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2)

淩玉龍的最終需要,只是第一次這樣親切地感受女性的胴體,興奮難禁,才表現得如此癡狂。口手之感滿足後,他的魔爪很快向下進攻,扯掉女人的內褲,分開微張的雙腿,趴在兩腿之間,摟着溫熱柔軟的胴體,聳動下體發起攻擊。

身下的女人在淩玉龍癫狂輕薄的攻擊下反應更加強烈,不僅全身顫抖不已,口鼻之間更是發出夢呓般誘人的呻吟,最後将雙手覆在淩玉龍背上來回撫摸。

如此一來,淩玉龍更加興奮,更加狂亂。然而,未曾經歷人道的他,雖然攻勢淩厲、勇猛無比,卻不知蓬門在何處,沖殺了好一會,仍不能登堂入室,一探奧秘。最後,身下之人不得不伸出玉手,握住他瞎沖亂撞的鋼槍,進行引導。他這才找到突破口,破陣入關。

在淩玉龍披荊斬棘,直搗黃龍時,身下之人發出一聲驚呼,同時緊緊摟住他的後背。怎奈神志迷失的他,只知道攻擊、發洩,全然沒有注意身下人之反應,一得入港,便拚命沖殺起來……

淩玉龍從夢中醒來,首先感到身上有些涼意,接着發現自己全身赤裸,沒有蓋被,繼而感覺渾身酸軟,眼皮沉重得難以睜開。尚未明白原由,又聽身邊傳來清晰、均勻的鼻息聲,同時還有淡淡的香味,本能的警覺使他一驚而起。

此刻天色微明,室內景物依稀可辨。淩玉龍側目一看,頓時目瞪口呆,眼前竟是一幅活色生香的海棠春睡圖──一具曲線玲珑、凸凹分明的胴體,纖毫畢露地展現在眼前,肌膚凝脂、欺雪勝霜,羊脂白玉般的酥胸上雙峰怒峙,腰腹平滑、結實,透着青春氣息,雙腿修長、圓渾,兩腿之間芳草萋萋……

當淩玉龍看清裸女的面容後,更是驚魂出竅。身邊的裸女不是別人,正是二嫂劉氏。

淩玉龍朦胧記起了昨夜那如夢似幻的一切,不由驚呼道:「這──這是──」雖然聲音不大,但身邊人被驚醒。

劉氏睜開惺忪睡眼,見到全身赤裸的淩玉龍,一聲驚呼,旋即拉過被子蓋住身子。

「文英,什麽事?」淩玉龍驚魂未定,門外傳來伯母王氏的聲音。

淩玉龍急忙拉過衣服穿上,剛跳下床,「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王氏走進房間,見到在房中整理衣服的淩玉龍,驚異道:「你──你怎麽到二嫂房裏來了?」

「這──」淩玉龍此刻亦發覺不在自己房中,怔立當場,不知如何回答。

王氏急急走到床邊,道:「文英,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劉文英擁被抽泣着,沒有回答。

王氏轉身上前拉住淩玉龍,厲聲道:「你──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我們待你不薄,将你當親兒子看待,想不到你竟趁你二哥不在家,跑到你二嫂房裏來,欺負你二嫂。」

淩玉龍滿臉羞愧,惶恐道:「伯母,我──」

王氏道:「你還想狡辯?畜生,不要叫我伯母,我沒有你這個禽獸不如的侄兒。」

「大清早的,大喊大叫,什麽事?」話音未落,淩雲走了進來,見到衣冠不整的淩玉龍後,亦是驚容滿面,道:「你、你怎麽到你二嫂房裏來了?」

王氏道:「他欺負了文英。」

「哦?」淩雲看了床上擁被啜泣的兒媳一眼,寒着臉道:「龍兒,這是怎麽回事?」

「伯父,我──我──」淩玉龍吶吶地道。此刻他不知說什麽好,自己根本弄不清怎麽會到二嫂房裏來,自然無法解釋。

王氏道:「還問什麽?事情明擺着。」

淩雲自然明白是怎麽回事,臉帶怒容,道:「龍兒,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接着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出去再說,跟我來。」

淩玉龍随淩雲走進小廳,不一會,管家、包大鵬以及王氏也走了進來。

此刻,淩雲心中的憤怒似已平息,臉色漸漸變得平靜,落座後,道:「龍兒,你怎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出了這種事,盡管淩玉龍莫名其妙,但此刻只有低頭受訓。

淩雲又道:「奸嫂亂倫,十惡不赦,你叫伯父怎麽辦?」

王氏臉上怒容未退,插言道:「怎麽辦?送官府,要不交族裏按族規處置。」

淩雲喝道:「你婦道人家懂什麽?」

王氏大為不服,道:「我不懂,你懂?你懂,便不會引狼入室。」看情形為接納淩玉龍兩人曾有過争執。

淩雲道:「将龍兒送官府、交族裏?哼!這是唯恐家醜不外揚,虧你說得出來。龍兒雖不是我們親骨肉,但是我們的親侄子。」

王氏餘怒未消,道:「我沒有這樣人面獸心、禽獸不如的侄子。」

淩雲道:「不管怎麽說,他姓淩,是我們淩家人。此事若是張揚出去,讓鄉鄰知道,你這張老臉往哪兒放?」

王氏道:「好,我不懂,你懂,這事你處理,我看你怎麽處理?」生氣走出了小廳。

淩雲嘆了口氣,轉過臉來,道:「龍兒,莫怪你伯母生氣,這事換了誰也受不了。」頓了頓,又道:「你回來,我們很高興,将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昨天還特意将你介紹給鄉鄰,讓大家知道,我兄弟後繼有人。可是沒想到你竟做出這種喪倫敗常的事來,實在太令伯父傷心、失望了。你要知道,欺兄奸嫂,敗常亂倫,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不論是送官府,還是交族裏,都是死路一條。」

淩雲感慨地搖了搖頭,過了片刻,又道:「你是我兄弟唯一的兒子,也是我唯一的親侄子,我這做伯父的實在不忍心看你因此丢掉性命。但是,這事若不處置,傳出去,外人會說我這做伯父的不知倫常廉恥、姑息養奸。那樣,不但我與你伯母無臉見鄉鄰,便是你的兄弟、侄子也會在地方上擡不起頭。特別是你二嫂,身子被你沾污了,常言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她以後更沒法做人。哦──這事你叫伯父如何處置?」

淩玉龍低頭道:「侄兒願意聽從伯父處罰。」盡管心存疑惑,但事已至此,除了認罰外,還能說什麽?捉賊拿贓,捉奸在床。雖然不是在床上當場抓住,但自己衣冠不整在二嫂房裏被伯母看到,僅憑這一點,便無法再說什麽,即使有天大的冤屈,也只有埋在心底。

剛起床的包大鵬滿頭霧水、莫名其妙,盡管不相信,卻又無法說什麽,除了疑惑地看着衆人外,只有與淩玉龍一道靜靜聆聽訓導。

管家福伯一旁插言道:「老爺,恕老朽插句言。」

淩雲道:「福伯,你到我們淩家十餘年了,也可以說是淩家人,有什麽話直說吧。」

「多謝老爺。」福伯道謝後道:「侄少爺做出這種事,實在不應該,你們待他如親子一般,他卻做出這樣良知喪盡的事來,确實令人痛心。」

包大鵬皺眉看着福伯,對他這番話似乎感到奇怪。

福伯搖了搖頭,接着又道:「但是,事情已經發生,說什麽都于事無補了,老朽以為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将這件棘手的事處理好。」

淩雲點了點頭。

福伯又道:「老朽深知老爺疼愛侄少爺,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但老爺仍希望侄少爺能保住性命,要不便不會與侄少爺說這些道理。」

淩雲道:「這些不用說了,你有什麽辦法說出來。」

福伯道:「老朽是個外人,本不該多嘴,但老爺既然問起,老朽便鬥膽将心中的想法說一說,恰當與否,請老爺定奪。」

淩雲道:「你說吧。」

福伯道:「這事如果傳出去,不僅侄少爺會沒命,而且老爺一家往後也難見人。因此,此事不能傳出去,常言道家醜不外揚,不管怎麽說是一家人,傳出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現在事情尚未傳出,只有家裏人知道,而侄少爺自己也知道錯了,有悔過之心,願意聽從處罰,因此還好處理。」

淩雲道:「如何處理?」

福伯道:「侄少爺立刻離開潭州,當此事沒有發生過,不與外人言及,而且以後不再回來,這樣,事情便可以掩蓋。」

淩雲道:「紙能包住火?」

管家道:「只要侄少爺不在,事情便好處理。即使外邊有人聽到什麽風聲,找不到侄少爺,沒有對證,也無法入罪。至于二少奶奶,只要老爺和夫人對她陳說利害,應該不會将事情張揚出去。」

淩雲沉呤片刻,道:「現在看來也只有如此。只是這樣便苦了文英,而龍兒往後也不能回來了。」

管家道:「為了救侄少爺,只有如此。」

淩雲道:「既然如此,便照你說的辦。龍兒,方才福伯說的你聽到了,你趕快離開潭州,走的愈遠愈好,往後不要再回來,這事當沒發生過,不要與外人提及,其他的事由伯父來處理……」

對這樣的處理,淩玉龍除磕頭謝恩外,夫複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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