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戟回來的時候,鄒或正在房間裏整理寫生時畫的畫,是秦姨打了內線告訴他,時戟來了。
秦姨打內線的意思是提醒鄒或,讓他下去,但鄒或聽完只說了句知道了,就再沒別的表示了。
秦姨聽了便沒再多說什麽,之後端着茶盤再出去見時戟的時候,就只字不提鄒或了。
時戟喝着茶,漫不經心的聽着秦姨傳訴起了時夫人交代下來的話。
時夫人調教出來的都是懂分寸的,秦姨看時戟不怎麽上心,也就把話茬停了,然後起身借口說去廚房看看晚餐準備的怎麽樣了。
秦姨走後,時戟就把手裏杯子擱茶幾上了,手肘拄着沙發,手背托着下巴,沉思了起來。其間秦姨從廚房出來過一次,但并沒上前去打擾他。
鄒或在樓上直拖到臨近飯點才下來,下來前就已經做好心裏準備了,他邁下最後一階樓梯,臉上揚起了些許笑意就朝獨自坐在客廳的時戟走去了,走近後放柔了語氣,招呼道:“回來了。”
時戟拿眼神在鄒或的了臉上一掃,沉着聲緩緩說道:“嗯,黑了!”說完就把托着下巴的手收了回去,拍了拍沙發的扶手,示意他過來坐。
鄒或笑着,邊說邊按照時戟的意思坐了下來,“嗯,天天在外面曬,抹防曬的都不管用,我胳膊都被曬成黑白的了!”說着就要撸t恤的袖子給時戟看。
時戟瞄了眼,皺起了眉,眼裏多了抹不喜的神色,閉着嘴一句話沒說。
鄒或裝作沒看出來,又說了句,“我脖子也跟胳膊一樣,露着的地兒都比遮着的黑了一大截!”說完故意扯着衣領給時戟瞧。
時戟本不想看,但鄒或卻有意把衣領扯得很開,還顯擺似地往他眼前湊合,不想看都不行!
鄒或見時戟的臉要黑,就連忙收斂了自己的行徑,裝作沒事人似地道:“晚餐快好了吧!”說着就把頭轉向了餐廳,在時戟看不到的角度,牽扯了下嘴角,露出了個諷刺的神情。
時戟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任由他在一旁自說自話。
吃完飯,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時戟頭也不回的進了書房,鄒或見狀,挑着眉梢似有似無的哼了一聲,然後一臉輕松的轉身回了卧室。
他打開郵箱,見沒有新郵件,原本翹着的眉梢頓時耷拉了。他把鼠标鍵移到新建郵件的标示上,猶豫再三,終是沒點下去。這一晚上他邊玩游戲邊刷新收件箱,但始終都沒有新郵件,最後看了眼時間不得不關電腦去洗澡了……
他要趕在時戟回屋前睡着,這樣就能避免某件事的發生!
他想到倒是挺好,但洗完澡躺床上,卻怎麽也睡不着了,一閉上眼腦袋裏就會想秦畫不回郵件的原因,越想心越浮躁,翻來覆去的直到聽見擰門的聲響,就頓時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了。
時戟進來,離着老遠瞅了眼鄒或,扯着嘴角露出了個冷笑的表情。他邊解襯衣袖上的扣子邊走向床。
地板上鋪了地毯,時戟腳下的拖鞋踩在上面并沒發出什麽聲響,鄒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聽力上,最後還是從越來越清晰的布料摩擦聲才知道時戟走近了。
時戟解完袖扣,又開始解前襟扣,這期間一直站床畔瞅着鄒或。
時間一長,鄒或裝的也有些累了,眼珠子忍不住轉了轉,呼吸也急促了……
時戟冷哼了一聲,把上衣一拖就掀開了鄒或身上的被子。
鄒或被這突發狀況一攪,吓得身體頓時一震,見裝不下去了,只得懊惱的睜開了眼,迎着時戟那張挂滿譏諷的臉,無言了一秒,才張開嘴,道:“……還不去洗澡!”
時戟勾着嘴角輕哼一聲,擡起膝蓋就拄床上了,随即一俯身跨到了鄒或的身上,道:“做完再洗!”
“……”鄒或聽完,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但轉眼就又露出了個羞怯的神情,然後伸出手覆上了時戟的腰身,叉開腿,眼波流轉,做足了邀請的架勢。
時戟腰側的皮膚被鄒或這麽一摸,眼頓時眯了起來,露出了危險的神色,勾着嘴角說了句,“剛才裝睡不就是想賴嗎,怎麽?這還沒碰你,就騷的張開腿了?”
鄒或摸在他腰間的手一頓,扯了個難堪的笑意,垂下眼睑,再擡起,用平白毫無情緒的語氣緩緩說道:“我以為你對我的身體已經膩了。”
時戟聽完,翹着嘴角玩味的看着他,道:“你高興的太早了!”說完把手伸進了鄒或的睡衣裏,摩挲着他的皮膚,道:“只是有些不滿意了而已……”
鄒或扯了下嘴角,輕聲道:“那離膩歪也不遠了……”
時戟一把扯開他的睡衣,冷笑着說了句忠告,“那你就從現在開始祈禱那日早點來!”
時戟的手在鄒或的鎖骨和喉箍間來回摩挲,讓他倍感壓迫,一個字都沒能從喉嚨裏蹦出來,“……”
“可以去廟裏拜拜,多去幾個,沒準還真能感動哪個神靈……”
鄒或冷着臉,忍不住回嘴道:“我覺得與其祈禱那些沒什麽用的,還不去乞求你高擡貴手來的實際!”
時戟挑眉,用那種仿佛能瞅進人心裏的眼神直視着鄒或,頓了下,然後一臉贊同的道:“對。有這認知是好的。”話鋒一轉,“你要怎麽乞求我?”
鄒或迎着他的目光,難得的沒有躲閃,口氣裏帶着卑微,嘆息,怨怼,複雜道:“我乞求的還少嗎?”
“……”時戟沒回答,而是低頭粗魯的吻上了鄒或的唇。
這次拌嘴自此終結,鄒或依舊沒撈到什麽好處!
鄒或也受刺激似地,粗魯的啃咬着時戟,手使勁兒撕扯着時戟的襯衣,那架勢不像做愛,反倒更像野獸的行徑,誰動作粗暴誰就好像能占到上風似地。
很快兩人身上的衣服就都被扯了下來,肌膚互相貼連摩擦着,很快就燙熱了起來,時戟邊啃咬着鄒或的鎖骨邊解着自己的褲腰,褲子還挂在他胯上就急不可耐的俯腰貼上了鄒或的腹下。
兩人的性器隔着布料才互相摩擦了幾下,鄒或的下邊就硬了。
“唔……”
時戟把手伸進了鄒或的後腰處,然後順着股間的細縫一路下滑,手指探進了合攏的臀瓣裏。鄒或敏感的繃緊了臀部的肌肉,把時戟的手指緊緊夾住了……
時戟譏诮道:“腿都張開了,還夾着屁股幹嘛?”
鄒或原本迷亂的眼神因為這句話頓時清明了不少,他放松肌肉,擡腿纏上了時戟的腰,故意放浪道:“活動活動括約肌,一會兒才能把你夾爽……啊!”幹澀的手指突然毫無預兆的擠了進去,讓他失聲叫了出來。
“騷貨!”時戟忍不住罵道。
鄒或喘息的頻率快了,露出了個諷刺的笑意,斷斷續續道:“你不就喜歡……騷……貨嗎?”
時戟也笑了,手指在他後邊使勁兒的旋轉,道:“真難為你,還能顧忌到我的喜好……”
鄒或揚起下巴,脖子被拉的細長,難受的輕哼了聲,“嗯……你的手指!唔……”
“怎麽?嫌它細?”
鄒或擰着眉,回嘴道:“不只細,還不夠長!”
“倒是有又粗又長的,但,你這裏,”說着手指又往裏伸進了一截,“吃的下嗎?”
鄒或擡起頭瞅着他,挑刺道:“你現在,在床上的話怎麽這麽多……”
“……”時戟頓時被噎着了。
兩人的嘴終于都消停了。
鄒或這個年紀對性事并沒有太強的自制力,時戟稍稍一撩撥,他就興奮的不能把持不住了。後面貪心的一直緊縮着,咬的時戟進出都有了困難。
距上次做到現在,已時隔兩個多月,兩人都有些激動,鄒或跨坐在時戟身上,自己主動的上下吞吐,每次他後邊全部吞進去後,臀肉都會在時戟的大腿上拍擊出好大的聲響。
時戟很樂于這種被動的享受,到後來鄒或腿酸了,他都扣着鄒或的腰,輔助它動,都不讓鄒或下去。
他手臂的力氣很大,每當把鄒或即将要吞到底的時候,他就故意往上頂胯。
鄒或每被他頂一次都會哀嚎一聲,而音調還沒下去,就又接連着再一次哀嚎,此起彼伏,一聲連着一聲,沒一會兒人就被弄的失去神智了。
這場性愛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鄒或恢複意識後,只覺得後邊都要被捅穿了,麻木的都沒感覺了。他起身想要下床去清理,但腿打顫的幾乎站不住,最後還是時戟突然大發善心抱他去的浴室。
……
第二天,直睡到中午才醒。他打內線到樓下,問時戟再走了嗎。
傭人說人一走就走了,然後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說十分鐘後下樓吃。
下樓前,他還是打開電腦瞅了眼郵箱,見收件箱裏有了新郵件提示,心情才好點。
秦畫的回信說了很多話,大多都是近幾天發生的有趣事情,最後一句話是問鄒或,有沒有空一起去看畫展?
鄒或看到這句話,心跳頓時加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