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別院的小門進去的,時戟讓鄒或自己先進了屋,他則又牽着凱撒出去遛了圈。
晚飯是秦姨親自下的廚,很簡單,都是時戟愛吃的。
開飯的時候,時戟讓秦姨一同上桌,秦姨找了個借口拒絕了。
吃完飯,時戟進書房處理了點事情才回卧室。他進門的時候,鄒或正抱着電腦上網。
鄒或見時戟進屋,就瞅了眼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再擡眼就露出了疑惑,問道:“才八點多,要睡?”
時戟嗯了聲,對鄒或招招手,“過來,給我解扣子。”
鄒或頓了一小下,心有不願,卻還是站了起來,走近時戟跟前,伸出手從領口處的扣子依次向下的解了起來。
時戟神情很放松,在鄒或給他解前面扣子的同時,自己也把袖口上的解開了。
鄒或解完,問:“要我給你放水嗎?”
時戟把手腕上的表解開,随手交給了鄒或,搖搖頭,說:“不用,只淋浴,你進來跟我一起洗。”
兩人在一起生活這麽多年,都太了解了。時戟想要做什麽,鄒或不用費腦子都能猜到,自從知道時戟外面養了人後,他心裏就對這事有了些抵觸,不過他并不會拒絕,心裏反感并不代表身體也反感。長時間沒做,他的身體已經有些饑渴了,前幾天才夢遺過一次……
“好,我去把表收好。”說着就往衣帽間走了去,時戟的表都很名貴,衣帽間裏有個專門的抽屜擱置,名貴倒不是說錢財上的貴重,而是表本身的價值,他把表小心的放進去,關好,才出去。
時戟已經率先進了浴室,鄒或進來的時候,他剛把褲子脫下。
鄒或什麽話都沒說,就自顧自的脫去了衣服,他的動作比時戟稍微慢了點,等邁進雨灑地下時,時戟的身上已經被水淋濕了。
雨灑很大,灑下來的水範圍很廣,兩人挨得并不算很近,不過偶爾還是會互相碰到對方的身體。
時戟草草洗完後,就把手放到了鄒或身上,在腰間和臀部那一塊來回的滑弄。
鄒或沒管他,依舊往身上抹着沐浴露泡沫。
時戟等他抹完就把手沿着臀溝一點點的下滑,探進了腿間……
鄒或把大腿岔開了些,方便時戟的手指進去。
時戟的唇貼上了鄒或的頸側,狎昵的蹭了幾下,片刻,伸出舌尖,沿着頸線由下而上的游走開了。
鄒或歪着頭,眉心輕蹙,鼻子裏發出了聲輕顫,提醒道:“手指輕點。”
時戟聞言,手指頓了下,随即就又旋轉着往裏探進了一截,動作倒是輕柔了些。
鄒或開始動情,臉頰緋紅,下邊漸漸硬了,他眯着眼把手放到了時戟的後背上,不自主的來回滑動。
這時鄒或身上的沫已經被水流沖走了,但觸手依舊滑不溜丢的,滑膩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時戟的手在他胸口處不斷地摩挲,兩粒肉球很快就被刺激的硬了……
鄒或被逗弄的逐漸開始忘情,唇微張着,輕緩的呻吟了起來。
沒一會兒,時戟又加了根手指進去……
鄒或呼吸的節奏開始亂了,皮膚也漸漸升溫了……
浴室裏很滑,時戟只是給鄒或稍微潤滑擴張了一下,就把人抱了出來,扔到了床上。
鄒或仰躺在被褥上,分開腿,等着時戟進去。
時戟并不急着進去,而是用下身抵在洞口處來回的旋轉,逗弄。
鄒或漸漸性急,一起身把時戟壓在了身下,大腿跨坐在時戟身上,扭了扭腰,讓兩人緊貼的地兒,貼的更緊了。
時戟胳膊一伸,就把鄒或的脖子勾了下來,擡起頭,啄了幾口。
四肢纏在一起,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熱。
最後還是時戟主動掰開鄒或的大腿,頂了進去……
鄒或皺眉,被頂的一陣呻吟。“唔……”
時戟舒服的籲了口氣,起初的快感一消,他的胯下就大力的擺弄起來……
“啪啪……”肉擊的聲響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
……
做完,鄒或在床上休息了會兒才去浴室清洗,清洗到一半的時候時戟進來了。
鄒或的姿勢很不好看,他把手指從後面抽了了出來,打算等時戟出去後再弄,只是沒想到時戟刷完牙,不但沒出去,反而神态悠閑的靠在洗漱臺上,明目張膽的看了過來。
鄒或擰眉,看向他,不滿的呵斥道:“你先出去!”
時戟把裹在腰間的浴袍解開,随手放洗漱臺上了,幾步垮了過來,把雨灑從鄒或的手裏拿了過來,道:“岔開腿,我給你弄。”
鄒或猶豫了一下,順從的分開了大腿,以前時戟也不是沒給他清理過,要說時戟在這方面也還算盡心,鄒或把手扶在了牆上,一臉疲憊,心裏卻想着些有的沒的……
時戟的手剛碰過涼水,還有些冰,他的手指才一探到鄒或的股間,那裏就被冰的立馬縮了起來,鄒或回頭看他,抱怨道:“唔……你手涼!”說着就想往前躲。
時戟忙扣住了他的腰,邊把冰冷的手指往裏擠邊戲谑道:“你裏邊這麽熱,正好給我捂捂……”
“啊……”鄒或被冰的打了個顫栗,後邊受刺激,本能的縮緊了。
時戟翹着嘴角,張嘴把鄒或的耳垂含進了嘴裏,輕輕吸允着,須臾,鄒或的後邊就放松了。他喘了口粗氣,催促道:“你快點。”
時戟咬了下,才把耳垂從嘴裏吐出來,手下也開始認真清洗了起來……
洗完,兩人各自裹好浴巾出了浴室,鄒或連衣服也沒穿就直接撲上了床,閉着眼輕輕的哼了聲,“嗯……”
時戟穿上浴袍,問:“怎麽了?”
鄒或眯着眼,扯開被子,鑽了進去,懶懶的道:“累了。”
時戟翹着嘴角,坐了過來,手放在鄒或的後頸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沉默了十幾秒鐘,突然道:“我明天走,跟我去A市呆兩天?”
以時戟的一貫的說話方式,真是鮮少出現這種會顧及對方意願的問話,鄒或聽後頓時一怔,心裏暗自琢磨了一會兒才參透,其實時戟并不一定多想讓他去,如果想讓他去,是不會用這種征詢口吻的…… “不了,再過十幾天就到了美院的招生考試了。”
時戟并沒因為鄒或的拒絕而露出絲毫不滿的神情,方才,他看着鄒或乖巧的摸樣,也是一時心神不穩才提了那麽句話,說完卻察覺出了不妥,這一年多,他漸漸疏遠鄒或不只是膩歪他跟自己裝相,而更多的則是顧忌着時戰。以前他做事不夠妥當,尤其是在午夜住的那段時間,弄得鄒或的事情人盡皆知,如果真被人暴露出兩人的血緣關系,到時就不只是丢人這麽簡單能了事的了……
而且,現在鄒藝還在A市,鄒或還是能不去就不去的好,否則一旦弄出點麻煩,到時就誰都別省心了……
他摩挲着鄒或後頸的手下滑,移到了背脊上,輕緩的撫摸了兩下,交代道:“考完試,就回學校去上課。”
鄒或翻身,擡起胳膊把時戟的手拽了過來,緩聲道:“時戟,我文化課也就那樣了,去不去都沒什麽用了……”
時戟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沒等話說完就打斷了,正色道:“必須去。”
鄒或見時戟神色認真,頓時就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都給咽了回去,改嘴道:“知道了。”這會兒鄒或那用人考前不用人靠後的毛病又犯了,說完就把時戟的手松開了,打算重新放回被子裏,可還不帶動作,就被時戟反手抓住了。他擡眼皮瞅了下時戟,淡淡的道:“還有事?”
時戟的臉色一下子又不好看了,攥着鄒或的手緊了緊,深吸了口氣,沉聲道:“讓你去上學難道還是害你!又擺臉色給誰看?”
鄒或剛才的反應完全是習慣使然,這會兒被時戟這麽一說,才意識到,表情出現了短暫的怔忪,随即挂上了委屈,狡辯道:“我沒有,我都說知道了,哪跟你擺臉色了?”
時戟面無表情,深沉的看了他一陣,撒開了手,道:“你最好是沒有!”說完就從床上站了起來,往門口走了去。
鄒或坐了起來,籲了口氣,趕在時戟的手擰上門把的那一刻,開口問道:“你不睡?”
時戟擰開門,腳下一頓,回頭掃了眼鄒或,語氣淡漠的回了句,“我去喝些酒。”說完就轉頭出了卧室。
鄒或在時戟出門後不一會兒,也下了床,先是去換衣室找了身睡衣穿上,然後關好房門,把一直開着的電腦搬到了床上。
他也緊跟着趴上了床,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擺弄着電腦鼠标,點開郵箱裏的草稿箱,繼續回起了之前那封沒寫完的郵件。
這是他和琴畫之間的第三十六封信,比之以前那幾封帶有簡略言語的郵件,這封只有一幅風景畫。
鄒或的回複也只是圍繞着畫的意境說了那麽幾句自己的感受,他自己從頭掃了一眼,最後皺眉把所有的文字都删了,然後從電腦裏也複制了一張圖畫,點了發送。
郵件很快就顯示了發送成功,鄒或愣了會兒才點擊紅叉,退出郵箱。
半個小時後,時戟回屋了,帶回了一身香醇的酒氣,面色倒是不如先頭出門時那麽沉了。
鄒或擡頭問他,道:“要睡了?”
時戟走近,掃了眼電腦屏幕,不答反問道:“在看什麽?”
鄒或按了暫停,坐起來,瞅着時戟,謹慎道:“無聊看了個電影,你要是想睡,我就去外邊看……”
“不用。”說完,時戟就上床,枕在了鄒或的腿上,道;“給我按按頭。”
鄒或調整了一下姿勢,找了個舒服得勁的位置,才把手擱時戟額頭山,按起來。
将近淩晨,兩人才睡下。
次日,時戟一大早就起床了,臨離開前,在依舊睡着的鄒或額頭上親了下才出門。
……