時戟,手臂一使勁兒,把時戟的臉拉進了自己的頸窩。
時戟張嘴含住了鄒或的耳垂。
鄒或呻吟一聲,腿就本能的張開了。
兩人的下身緊挨着,很快就都起了反應。
時戟進入的時候,鄒或揚高了下巴,臉上出現了類似痛苦的表情,嘴微張着,卻屏住了呼吸,直到時戟完全進入,他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時戟也同時長舒了口氣,晃動了一下胯骨,道:“把腿加我腰上!”
鄒或眯眼看他,充耳不聞,腿依舊在時戟的兩側敞開着。
時戟見狀,故意抽出,然後懲罰似的使勁兒往裏一頂。
“啊!”鄒或立馬瞪大了眼,抿着嘴,瞅着時戟的眼裏也溢出了些許水汽。
時戟倒是不再說話,只是胯下的動作依舊繼續,全部抽出,然後大力頂入。
鄒或的大腿被時戟頂的來回顫抖,最後終是堅持不住,纏上了時戟的腰……
……
讓鄒或比較安慰的是,時戟并沒太多時間呆在別院裏,他時隔三年再回到A市,事業上了新的階段,每天除了工作,晚上也不得清閑,每天不是晚歸,就是夜不歸宿。相處兩周,暫時都還相安無事。
時戟一回來,秦姨的臉色也轉好了,每天換着花樣的給時戟做吃的,時戟倒是吃的心安理得,可鄒或每次都沒什麽食欲,一想到這是秦姨特地給時戟做的,他就極不想沾這光。
臨近初夏,班裏要組織暑假寫生活動,雖離着假期還有兩個多月,但已經開始報名了。這次去的不是什麽旅游勝地,而是山裏村落,除了交通不便利外,就連食物也不會很豐富。
鄒或看完介紹,并沒立即去報名,将近兩個月,他并沒有把握時戟會答應,他把介紹小報疊好,裝進了包裏,想着要怎麽跟時戟提起……
當晚,時戟沒回去。次日一早,他就把電話打給了時戟,低聲下氣的問:“昨晚怎麽沒回來?”
時戟聽完,輕笑了一聲,道:“怎麽?想我了?”
鄒或擰着眉,輕哼了一聲,并沒回答,“哼……問你呢?”
時戟那邊傳來了布料摩擦的聲響,然後是拖鞋摩擦地面的聲響,過了有那麽十幾秒鐘,才說話,“哦?問我什麽?”
鄒或傾吐口氣,他知道時戟這是故意逗弄他,所以也故意回答:“少裝,明明知道我問什麽?”
時戟又是一聲輕笑,心情不錯道:“你承認你想我了,我就告訴你!”
“……那你還是別告訴我了,好了,我挂了,去學校了。”鄒或說是要挂,但并沒馬挂,而是在等時戟的反應。
“去吧,我晚上回去。”
“嗯。”
這一天上課,鄒或都心不在焉,都想着要怎麽做時戟的思想工作,讓他同意自己去寫生,想了一天,鄒或也沒想到個很穩妥的方案,所以晚上見到時戟後,并沒有提。
周末,時戟受朋友邀請帶着鄒或去了郊區的度假村。
路上,鄒或瞅着車窗外的景色,沒多一會兒就有些不耐煩了,閉上眼靠在了後背椅上。
時戟原本在用電腦看郵件,這會兒見鄒或閉眼,就把電腦遞給了對面的助理,圈上了鄒或的腰,問:“怎麽?困了?”
鄒或依舊閉着眼,手扣上了時戟的手臂,想要拽開,但并沒使勁兒,只是似有似無的拽了下。悶悶道:“沒,只是有點無聊。”
時戟圈在鄒或腰上的手臂又緊了緊,姿勢更暧昧了些。
鄒或不滿的擡眼,瞪向時戟。
時戟直視着他,手緩緩的探進了他後腰的衣服裏。
鄒或飛快的掃了眼助理,見他低着頭,安分守己的看電腦,便沒做聲。
時戟壞笑着,爸手又往裏伸的更深了。
鄒或連忙扣住了時戟的手,不讓他再得寸進尺。
倆個人瞎鬧着,雖沒出聲,但頻繁的布料摩擦聲,就算不看,也能讓人猜測的出他倆在做什麽……
時戟直把鄒或逗弄的臉紅了才收手。
時戟這一松手,不止鄒或松了口氣,就連一旁的助理和前邊的司機,也都松了口氣,這現場版的春宮戲并不是那麽好瞻仰的!
到度假村還有好幾十分鐘的路,車裏的氣氛除了剛才的那點暧昧,更多的則是尴尬,鄒或沒臉的歪一邊,再沒言語過。
時戟心情很好,手一直攥着鄒或的手,手指不斷的摩挲着鄒或的手心。
鄒或被他弄得心裏發癢,想抽回來,卻沒能得逞。他壓抑着心癢的感覺,換了個姿勢,盡量讓自己顯得安然自若。
這一路,時戟都沒在處理公務,就這麽和鄒或并靠着坐着,偶爾問鄒或句什麽,鄒或也都閉着眼裝睡。
到了度假村,已經臨近中午,兩人也沒去預定的房間,就直去了時戟朋友在餐廳定好的包廂。
包廂裏的人不多,都是跟時戟熟絡的那些人,他們進門後,這些人裏很多人都是先掃了眼鄒或才去跟時戟打招呼。認出鄒或的則都露出了或多或少的差異。這兩年,時戟從沒帶鄒或出來過,那些見過鄒或幾次的也都以為兩人玩完了,誰也都沒想到時戟竟還把鄒或放身邊養着……
時戟性格無常,倒也不怪外人亂心思……
大家都收斂心神,人家的隐私,心裏雖多少好奇,但誰也不會吃飽撐的去追根到底的問,頂多自己想想而已。
鄒或被這麽多人瞅着,心裏很別扭,臉色難免有些臭。
時戟拍了拍他的後腰,睨了他一眼,倒是并沒說什麽。
鄒或也不是沒眼力見,只是他覺得對這些人,用不着,所以臉色依舊耷拉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他和時戟坐一起,別人一跟時戟說話,餘光就難免的會掃到他,如果是他厭惡的人,他就直直的盯着那人,如果無感的人,他就漫不經心的掃幾眼而已。
他直盯着人看時,毫不掩飾,弄得時戟總側頭看他,用眼神問他怎麽了?
他就聳聳肩,一副什麽事都沒有的摸樣。
吃完了飯,回房換衣服時,時戟問他,“怎麽總瞅着倪震?”
倪震長相輕佻,就他最活躍,所以難免的,鄒或瞅他的次數最多。鄒或想也沒想,道:“最厭惡他!”
時戟聽後,頓時笑了,問:“他得罪過你?”
鄒或換好衣服後,對着穿衣鏡照了照,目無表情道:“跟他不熟!”
時戟搖頭,突然從後面攔住了鄒或的腰,瞅着鏡子裏鄒或的眼睛,道:“瞅瞅,你都嬌慣成什麽樣了?”他說這話時的口氣,不僅沒露出一點嫌棄,反而還多了份寵溺在裏頭。
鄒或擡眼,從鏡子裏瞅着時戟,眨了下眼,時戟的寵溺助長了他的任性,回嘴道:“我願意!”
“好,好。”時戟聞言,連說了兩個好。
而鄒或卻完全摸不準這好字背後的意思……
下午,時戟跟人在太陽下打高爾夫球,鄒或則帶着墨鏡坐小車上,喝着飲料,冷眼旁觀。期間,時戟朋友的小情兒倒是有過來找他聊天的,只是沒說幾句話,鄒或就不耐煩了,直接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那人再說話,他就當沒聽到似的,怎麽都不開口了。
小車前邊有球童開着,一直離時戟他們很近,所以這邊的情形,那幫打球的人就都看了個滿眼。
其中有個叫李晉的,那個被無視的小情兒就是他的,他見着後,便瞅着時戟,打趣道:“你家孩子真是被你慣得越來越目中無人了!”
時戟面無表情的掃了眼鄒或,不鹹不淡的回了倆字,“挺好!”
“……”大夥兒一看時戟這态度,也就識趣的沒再多言。
晚間,舉辦了個小型的宴會,賓客裏多了些新面孔。
鄒或陪着時戟應酬了一會兒,突然聽到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叫了聲“時戟。”這聲音頓時攪亂了他的心跳,然後還不帶有所反應,就被時戟攬着腰回過了身。
說話的人是時钺,他見着鄒或後,出現了短暫的詫異,那種神情是一種突然見到熟悉人才會有的驚詫。但時钺一瞬間就恢複了自然,問:“來多久了?”
時戟挑了下眉,攬着鄒或的手臂又用了些力道,“上午就到了……”
鄒或是被時戟的手臂給硬拉回的注意力,他本能的扣住了腰上的手,神情不大自然的瞅了眼時戟,遮住眼底的驚詫,慢慢的才恢複常态。
時戟手上的力道并沒卸下,鄒或有些難受,但因為摸不清時戟為何反常,所以并沒敢輕易掙紮……
時钺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眼神,之後再沒多愁鄒或一眼,那神情就好似不認識這個人,也沒有興趣認識這個人似的。
時戟的神情上也無懈可擊,過了幾十秒,漸漸放松了手臂上的力道。
兩人才說幾句話,就被外人打斷了,來人是李晉和另一個姓孫的,四個人在一起攀談了起來。
他們說的什麽,鄒或沒走心,他用眼角偷偷瞄了眼時钺,才轉眼就被對面的李晉抽了個滿眼……
李晉很快錯開了眼神。
鄒或心跳開始加快,臉色也泛起了白,腳下站的穩,但心裏越發的不安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